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人的。”他站起来安抚众人。
发出尖叫的研究员哆哆嗦嗦的说,“老乡,那,那你先把野猪弄走吧,它这样怪吓人的。”
梁原生还是一动都不敢动,总觉得这头猪随时会攻击他。
金大志往前走两步又停下来看看四周,没发现苏红英的身影,心里有点儿怂。苏红英在这里他敢去撵大黑,苏红英不在旁边他心里实在没底。
“婶子婶子你在吗?”大喊两声没听见回应,金大志缩回了放肆的步伐“要不我下山喊人过来,你们先坚持一会儿”
“金队长你不能走!”
“你一走野猪冲过来怎么办!”
“不是说这是生产队养的吗,它怎么不听你的话啊!”
面对研究员们的质问,金大志很无奈,“是我们生产队养的,但不是我养的,我和它不熟。”
这就形成了一个死循环,金大志想下山喊苏红英来。研究员们不让他走,他不走野猪就没人敢管。
可怜梁原生脚都蹲麻了,也没人来救他。
一个研究员小声哔哔“老乡你告诉我们,村里谁能管这头猪我们去个人找不就行了。”
是啊,我们去一个人不就行了!
“上山的时候你们记不记得路边有个正盖的房子,房子旁边的屋子是牛棚和猪圈,去那里找苏猪倌,带她来领猪。”
蹲在最后面的研究员在金大志的掩护下蹑手蹑脚的离开。
研究员依照金大志的话在牛棚找到了正在喂食的苏红英,听见大黑要拱人她都不敢相信。一年多的时间大黑脾气好的不能再好,连村里老黄狗冲它叫都不带搭理的。
虽然这样想着,苏红英还是搂着孙女上山了,跟着研究员一路走,远远的看见猪群聚在一起,愣是没找到半个人影。
苏红英疑惑的看着研究员,年轻的研究员也懵了,人呢?明明刚才还在这儿呢!
金大志蹲着地上瑟瑟发抖,刚开始只有一头猪盯着他们,后来所有的猪都聚过围着他们,原本还算镇定的大队长也害怕起来,这些猪不会是想围殴他们吧?
苏红英走进才发现,猪群中间有四个人像大土豆似得蹲着地上一动不动,“都蹲这干啥?”说着把孙女往大黑背上一放“大黑,你去那边玩。”
金珠珠好久没骑大黑,兴奋的喊一声“驾驾驾”大黑领着猪群转身就走,似乎丝毫没有刚才劫道的执着。
四个人长呼一口气,腿软脚麻的跌坐在地上。
“婶子,你咋能把猪扔山上不管呢!”金大志埋怨起来。
苏红英面对这样的指责半点不虚,“去年大黑领着猪群在山上晃了一年也没出过事,今天突然这样,我还得问问你们在山上干啥了呢!”
“是不是偷薅我们大黑的毛了?”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谁会吃饱了撑的去薅野猪的毛啊!
苏红英说的理直气壮,还用谴责的眼神盯着研究员们,几个性子单纯的研究员还真想着,可能是他们误闯领地惊吓到了野猪。
“我们就是挖了几株植物,没干别的。”自认无辜的梁原生为自己辩解,还举起长杆子给她看。
她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黑最喜欢吃这个,你当着它的面儿挖,岂不是跟它抢食儿?”看来你还真不亏呀。
梁原生顿时心痛的要窒息了,“这东是给猪吃的”这么好的东西居然给猪吃,难怪都是一身肥膘,用油喂出来的肉能不肥吗!
这话问的,硬巴巴的杆子不给猪吃难道给人吃,牙口有那么好嘛?
看她毫不在意的样子,一个研究院脱口而出“老乡这东西可是能榨油的,给猪吃太浪费了。”
你再说一遍能干啥金大志倒抽一口气。
这玩意儿山里头可多的很,要真能榨油红河生产队岂不是要成为产油大队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发达了!
梁原生叮嘱两个人先不要把这事传出去,他们这次就是来研究这种植物能不能大批种植,如果这事传出去长杆子绝对会被附近的人薅空,到时候想培育也找不到种子了。
金大志想反驳,自己生产队的人思想觉悟没有那么低,话到嘴边想起快被吃灭绝的蝌蚪,他又把话咽回去了。
苏红英直接挑了一把棕红色的长杆薅下来,面对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她这样解释自己的行为,“我这是为人民群众献身,这东西榨出来的油没人吃过,怎么知道能不能吃,我自愿舍身试油,试吃这样的油会不会对人民群众的身体产生危害。”
金大志“……”我也想为人民群众舍身。
研究员们“……”这油他们半个月前就吃过了,可人家刚帮助他们从猪群里脱险,怎么好意思去戳穿呢,还是闭嘴吧。
刘卫国对农科院的人非常关注,只要一有空就去隔壁套近乎,不过四个人都很忙,基本不怎么搭理他。
吃了几次闭门羹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自己再怎么样也是个知识分子,没必要这么热脸贴着冷屁股。
最近的天气都不错,李佳佳时不时拖着李大宝去外面晒太阳,外面经常会有民兵巡逻,所以苏绿英看得也不严,知道两个孩子在门口晒太阳不乱跑就行了。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