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封信怎么也写了进去?”
她指的是与离阳的“情书”。
辛瑶光笑道:
“太师祖若不喜,回头命人删去就好。对了,弟子还从传说中,离阳真人留下的手札中,得知其曾留给您一句话。”
魏华阳扬起眉毛,略有些期待。
等听完辛瑶光复述的那句“情话”,少女登时霞飞双颊,脑海中回想起季平安那张脸,啐了一口,小声嘀咕了句:
“登徒子。”
辛瑶光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见。
……
……
余杭郊外,阳光穿过树荫,斜斜打落,照在两具尸首上。
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双方隔开数丈距离对峙,一言不发,空气仿佛凝结,剑拔弩张。
洞玄妖门!
当季平安笑吟吟,吐出这四个字,两名数百年前的古代修士,心脏猛地抽动,仿佛被无形重锤狠狠砸了下!
一股强烈的惊恐,意外,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头!
“他怎么知道?!”
这个念头在二人心头窜起,手握火焰长刀,双臂虬结,肌肉结实,脾气暴躁易怒的“火居道人”眼孔缩成针形。
皮甲束腰,弯弓搭箭,性格冷血淡漠的“冰魄居士”捏着弓弦的手指猛地颤抖,那一根由寒冰凝结的箭矢,险些下意识射出!
这一刻,原本嚣张跋扈,自以为胜券在握的二人生出强烈的不安。
他们猛地意识到,自己可能落入了一个“圈套”中。
如今想来,那名小卒异常的反应,本就颇为古怪。
其将方世杰掳来,恰好停在这个地方,又恰好有一名神秘人于关键时刻走出……很难不令人多想。
对方是谁?
朝廷军方的高手?不……没道理,若是军中强者,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那是……其他势力,组织的人?
二人自以为是“黄雀在后”里的雀,但此刻突兀警醒,自己或许是“螳螂捕蝉”中的螳螂。
当然,若只是这般,还不足以令久经战场的二人如此失态,就算被指出来历,也不算什么。
真正令他们神色大变的,是“洞玄妖门”里的“妖”字。
要知道,就算在五百年前,洞玄门被华阳真人从地图上抹去的时候,其背靠妖族的事情还未败露。
而“重生”归来后,他们也了解过,得知饶是在当今时代,“洞玄门”仍是个相对正面的形象,更是以佛门为首的,其他势力抨击魏华阳的有力武器。
所以……
当面前的神秘人,一口道出其“妖门”的本质后,二人反应才如此猛烈。
“洞玄妖门?”
这时,呆愣在原地,拄着一柄染血钢刀的初代神皇……方世杰才回过神来,诧异反问。
身为神皇,他当然对“洞玄门”这个古代势力并不陌生,但同样不知“妖”字何解。
季平安看着呆萌的小胖墩,眼神愈发怪异,轻笑一声,用简短的句子,将该门派早已暗中投靠妖族的事情说了下。
这个秘密,也是他昔年作为“离阳”,在被追杀的漫长日子中,偶然从妖族强者口中得知。
可惜,以他当年“魔君”的人设,就算爆料也根本无人相信。
“想不到,‘人世间’的成员里,都是这种货色。我实在难以想象,一个连人奸都吸纳的组织,足够可靠,更有胆子宣称要重新执掌九州。”季平安感慨道。
语气中略有些失望。
离开余杭前,他曾占卜自身命运,虽因“重生者无法被占卜”的限制,无法准确获知,但也察觉到,此行会遭遇阻力。
而在确定商队内,只有几名悍卒后,他就立即意识到,占卜的“危机”应验在别的地方。
所以,谨慎起见,他才没有贸然靠近商队,而是稍作尾随。
并以“黄金蛊”操控军卒靠近方世杰,随时予以救援,自己则缀在后头。
可没想到,预想中的敌人却只是两个,他昔年完全不放在眼中的小人物。
是的,小人物。
要知道,离阳真人还未踏入巅峰时,敌人就已经是西海剑派,乃至于整个人族修行界了。
一个小小的洞玄妖门,在历史上勉强算个中型传承,能留下名字,但对他而言,终归太渺小了。
“你说什么?!”
火居闻言,脸上的高傲悉数被愤怒替代:
“藏头露尾之辈,安然污蔑我洞玄门!”
蠢货!
旁边,保持弯弓搭箭姿势的冰魄眼神掠过蕴怒,虽说对方点破二人身份,但与真正承认又是两码事。
这时候她也只能顺着说:
“阁下意欲何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还是说,伱也隶属于某个势力,在寻觅死而复生之人?或者,你本身也与我们一般无二?都非今人?
不妨说明白些,若是你也为了这位转生为稚童的道友而来,那彼此公平竞争便罢了,何必编织一些莫须有的鬼话,来污蔑捏造?诋毁我们人世间?”
季平安赞叹道:
“早听闻,洞玄妖门主修冰火两条道,因其功法霸道,侵略人性,导致走不同路子的修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