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在回家的路上,还是晕乎乎的,明明是气温不高的秋日,她的手心都在出汗。从专业人士拿着切割锯将那块石头切开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个小时了,这么长时间里,她还没有缓过神来。
走在街道上,她觉得自己好像走在云端,很不踏实。
看着这车来人往的街道,她差点没忍住就尖叫出声,尤其是几个专业人士经过评估之后,出了一个数字,这个数字季明崇这样的商人听了以后也挑挑眉,更别说她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社畜,对她来说,那就是天文数字,光是想想就觉得那是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啊!
如果那块石头不是她几年前自己从外面捡的,如果她不是牢牢地记住了那块石头的特点,她都会认为这是季明崇她准备的巨大惊喜。
季明崇无奈地说:“坦白说,我现在的个人身家还买不起这样的石头送你。”
他就是想,现在也不的。
阮素这才相信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
季明崇走在她身旁,看她步伐不稳,探出手扶了她一把,又在她眼前晃晃,语气里带着调侃的笑意:“怎么,被一夜暴富的感觉砸晕吗?”
阮素停下来,很诚实地点头:“我真的有点晕。太不现实。”
可不是吗?
“这种天上掉翡翠的事情怎么就落在我身上啊。”阮素一脸不解。
“怎么不可能。”季明崇盯着她说,“你总说你运气不好,其实,我觉得运气有可能是爱你的人为你准备的惊喜。”
他想起周桉总是会一脸慈爱的说起他的女儿,周桉说,他女儿特别懂事特别可爱,是贴心的小棉袄,还说如果以后回去了,一?要让女儿过上好的生活,不让她去羡慕别人。所谓的一夜暴富,不过是一个父亲女儿准备的惊喜。
“爱我的人?”阮素看?季明崇,他不是说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吗?
爱她的人也有,不过无论哪一个都似乎不具备她准备这种惊喜的可能啊。
季明崇轻咳一声,“不是我。”
阮素有些尴尬,她移开视线,盯着一旁的小花坛,问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
季明崇伸出手指,指指那一片蔚蓝的天空,“可能他在天上。”
阮素顺着他指的方向仰头看着天空,她喜欢这个解释。
她以为季明崇说的是养母,是女她。
其实看着阮素,季明崇心底是为她感到遗憾的,她忘记了周桉,连带着那些被父亲疼爱的时光都封存起来。现在的她,想到爸爸、父亲这样的字眼,首先想到的应该是阮父那样的人,他很无力,阮父只是她血缘上的父亲,她生命中真正的爸爸……被所有人都忘记了。
只不过时空局有明确的规?,快穿世界的一切,都不能对现实生活中的人提及,毕竟这是违背现实规则的,后果很严重,究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不知道,不敢去冒险。
“关于那块翡翠,你有什么打算?”季明崇又说,“我建议你不要带在身边,而且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可能会你带来不必要的危险跟麻烦。”
?题转变得太快,阮素收回看天空的视线,又看?他,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你想变现的?,我有朋友是行家,可以尽量低调的帮你以最合适的价格卖掉。”季明崇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我是建议你变现的,换成资金的?容易打理。”
阮素想了想,又问道:“有人要吗?”
那个价格太高,她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不禁产生疑问,真的有人愿意出那么高的价格吗?
季明崇失笑,“当然,许还有人抢,所以我才建议你变现。”
阮素喔一声,“那好,拜托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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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素暴富这件事,知情人并不多,算上季明崇在内就那么两三个人知道。
季母算一个,阮树阳也算一个。这两个人都是嘴巴严实的人,他们知道这件事一旦泄露的?,阮素有多麻烦。季明崇的办事效率很快,他以往的人脉都还在,国内国外都认识很多朋友,没多久,这一块翡翠就被卖出去,买家很有诚意,是玉石爱好者,没有拖延就将巨额款项都分批打进阮素的账户。
看着自己账户上的一连串零,看得头晕,阮素晚上睡不着,干脆起床,拿起自己的小本子跟手机,坐在一旁开
始算着自己有多少钱。她本来就有存款,季明崇还她公司的原始股,每年都有数额不小的分红,现在她又多一笔对她来说是天文数字的财产,她手指微颤的按着手机计算器……
天啊,她好像真的变成富婆!
别看她在外面好像很镇?的样子,现在每天还是乖乖地带饭上班下班,按时打卡上班拼全勤,可到了晚上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激动得在家里直跺脚,抱着小狗保时捷不放,保时捷都抗议好几次了。
她偷偷地上网搜那些暴富帖子,有的人买车买房,有的人辞职不干要环游世界。她本身就是小心谨慎的性子,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怕露富被人盯上,除了一次性买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