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女飞贼一夜之间杀上凌云峰,屠了秋门派满门……”
一盏茶楼里人满为患,台子上的说书先生讲的唾沫横飞,在临街窗边的一桌处,坐着四位气宇非凡的年轻男子。
“啧啧啧,这女飞贼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赵怀川磕着瓜子,听的津津有味。
明夷则低头认真剥瓜子:“这故事你都听多少次了。”
赵怀川斜了一眼明夷则面前的茶盏,已经堆了大半盏剥了壳的瓜子:“又是给哪位红粉知己备的?”
明夷则将手里的瓜子壳直接扔向赵怀川:“本公子都答应你去灵岩山修道了,你还如此多的废话。”
赵怀川头一偏,躲过了砸过来的瓜子壳,笑着对一旁坐着的蓝应竹和丛一道:“让两位见笑了。”
蓝应竹拱手道:“六皇子言重了。”
“蓝公子说昨夜你撞见了作案之人,可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不曾。”蓝应竹掏出画像展开,“这位女子不知六皇子可还记得?”
赵怀川直起身子看了眼那画像,面色严肃了些许:“那晚你也在?”
蓝应竹点头:“昨夜这位女子也在,而我发现她似乎与相府的公子来往甚密。”
话说到这里,赵怀川这
几日的调查总算是有了进展:“你来告诉我这些,所求为何?”
蓝应竹指了一下丛一:“六皇子,我和弟弟二人本是江湖中人,不欲卷入朝堂之争。就因我二人无意之间撞破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便被不停地追杀。今日请求明二公子引荐,只是想求六皇子能护我兄弟二人周全。”
赵怀川笑着道:“此案还未彻底查清之前,我会保证你兄弟二人的安危。”
“多谢六皇子。”蓝应竹并不着急让赵怀川如此快速的将他纳入六皇子一派,他又将宋花枝同他说的香味一事告知了赵怀川。
经他一说,赵怀川恍然想起那日他在林政禹身上也闻见了一股奇特的异香,看来此事怕真和丞相府脱不了干系。
“不知蓝公子可愿陪我去一趟相府?”赵怀川问道。
蓝应竹答道:“乐意之至。”
“一起?”
明夷则摇头,满脸嫌弃:“晦气!”
赵怀川笑了起来:“那行,你去找你的红粉知己,我去查我的失踪案。”他看了眼一旁明明年纪尚小,却一派老成的丛一,“他也去?”
“他不去。”蓝应竹看向明夷则,“劳烦明二公子帮在下照看舍弟。”
明夷则扫了眼丛一,
不羁笑道:“蓝公子心真大。”
“多谢。”
丛一坐在窗畔看着赵怀川和蓝应竹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才和明夷则说话:“师父为何要我也跟来?”
“一个人有了弱点,才更容易被人相信和利用。”明夷则将碟子里最后一粒瓜子剥完,放入茶盏之中,“而你来了,便是蓝应竹的弱点。”
丛一似懂非懂:“那我们何时回去?”
明夷则一脸我懂的表情:“这么快就想雪青了?”
丛一不服:“你不想姐姐吗?”
明夷则被他一噎,用茶盏盖将那一茶盏的瓜子米盖上,握在手里,放了一锭银子在桌子上:“回去。”
丛一不动,眼巴巴的看着他。
明夷则不解:“还有事?”
“我想给雪青买礼物。”
明夷则听了这话乐了:“想买什么?”
丛一很诚实:“我没银子。”
“我有。”
丛一听了这话,激动的说道:“糖葫芦,桃酥,灌汤包子,牛肉干,红枣糖,还要……”
明夷则打断他:“你这是准备撑死雪青?”
“才不是!”丛一很认真的说道,“既然送礼物就要投其所好,只有送的够多,才显得有诚意。”
明夷则听了他这话,发自内心的
夸奖:“你挺适合当个风流公子。”
“像你一样吗?”丛一立马拒绝,“我才不想,我这辈子只想对雪青一个人好。”
明夷则突然觉得沉默是金这话很有道理,他索性闭口不言,带着丛一去买了他要的东西。
“常福斋?”丛一看着牌匾,皱眉问,“你方才怎么不带我来这儿?”
明夷则带着他走进常福斋,指着一屋子的荷花糕:“这里只卖荷花糕,你也要?”
丛一摇头:“雪青不爱吃。你给姐姐买的?”
明夷则和常福斋掌柜的打了招呼,转身对丛一道:“不是你告诉我,送礼物要投其所好。”
丛一看着掌柜的递过来的一包荷花糕:“我也说了要送多多的。”
“她一次不能吃多了。”
两人回到西郊宅子时,前院里摆满了尸体,愣是把明夷则和丛一吓了一跳。
宋花枝蹲在尸体旁,单手撑着脸,眉头紧皱,身后是雪青撑着伞,替她遮阳。
“发生了何事?”明夷则疾步而来。
宋花枝仰起头看他:“这些都是国师府的人,想来应是昨夜被人杀的。”
“昨夜?”明夷则想到昨夜里蓝应竹和丛一被围困在长街,“是昨夜那些黑衣人干的?”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