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处已经废弃的山寨,但是秦雷还是不放心,亲自带着人探查一遍,确定四周空荡荡的安全无人,才返身接了封宴进去。
山寨没有死活复燃,看不到其他踪迹本应该是安心的事,但是看封宴的表情却反而显出几分失望来,脸上没有了起意上山的兴致盎然,而是颇为无精打采地浏览周围的环境。
这时已经是午时了,他们一早起来就赶山路,现在每个人都饥肠辘辘的,就算想干些什么也要先填饱肚子第一。
当下拿出提前准备下的食材、点心,找了块干净的地面铺上布,让封宴先坐下吃东西。
秦雷也不知道封宴特意出门一趟,还专门跑来这荒山野岭干什么,只希望侍候得小少爷尽兴了,早点返回‘临鹤城’。
用过午食,留着几个人收拾,封宴带着秦雷,细雨,并其他护卫开始绕着这毁坏的‘铁釜寨’转悠。
这是名副其实的山匪窝,从那些破败的痕迹还能看出几分以往土匪们张牙舞爪的狰狞阴森,知道那些山匪是怎样的势大和嚣张。不过如今这里到处都布满了蜘蛛网,墙上爬满了蔓藤,证明这里基本上是荒废了,无人踏足。除了封宴这般傻的,恐怕也不会有人会对山匪窝感兴趣。
封宴绕着‘铁釜寨’走了一圈就失去了兴趣,选了处高的地方站着,遥望着底下郁郁葱葱的山脉,不知道在想什么。
北洲的天黑得快,不到申时太阳就会下山了。
秦雷提醒道:“少爷,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您看我们是不是早点下山,万一道上天黑不好走路就危险了?”
“不急。”双手背在后面,封宴一派悠闲自然的模样,眯眼望着远方,好像真的是来寻幽探胜的,“既然来了,不逛一逛多吃亏啊,那不是白跑一趟了吗?秦雷,走,陪小爷我看看风景消消食。”
秦雷眼角抽搐了一下,这山上有个屁的风景,都是大树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心里担忧,但是谁叫封宴才是主人呢,只好无可奈何地跟在身后。
随意选了条看得出几分痕迹的小道,封宴走了过去,像是随意地道:“听说这‘铁釜寨’上下凶横残仁,还敢反抗官兵,都被杀了个干干净净。除了为首的匪寇被砍头,首级带下山枭首示众,其余的人都被就近埋在了山里,我们去找找看。”
秦雷听得脸都绿了,这是心得多大啊,看什么不好,去看埋尸地,万一吓着了怎么办?
他忙上前拦道:“少爷,这不妥。这荒山上不干净,别给少爷招祸,属下们担待不起啊。”
封宴蛮不在乎地道:“怕什么,活着他们是匪,死了也就是一帮死人,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脚下不停地绕过秦雷,往深处走去。
“哎呀,少爷,少爷。”秦雷阻止不及,跺了跺脚跟了上去,苦口婆心地劝,“还是不看为好,那些腌臜东西,哪点值得少爷踏足。而且谁知道被埋在什么地方,我们毫无头绪乱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还是早点下山为妙。”
封宴停下脚步,恍然大悟地一拍手道:“秦护卫说得对,光靠我一人没有那么快找到,既然如此就分开去找吧,早点看过我们也能早点下山。”
见封宴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迹象,秦雷脸臭臭地道:“少爷非要看不可?”
封宴苦恼地点着头:“我还没见过真的山匪呢,活着见不到,见见死的也不枉此行啊!”
秦雷本能的不信封宴说的话,可是他也想不出小少爷溜出王府,跑来‘铁釜山’到底有什么用意?
“那少爷答应看过了就马上下山?”秦雷不放心地求证。
“那当然。”封宴理直气壮地道,“我又不傻,好好的客栈不待,还偏留在山上不可。”
秦雷无奈道:“那少爷答应我呆在不动,我就领着人去找,如何?”
封宴转了转眼珠:“行啊,我跟细雨留下,保证不乱走等你们回来。”
秦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虽然这山上看似安全,但以防万一还是多留了两人保护封宴,才一步三回头地迈入山林。
等秦雷等看不见踪影了,封宴果然没有乱走,而是耐心地等了半晌。
他们站的地势高,因此看下面一览无余,封宴选了处风吹得凉快的山头,翘首乱看。
眼看一时半会秦雷等没有这么快回来,他正不耐烦,突然指着山间的一点道:“呀,那里是不是有人?”
细雨闻声走了过来眯眼看去,肯定地道:“看样子是个樵夫砍柴。”
封宴击掌道:“他在山中砍柴来去,一定比我们更熟悉这里的环境,不妨请他过来问问,说不得比秦雷他们更快。”
“是,少爷。”细雨一向是封宴说什么,她听什么,当下留下剩下两人保护封宴,她飞快地转身朝樵夫跑去。
等了一会,细雨带着樵夫爬上来。
那樵夫一看就是在山下讨生活的普通人,见了封宴很是诚惶诚恐,一脸不解害怕的神情。“这位小公子,你要问什么啊?”
“惊扰伯伯了,你听说过‘铁釜寨’吗?”他和蔼可亲地问。
“知道啊,那是个强盗窝,无恶不作,我们以前都不敢住在附近。还好后来上头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