有道理啊!钱浅抬起头认真考虑了两秒钟,天天吃豆饼营养是不够,她都快十五了,再不长个子可能真的晚了。于是勤劳的钱串子同学立刻站起来跑到厨房溜了一圈,紧接着做出了决定,改善生活。
“你要去哪里?”薛平贵回头一脸奇怪地看着钱浅拎着柴刀准备出门:“不缝衣服了吗?”
“上山一趟。”钱浅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很快就回来,你衣服晾好就歇着吧。”
“今天不是已经砍过柴了吗?”薛平贵立刻问道:“现在开始攒过冬的柴禾吗?”
“不是。”钱浅摇摇头:“我上山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打个野兔,运气好的话,也许晚上我们能吃上顿肉,剥下来的皮子还能卖钱。”
打猎?薛平贵顿时一呆,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姚家小娘子出息大了!一个女人家居然也敢自己上山打猎,就她这模样,会设陷阱吗?难不成是想靠两条腿追上野兔?
然鹅就算对钱浅的技术不太信任,薛平贵也没办法阻止钱浅,钱浅趁着他发呆的功夫早就一溜烟出门了。
钱浅打猎的成功率,还需要问吗?监控范围内所有活动的能量体都逃不过7788的监控,她需要追兔子吗?她直接堵了兔子洞!
薛平贵是真的很吃惊,分明一个时辰不到,瘦瘦小小的姚家小娘子就真的拎着个肥硕的死兔子回来了。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这会儿功夫,挖个陷阱都不够,怕不是真的有守株待兔的好事发生?
不过薛平贵很快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这位姚家小娘子……怎么看都像是练过的啊?!就这一手剥皮放血还能尽量保证皮子完整的手艺,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那份利索劲头,简直像个极其有经验的猎手。
“姚娘子,”薛平贵终于忍不住指了指光溜溜的兔子:“你从哪学得剥皮手艺?”
“我是个厨子啊。”钱浅又开始睁着眼说瞎话:“当厨子的不会剥皮取骨像话吗?”
“可是……”薛平贵张了张嘴,想说厨子剥皮一般才不会考虑剥下来的皮子是不是完整好看呢!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姚娘子如此能干,不过也是为了讨生活而已,至于她从哪学来的手艺,与他无干。
若是可以,哪个女孩子不愿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被娇养在家,姚娘子如此,还不是被逼无奈。
钱浅并不知道她打个猎薛平贵也能脑补出这么多内容,她正在厨房里发愁要怎样料理这只野兔呢。当然,作为优秀的厨师,她可以用几十种方式来处理这只兔子,但很可惜,目前条件有限,她手边唯一的调味品就是小小一罐盐,其他的调味品她暂时还买不起。
钱浅思忖来思忖去,最终决定还是用最节省的办法——烤着吃。当然了,大厨出手,就算是简单只加了盐的烤兔肉,还是让薛平贵吃惊不小。
烤兔子外皮焦脆,内里肉质软嫩,火候刚刚好,薛平贵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吃掉整只兔子。但是他看了一眼瘦得像小鸡仔一样的钱浅,还是很有眼力价的把两条兔腿留给了这家里的主人。钱浅对于薛平贵的识相很是满意,开开心心地啃掉了两条兔腿,饱餐一顿。
打那天起,钱浅隔三差五的上山一趟打点小野味来改善伙食。有时是一只兔子,有时是鹌鹑、野鸡,因为条件有限,料理方法大多就是随意烤烤,烤肉吃多了连钱浅都有些腻烦了,但薛平贵似乎对伙食很是满意的模样,每次将鸡腿兔腿留给钱浅之后,剩下的部分都能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吃那么多也没见长胖,让钱浅不禁有些心虚地反省,她这个金主以前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伙食太差劲了,提供不了伤口愈合所需的足够营养。
自从在伙食里加入烤肉之后,薛平贵看起来还是跟以前差不多,伤口愈合速度也是一样,没见好到哪去,但钱浅明显气色好起来了,一个多月之后,脸颊上也渐渐开始有了点肉,脸色也不再那样灰黄难看了。
薛平贵的进度也挺快,一个多月后,他的伤口愈合了,行动如常的样子,他也没打算没完没了的赖着钱浅白吃白喝,伤口愈合之后,就自觉向钱浅道别,自己离开了,临走前说过会报答钱浅的救命之恩,不过钱浅也没当回事,她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养活主角,报不报恩神马哒无所谓,积分给她就好。
薛平贵走时已经快入冬,钱浅还是如往常一般,三两日背了柴禾去城里卖,然后去太师府找刘嬷嬷接点零碎活计,收入总的来说不算差,比原主要强多了。
按照钱浅一开始的想法,是尽快攒些小本钱,之后在城里金水坊支一个小摊子,她有手艺,先从饮食摊子做起,辛苦一点慢慢赚钱,总会好起来。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攒齐摆摊需要的本钱。其实钱浅赚钱的效率算是高了,比在贫民区给长工洗衣服的原主多了几倍,但她还是攒不下本钱,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她拿到的这些钱,过日子都快不够了,哪来的本钱做生意。种田文里的主角们随随便便都能发家致富真的是太胡扯。
钱浅攒到的第一笔钱买了洗澡桶,就算是乱花吧,但后来的每一分都是精打细算,却还是捉襟见肘。她在太师府又拿到一次工钱之后,立刻去金水坊买了窗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