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气势凛然, 于氏丝毫不惧,冷笑道, “你们家不过是生意受些影响, 我家姑娘可是真正失踪了的,就在你们家的铺子里,她没事就罢了, 要是被查出她失踪和这铺子有关系……我就是豁出去也要找吴大人论个道理。”
严悭不想和女人吵架,一转眼看向于氏身旁的人, 看到一身浅绿衣衫,梳着妇人发髻的傅清凝,恍惚了一瞬,突然道,“傅姑娘, 我知道以前我得罪了你,但那也不全是我的过错,你如今非要这么……”
话没说完, 但里面的意思明显。他分明就是说傅清凝记恨以前,故意栽赃陷害。
听到这番话的人多是衙差, 大半都是办过或者听过傅清凝被刺杀那件案子的。众人都暗暗在两人之间扫视, 当初傅家确实和严家议过亲, 他们中好些知道内情的人还知道傅清凝之所以被刺杀,皆是因为严悭在外头的红颜知己惹的祸。
当然了,对外都不是紫悦指使人,而是紫悦的追捧者不忍她的委屈而愤而出手。
傅清凝冷笑, 自从她受伤,迁怒也好,怎么都好,反正她是不喜欢严悭这个人的,不看他,只看衙差中为首那人,“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才不会一直记着。我家姑娘确实是不见了的,故意虚假的误导知州大人,小妇人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她有些不耐烦,实在不想理会严悭,转头看向衙差,道,“还是赶紧找人。”
她看了看天色,随着时间渐渐过去,赵婵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傅清凝靠近于氏,低声道,“娘,要不要派人去各个城门口守着?”
于氏叹气,“我已经让人去了。”
找人是找不着的,半天了消息也没问到。赵婵主仆两人就跟消失了一般。
直到深夜,傅清凝两人才回了院子歇息。
赵延煜回乡已经一多月,且这边到京城也还要大半个月,天气不好得一个月,赵延煜得赶去京城赴任。
但是赵婵没找到,他虽然对这个妹妹没多少感情,但在她不见的时候出远门……
于氏直接道,“比起被人掳走,其实我更相信是她自己走的。”
傅清凝疑惑起来,“不会吧?”
“知州府的衙差,寻人自然不差。哪怕她是被山贼和不怀好意的人掳走,衙门那边最先关注的就是可能会掳人的那些人。大半天了,应该也有些消息。但如今丝毫消息都没传来……”
于氏看向赵延煜,不容拒绝道,“你们走吧,前程要紧,这边我会找到她的。”
于氏的话,傅清凝挺信任的,哪怕赵婵自己往外跑这种很怪异的回答,她也相信。
所以,翌日一大早,傅清凝两人就上了船,临到他们离开府中时,还没有赵婵的消息。
出了这件事,本来有些伤感的离别,倒没有那么悲伤了,于氏站在码头上送他们离开,离得远了,还朝着两人挥手,示意他们进舱。
这一次的船不是回来那个傅家有份子的大船,那个船早在半个多月前就已经再次启程。这次他们坐的船,有些巧,就是去年他们坐的那个,不同的是这一次船上商人较多,读书人少。再有就是,船上的伙计诸人对赵延煜更加热情和恭敬了。
一路上颇为顺利,很快就得了一半路程,船只到了甘州,这一回停了三日,傅清凝想起老夫人糊涂了还念叨傅清珠,码头离风启书院半日路程,干脆她也去看看傅清珠,顺便跟她仔细说说老夫人的现状。
赵延煜自然陪着她,不过他不喜刘家人,只跟她说好,最多两个时辰就离开。
刘承落榜后,带着傅清珠和他们前后脚离开京城 ,实在是傅清珠那肚子隆得高高的,眼看着就要生产,他不敢在京城逗留太久,要不然傅清珠该不能和他一起走了。
傅清凝不知道他们现如今住在何处,不过刘承要在风启书院求学,想来离书院是不远的。
他们也没有到处去找,直接雇了车去风启书院。
风启书院和去年景色一样,但没有去年热闹,学子没有去年多。那辩古会三年一次,大多都是选在会试头一年。
他们到的时候刚好是午后,马车停在书院门口,看得到有人不紧不慢路过,赵延煜下了马车去询问。很快回来,道,“就在这后街。马车要掉头,很快就能到。”
傅清凝疑惑,“你这么巧,刚好就问到和他们熟悉的人吗?别是有诈。”她可是听多了这种故意指错路之后,等到了地方在被围堵的故事。
赵延煜失笑,低声道,“刘承大小算是名人。”傅清凝更加疑惑,这风启书院应该最不缺的就是有钱有势的子弟。刘承的家世在里面,应该算是中等,算什么名人?
赵延煜见了,低声解释道,“这风启书院平日里都是不收学生的。”
傅清凝瞬间就明白了,就像是插班生,且还得有势力的插班生才能进来,自然引人瞩目。
说话间,马车转过后街。赵延煜掀开帘子看着,走了小半后,他叫停了马车,然后伸手去拉傅清凝,“我们走过去问。”
就是那么巧,刚好就是傅清珠家对面,这一问立时就找着了,比傅清凝以为的顺利了许多。更巧的是,门房看到他们,也不问身份,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