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家共求之事,成则俩利,败则失利,败则俱伤,还望四王子明鉴。”
沃达丹展颜一笑,亲自为秦雷倒酒,感慨道:“我明白,明白。说来贵国太子实在是心胸狭隘之人,不过是体弱多病,就嫉妒健康的堂兄弟而狠下杀手,实在是不堪也。你放心,我刚才只是玩笑之语,贵主人的承诺我是信得过的,愿永结同好,互不相负。”
秦雷举起酒杯道:“我一定将王子的话转告给主人,相信殿下的心和王子是一样的。”
沃达丹笑了一下,欣慰地点头。
等放下酒杯,秦雷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这就告辞了。秦雷在草原等候王子殿下凯旋而归的那一日。”
“借你吉言。”沃达丹正色道,转头吩咐布和,“布和,送秦副城主出去,小心行事。”
“是。”布和站起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微一颔首,秦雷站起来抱拳告退,重新戴上斗篷,跟在布和后面悄悄离开。
等人走后,沃达丹一个人也不需要人的服侍,静静地继续喝着美酒。直到上头蒙上一层阴影,有人在身边坐下,是布和回来了。
“人已经送出去了?”四王子侧首问。
“放心,我保证没有人发现。”布和信誓旦旦地道。
半晌,布和听到四王子的低语:“你说,诚王世子可信吗?”
没人知道早在诚王世子刚到封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交集,而且还是这位北洲藩王世子主动约见的。他刚听到的时候还以为是一场骗局,结果竟然是真的。
诚王世子联系他不是为了私下走私贩卖物资的利益,而是为了另一场令人惊诧的交易。他答应有一日会助自己打开北宁关的城门,而条件就是借塞外地方容身藏兵。而原因仅仅是因为兴朝太子出于嫉妒心的作恶,屡次迫害诚王世子,因为他知道在死去后最有可能得到他位置的是这位堂弟,所有就疯狂的想先一步害死人家。
沃达丹不知道兴朝后宫朝堂更深的阴私内幕,世子也不可能告诉他真相,然而他查证得来的消息证明消息属实。比如太子对诚王世子的打压,包括不许他娶高门妻族加深实力,在他远离京城后依然不放过他,甚至不惜勾结将官捏造证据陷世子于企图谋反的名义,虽然他是真的猜对了一部分,诚王世子的确是有不轨之心。
诚王世子被逼得无路可走,不想死在太子手上才想到找他合作,他要报复无情无义的兴朝皇室,所以愿意助他破关劫掠兴朝。但是条件是他们不得在北洲劫掠,在北洲之外才是兴朝真正富饶之地,抢一县一府比得上整个北洲的富裕,他们去那里抢吧。在他们得尝所愿后将北洲完好地留给他,他只愿做一个北洲王就足够,不想再对兴朝皇室,还有太子卑躬屈膝。
布和咂嘴:“应该可信吧,诚王可是真的死了。”
为了证明和兴朝彻底决裂,也是诚心想和四王子合作,诚王世子可是愿意杀父为证的!
这期间诸多爱恨情仇,机缘巧合就不是远在关外的四王子能得知的,但是诚王死了的消息可是做不得假的!
“不错。”沃达丹狠狠眯了眯眼,“反正攻打北宁关是势在必行,是真是假自有分晓。如果真的自然无碍,如果是假的,我就吞下‘黑风城’,诚王世子辛苦经营几年,正好便宜了我。”
当初四王子也想扩大自己的地盘,只是上面有柔夷王压着,做儿子的实力扩张难免引起汗王的警惕,所以他是顺手推舟将那小部落推到诚王世子面前,甚至有意无意地庇护‘黑风城’在草原势力的扩张,实质是将它当作自己的囊中之物,等着什么时候时机成熟就吞吃入腹。
至于他的打算诚王世子是不是知道就见仁见智了,反正,也也不是百分百的信任诚王世子。
所谓的盟约不就是用来破坏的吗?只要现在对他有利,就暂时答应何妨。
“明天我就向父汗请求为先锋,能破北宁关,将陈国公踩于脚下的只能是我。”沃达丹充满雄心壮志,他自信将来能带领柔夷族更好的只有自己。
布和担心:“万一我们打败了陈国公,而诚王世子不遵守承诺,反过来趁我们军力消耗虚弱将我们赶出北洲,那该怎么办?”
诚王世子的目的是借柔夷耗光盘踞北洲属于兴朝的军事力量,也许他的确答应会协助四王子拖住援军破关,可是等到威胁消除了会不会翻脸就不知道了。
沃达丹哈哈一笑,信心满满地道:“只要攻破北宁关还有何惧,难道就凭着诚王世子那些三脚猫的私军,只能打打山匪的水准也来妄想对付柔夷大军吗?在战场上,我柔夷勇士是无敌的。”他的笑容里有着轻蔑,是对柔夷实力强大的自信,更是对诚王世子的轻视。
舔了舔唇,沃达丹笑得高深莫测,他根本没有打算遵守和诚王世子的约定。
为什么将北洲留给诚王世子,等他劫掠其他州府后,回程顺手将北洲纳入手中不香吗?这座仰望百年的城池,进来了就没有再出去的道理。以北洲为据点,以后想兴朝想抢就抢,他们也有城池保护,也能住在房子里,过上和兴朝人一样的生活。
等以后,等他们学会了更多兴朝的文化,更强盛,就能挥军南下,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