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便都没去。
阿晚是知道景墨的高眼光,听他这么说,当即就起了兴致,“既是如此,回府就让人帮我们收拾东西。明日就过去看看。”
景墨也清楚阿晚的性情,倒也没硬阻拦,只劝说道,若是明日过去的话,时间有些赶,庄子上没准备他们这里也要手忙脚乱,倒不如过两日再去,彼此都相宜。
这点小事,阿晚自是不会反对,当即就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景墨当即便吩咐人到温泉庄子那边通知一声,让他们有时间把院子给清扫一遍。
两日后,
京城昨日才下过一场绵绵细细的春雨,空气清新,带着泥土的气息,放眼望去,一片碧绿,风景一片大好。阿晚是第一次到景山来,一路走来,也觉得不愧是景山,其他不说这风景确实一等一的好。
到了庄子上,早有管事领着一众奴仆在外迎接,他已经让把庄子里里外外都清扫了好几遍,并且一日三次的敲打庄子上下人,生怕公主不满意。
这可是十足十的贵人主子,可不能怠慢。
锦衣玉食的生活过的久了,庄子上平淡的生活,也让阿晚颇为觉得有趣,每日都兴致盎然。
这也让管事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好日子没过几日,便有一侍卫和宫婢而来,侍卫是公主府的侍卫,至于宫婢的话,阿晚也认得。是安太妃身边颇为得用的,她带来了安太妃的一封信函。
上面说孙进要成婚了。安太妃做为先帝的妃嫔,需要深居简出,自然没办法出宫,便让阿晚代表自己走一趟,送上贺礼,划重点,礼物千万不能太轻了,不然有损她公主的颜面,也让孙家难堪。
孙家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外祖之家。虽说孙进前几年是做错了事,但他也已经受了惩罚,便也两清。
还让阿晚帮着孙家撑撑腰,别让人太看扁了。
末了还没忘记埋怨阿晚,她在宫外这几年怎么不知道帮衬一下外祖家里,若非孙外婆进宫的话,她都不知道娘家已经如此艰难了。
放下信,阿晚连生气都懒得。
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等话的侍女,淡淡开口说:“行了,你回去吧。告诉母妃,孙家的事情,本宫会处理。”
宫婢见此也不敢多问,宫中上下无人不知,安太妃和新宁长公主,因外祖家里的事情几次三番起了争执,连带着也伤了母女情。如今新宁长公主除了定期请安,其余无事很少进宫。
宫里不少妃嫔都私下里讨论,说安太妃脑子有些不清楚,娘家再好能亲过自己的骨肉不成?言语间虽对安太妃的讨伐居多,但不乏羡慕的,要知道在宫中多年,还能保持自己以往的性情,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
孙家此时虽然要办喜事,但他们脸上的喜色却没多少,尤其是孙舅母更是苦着一张脸。
三年前孙进因打伤了彭宪,被判服役三年。
家里虽不是大富大贵,但孙进却是没有受过一点苦,也是被孙家人,婆子丫头捧着长大的。又有安太妃和新宁长公主在,京中其他人多少也要给一点颜面,因而他的日子过得很滋润,一朝落难,做的都是农夫的活计,又苦又累的,他哪能受得住。
一日不到,他就哀嚎不断,嚷嚷着他是长公主的表哥。
但换来的却是一顿打。
事实上,若是以往的话,衙役还真不敢管,毕竟那可是长公主,皇亲国戚。不过他也得了上头的话,让他按惯例来,不用娇惯,定要改改孙进的性子,自然也不会再留手。
这孙进是真的受不住苦,有一犯人告诉他,若是能讨的衙役头女儿秋桂的欢心,他的日子就能好过许多。
孙进先前是不肯的,因为这衙役头自己生的人高马大,他的那个女儿也随了他,不但身形粗狂,容貌更是连家里的粗使丫头都不如,都十八了还没有嫁出去。让他去讨好这么一个女人,做什么梦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日日的农苦活,他真的受不了。
天不亮就要起,一直干到天黑,吃的都是一点油星子都没有的水煮菜,连块肉没不见,手上磨的都是水泡,脚后跟也都是燎泡。
不过三日,以往的英俊公子哥儿竟然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邋遢人。
所以,孙进屈服了。
抱着屈辱的心态,开始去讨好秋桂,他本就生的比一般犯人要英俊,养尊处优,养的一身好皮肉,虽这几日受了苦,但底子还在,稍加收拾一下,便要比这里的其他人要强,更兼之孙进是常年混迹在风月场所里,所以他在哄女人上很有一把手。
秋桂十三四岁便跟着衙役头来这里做工,哪里见过孙进这般‘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所以在孙进的曲意讨好下,很快就沦陷了。有了秋桂的额外照顾,孙进服役的日子顿时好过了许多,虽还比在家里的时候差远了,但比起刚来那几天的日子,他现在可算是身处蜜罐。
本来孙进是打算吊着秋桂的,却没想到秋桂现下已经二十有二,放到这个年纪还未成亲的姑娘家,可都已经是老姑娘了。秋桂迟迟没嫁人,就是因为她长得不好看,又人高马大和男子无异,所以迟迟也没人敢来提亲。
如今遇到个孙进,一派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