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了。”
比赛结果出来,两个人都过了初赛,通知下场比赛时间,阮灵激动地从床上跳下来,发誓之后的几天一定要好好练习。
她让陈静安换衣服。
“去哪?”
“练习室?”
阮灵郑重摇头:“现在先去吃顿好的,这是场拉锯战,体力将决定我最终能走多远。”
“……”
吃饭时,又遇见余声声。
其实也不算巧,这里是大学城,她的学校也在这,以前可能也遇见过,只是不认识,并不知晓。
而现在,打过照面后,总觉得世界好小。
她不是一个人。
身边还有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白T跟长裤,模样俊秀,有些少年气的那种,两个人在说话,他偏过身,强行将余声声的古筝从她背上取下来,单肩背上,余声声拧眉,但还是没拿回来,继续走着。
余声声没看到她。
陈静安也没打招呼,毕竟关系没到那一层。
阮灵却悲愤哀鸣:“可恶,我就不该出来的,她比我优秀比我好看就算了,男朋友还这么帅!”
陈静安哭笑不得,拉着人去常去的烧烤店,拍拍胸口让阮灵随便点,今天她买单。
“真的吗?那我感觉好多了。”
阮灵吸吸鼻子,握着笔开始点单。
—
沈烈回了趟沈宅,应沈敬琛要求。
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事,面上不显,只是在听到沈敬琛提到“苏念深”三个字时,薄白的眼皮轻抬。
“父亲是什么意思?”
沈敬琛不紧不慢做茶,闻言动作停顿:“接过来,他比你小,还在念大学,从小寄养在姨妈家里,他到底是沈家的人,总不能一直在外。”
“明白。”沈烈回。
又是许久的停顿。
沈敬琛迟疑后继续,做完茶后让沈烈试试,两个人面色平和,好像过来真只是为品茶一般,刚才那些,不过是惨杂的题外话。
沈烈只是略湿润唇,茶香很淡,带着甜味。
沈敬琛注意到,也没在意,只是道:“你妈妈也不喜欢饮茶,觉得茶味苦涩,过程繁琐,有附庸风雅的嫌疑。”
“她爱吃甜。”
“是啊,是啊。”沈敬琛应声,有些记忆已经久远到模糊,有些却愈久弥新,这辈子都很难忘却。
“你妈妈怎么样?”
“还不错,游历山川,心境开阔。”
“嗯。”这些他都知道。
俩父子关系生疏,并不适合谈论这些,沈敬琛也知道,还是提及,一问一答,刻板又生硬。
“你接过来,我不反对。”沈烈淡淡开口,直白回答沈敬琛最想知道的答案,也让他不用再绞尽脑汁去想家庭有关问题,去显得他们父子还有一些亲情。
“需要我去办吗?”
“不用,你二叔会处理。”沈敬琛道。
“好。”
“他什么都没有,不会影响到你。”沈敬琛捏着茶杯,将茶杯里的水一点点倒掉,像是祭奠。
“我对他有亏。”
这个他字,沈烈听不出是他还是她。
“我只有一个问题,”沈烈目光直视着他:“他的存在,您是以前就知道,还是现在才知晓?”
沈敬琛目光骤变。
对面看过来的视线,锐利又直接。
沈烈扯唇,从他神情里得出答案:“看来是之前。”
沈敬琛不悦地皱眉。
“怎么以前不接回来,”沈烈无所谓又惫懒笑笑,语调很轻:“是怕我连他也弄死吗?”
“混账!”
表面的平和被撕破,沈敬琛脸色难看,手下的茶杯成了泄愤的工具,砸在墙面上,碎的干干净净。
“父亲做的茶很好喝,学到了。”
沈烈手上有溅落的茶水,他抽出纸巾擦拭,仍像平时起身道,身后是东西打翻的声响,他推门出去。
—
浅湾的灯亮着。
陈静安刚拿到点好的外卖,受沈烈影响,习惯性去厨房找合适的碗盘盛出来,分装好,她握着筷子还没来得及坐下吃,密码门解锁打开,她抬起的视线真撞上沈烈的,她知道他今晚回沈宅,没想到回来这么早。
客厅里,亮起的灯跟穿着睡裙的少女。灯光下,她杏眸明亮澄澈,轻眨眼睫,一时忘记该说什么。
沈烈问:“吃的什么?”
“外卖。”
陈静安咬了下唇,又有些窘迫问:“你吃过了吗?”
“没有。”
“我以为你会吃过回来,只点了一份。”
“没关系,你不用管我,”沈烈低身换鞋,从玄关的位置走过来,“我有吃的。”
“你吃什么?”
沈烈回答简单:“你。”
是字面意思。
房间里,沈烈怎么也不肯关灯,所有一切曝光在光下,他漆黑眼下,她的情绪跟秘密全都一览无余。
他撑着双臂在上空,斯文皮囊下,凶狠又近乎残忍。
只要咬住猎物就绝不肯放手……
陈静安瞬间全身绷紧,像是一条完美弧线,支点在一处,感官分外清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