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李翠云不再强人所难,吸了吸鼻子:“那我不问了。”
她是个乐观开朗的姑娘,即便今日江淮拒绝了她,那也只是在今日,明日她要继续追着他。
她是不会放弃的。
“你说要给我买胭脂水粉,衣裳首饰的,不许赖账。”
江淮看她露出笑来,跟着笑了起来:“绝不赖账,今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两人说说笑笑之间,入了盛京城。
江淮先陪着李翠云买了李家过年要用的东西,之后两人去了盛京城最大的成衣铺子春绣坊。
“挑你喜欢的,今日都给你买。”江淮大手一挥,颇有些阔公子的做派。
李翠云进了春绣坊便觉得浑身不自在,这里的人个个都穿着绫罗锦缎,头上簪满了各类贵重首饰。
她躲在江淮身后,怯生生的,低声说道:“江淮,我们走吧。”
“你不喜欢?”江淮有些犯难了,这可是盛京城最大的成衣铺子。
她都不喜欢,那哪里还能有这么多样式的衣裳。
“要不你再仔细挑一挑?”
今日虽是除夕,春绣坊中依旧人满为患,李翠云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她显现摔倒,幸好江淮眼疾
手快的扶住她。
“不是,这些衣裳不适合我。”
江淮瞬间明了:“衣裳而已,你试过才知合不合适。”
“江公子说的是,衣服只有试过才知合适与否,就像人也只有见过才能定真假。”
江淮转身,找到说话之人,他认识:“原来是楼主。”
“有人想见一见江公子。”素衣整个人变得越发冷漠。
李翠云的手紧紧抓着江淮的胳膊:“江淮,我们回去。”
“别怕,你先回去。”今日怕是不得不去见一见老朋友们了。
“我和你一起去。”李翠云担心他遇到危险。
素衣看了眼李翠云:“这位姑娘,好心劝你一句,今日你还是不去的为好。”
越是如此,李翠云越是心中不安。
江淮不悦的瞪了一眼素衣,他颇有耐心的哄着李翠云:“你回去找黎老头,让他来救我。”
“可是……”
素衣没有多少耐心:“这位姑娘,你现在回去,还能救他,迟了一步,他可能就死了。”
自从宋花枝死后,素衣对人对事都极度没有耐心,整个人也变得越发的冷漠无情。
“回去吧。”江淮笑着道。
李翠云不敢再耽搁,飞快的往城外跑。
“走吧,江公子。”
江淮和素衣走
到人少的地方,他才怒意丛生的开口道:“谁给你的胆子那般对她?”
素衣停下步子,转过身,冷漠一笑:“我自己。”
她并不将江淮放在眼中,今日来找他,也是明夷则和蓝应竹提议的:“如今的逐雨楼只听命于清安公主。”
“皇姐已经死了。”江淮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是,所以逐雨楼谁的话也不听了。”素衣异常的嚣张,“你在本座眼中,和这大街上的任何一个人,没有区别。”
江淮骤然冷脸:“无论怎样,逐雨楼始终是西廷的势力。”
素衣不屑冷嗤,往一盏茶楼的方向走:“逐雨楼只效忠西廷皇室的继承人。”
江淮心中无比气闷,并非因为他不是继承人,而是素衣的嚣张冷漠。
一盏茶楼。
明夷则和蓝应竹早已等候多时,瞧着素衣带着一位俊俏少年郎而来。
在某一刻,明夷则似乎在他身上看见了宋花枝的影子。
素衣利落的坐下,转身背对着几人,看着窗外的街市。
她没什么要问江淮的,她想知道的,逐雨楼可以去查。
江淮所说的,也不一定为真。
“江淮?”蓝应竹温和的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迟疑。
江淮随意坐下:“是我,蓝
国师,别来无恙。”
蓝应竹闻言一笑:“江公子竟然还认得在下。”
“皇姐曾说过,蓝国师通透且温润,即便早已忘了容貌,凭着皇姐的话也能认出来。”
“你见过她?”明夷则忙问道,不自觉的带着紧张和期待。
江淮对明夷则没有好脸色,不冷不热道:“文公子,你还记得皇姐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呢。”
明夷则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当然是皇姐还没死的时候,不然我去阴曹地府见皇姐吗?”他一点儿也不客气。
明夷则大失所望,随即又自嘲一笑。
是啊,人死了,尸体也是他亲自运回了西廷国都。
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蓝应竹信誓旦旦:“她没死,对吗?”
江淮心里慌了一下,又立即稳住:“蓝国师不信,为何不自己算一卦?难不成蓝国师怕死。”
“我答应过她,不算她的生死。”蓝应竹不为所动,又问了一遍,“她没死,对吗?”
江淮不知他何故如此的固执,佯装大怒:“你们害死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