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信,封宴就将柳青峰的事情暂时放下。
不是他不上心,只是着急也没用,他现在就是一个小孩子,怎么做还不是诚王世子说了算。能不能获救,就看运气了!
如今封宴也不爱在王府里呆着了,就在‘临鹤城’东逛逛西逛逛,平时见着两个城里的孩子打架他都能蹲在一旁乐上半天,见着一颗树都围上去摸个不停,看什么都津津有味的。
整天陪着跑腿的方平简直是生无可恋,在王府里养尊处优被人侍奉着不好吗?这城里再繁华也就这样了,还是吃的喝的能比得上王府的精致?刮个大风还被吹个一脸沙呢,不晓得封宴是逛个什么劲?
对着方平一脸的不情愿,封宴意味声长地道:“小方,这里以后会是我的藩地,这里的百姓都是我的藩民,你说谁家对自己的地盘里有什么一无所知的?我这是从现在开始就培养自己对藩地的感情,以后一定会成为北洲让人敬仰的藩王。”就是这么有抱负有责任感。
方平扭曲了脸,你爷爷才是藩王,你爹还只是世子,轮不轮得到你继承还不一定呢,你就张口闭口你的藩地,你的百姓,怎么好意思呢?
但是封宴就是很好意思,反正他是把北洲当成自己的地盘了,往后谁来抢都不行。
这天他瞧着摆摊卖的本地陶瓷手工有趣,正打算挑拣些带给小郡主,就见细雨匆匆挤开人群走来,方平眼尖的将人领到跟前。
封宴当即丢下手里的东西站直身子,疑惑地眨巴着眼睛,怎么找到这里了?
细雨弯下腰在封宴耳边道:“正院那里好像出事了,和风姐姐叫我给少爷说一声。”
王妃那里会有什么事?封宴低头思考。
不过,和风不是大惊小怪的性子,当下封宴对着方平招手手:“先回府再说。”
一干人回了王府,果然见着府里的气氛有些不同,显出不同以往的严肃紧绷。
对着方平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打听一下,封宴一径地往自己的‘静思阁’走。
和风早在院门口等着了,见着封宴行礼问候:“少爷回来了。”
沉静有序,不疾不徐,封宴心里有数了,也许真的有事,但也不是什么迫在眉睫的大事。
“嗯。”封宴也不急着问了,而是吩咐道,“派人去小郡主那里看看是否一切安好,有事也别惊着她,我先换一下衣服。”
不说他本身就喜欢封千语,就是看着诚王世子对这个妹妹的重视上,也不能让小郡主出事。
和风答应了一声:“是。”
封宴优哉游哉地洗了个脸,被侍候着换了身简便的家常衣服,正坐在凳子上被人重新梳理头发,就见着和风几步走了进来,声音带着几分急促道:“少爷,王妃正带着人往这里来。”
封宴睁大了眼,从重新回府以后,他跟诚王妃的关系无可避免的冷淡下来,连以往的表面敷衍走动都没了,平常无事他们恨不得永不见面,是什么事让诚王妃亲自来找他?
他疑问地朝和风看了过去。
和风一边帮他整理着乱发,一边轻声道:“好像是四公子出事了,王爷已经往北洲巡抚衙门去了。”
是封千壁出事了?
封宴皱起了眉头,他不是被诚王妃送出去了吗,怎么会出事?而且为什么要来找他,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不管心里有多少疑惑,人都快到院门前了,只有将人请进来了再说。
他才踱着小步子到了庭院,就见前方诚王妃气势汹汹地率着一干奴仆转过了垂花门,横眉怒目地冲到了跟前,挥手就要一巴掌下来。
卧槽,封宴惊了,这是得了什么急心疯啊,上门就打人?
他脚下一转,立即闪身后退,细雨迅捷地挡上前,抓住了诚王妃的手,沉声道:“王妃自重。”
“贱人,你是什么东西,敢拦我?”诚王妃破口大骂。
此刻的诚王妃形象有些不好,浑然不似平日的优雅端庄,她双眸赤红像是要吃人似的瞪着封宴,浑身激动地颤抖着。
“大胆,放开王妃。”这是追随而来的林嬷嬷和张嬷嬷,紧张地叱责细雨。
封宴不高兴了,他从细雨身后探出头来不悦地道:“王妃这是做什么,来我这里话也不说一句就动手打我,好没道理。细雨,先放开王妃!”
“是,少爷!”细雨毫不留情地一甩诚王妃的手,却并不后退,而是谨慎地站在一边警戒。
诚王妃被心腹扶着站稳,顾不得教训细雨,恨声盯着封宴道:“你说,是不是你们搞得鬼,你们把壁儿弄哪里去了?”
封宴愕然:“这是怎么说的,四叔在哪里王妃不是最清楚的人吗,好端端的为何来问我,我上哪里知道去?”
听诚王妃的意思封千壁是弄丢了,人家这是怀疑他,再加上一个诚王世子身上。封宴不由又恼火又担心,这到了自己身上才晓得痛了,可是赶快找来跑来指责他算什么回事,难道真当是自己干的不成?
人家还就是怀疑他们父子了,诚王妃冷笑:“你敢说跟你没关系,你敢说这不是你们的报复,不是你们还有谁会动我的壁儿?”
诚王妃的眼泪唰地溜了下来,显然一片爱子情深,对封千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