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温浪脑子因隆承帝的按压清醒几分,乖顺领命。 “武王可还有要说的?”隆承帝看向武王。 “皇兄的决定,臣弟不敢反对,臣弟提醒皇兄,听魏王说,红楼不少奸细,花娘同龟公都是奸细,温浪以前同花娘纠缠不清,臣弟担心他下不了手。” “无妨,他下不了手,不是还有爷嘛。” 李湛插嘴道:“爷可不认识花娘是谁,对女子没怜香惜玉的心思。” “既然魏王下了保证,本王也就放心了。”武王笑了笑,“温浪唯一的儿子是从外面抱回来养的,生母说是青楼女子,这几年同他纠缠最多就是花娘,这花娘做得了红楼的主,本王建议仔细审问她,总能从她口中探听到什么。” 温浪低垂眼睑,紧紧握着拳头。 魏王说道:“花娘等人都已擒拿,皇叔不必反复试探,花娘就是温蜇的生母,这些年花娘从嫖客口中探听了不少的消息,温浪去找花娘,也是想着为义兄们翻案,不放心他看作长嫂的花姐姐为翻案过着迎来送往的日子。” 武王琢磨不透李湛的用意,再不敢把李湛当作少年,以为凭着上辈子的经验轻松报复李湛。 “长嫂?花娘是叛徒的女人?” “花娘差点做了正室,他为花娘赎身,并许以正妻之位,花娘对他一往情深,重入青楼只为帮他寻找证据,可惜啊,花娘痴情,他是个无情无义的畜生——” “够了,这些事你不必细说。” 隆承帝按了按太阳穴,没见温浪眼圈又红了,又快哭了,“等得了他们的口供,李湛直接上折子就是了,朕明白武王担心,温蜇是温浪养大的,对温蜇不能像对奸细严加拷问。 若是温蜇同花娘等人勾结出卖朕,温浪,你可敢杀温蜇?” “敢!” 温浪果决说道。 “朕相信你能养出一个忠诚孝顺的儿子。” 隆承帝让田太监准备回宫的车架,武王府西边突然起火,捉贼声音传来。 牡丹会年年办,就数今年最热闹。 “都停下,谁也不许乱走。”武王高声喊话,“诸位别慌,夫人小姐们不必害怕,本王早知有贼人闯入,以布下天罗地网,此处很安全,你们稍后片刻,等擒拿下贼人,本王亲自送诸位出武王府。” 通向外面的门被手持弓箭的武王侍卫封锁。 “武王连朕都要留下?” “臣弟不敢强留皇兄,可起火的地方是西阁外书房,书房中存放不少重要文书,甚至有边境驻军图,若是这张图落到北蛮手中,臣弟无法立刻重新调动驻军。” 武王躬身说道:“臣怕盗取行军图的贼人混在宾客中间逃离王府,臣请陛下稍后,容臣甄别清楚。” “你丢了重要的布阵图,朕想不答应你也不成了。” 隆承帝坐回椅子上,闭目养神。 温浪站在他身后,警惕环顾四周,他的手早已放在腰间的宝剑上,随时等候隆承帝命令——杀人。 武王后背一紧,温浪盯着他的喉咙。 “朕今日留下,不管抓没抓到贼人,朕都不能不罚武王!” “臣弟认罚。” 武王强留隆承帝,以武王府侍卫堵门,任何一个帝王都得愤怒。 武王不是没有迟疑过,是不是按照原定计划搜查吴枫等人,方才他输了李湛一局,不扳回来,支持武王的朝臣武勋怕是有人起了异心。 他不甘心输给李湛。 “回禀王爷,外书房起火,文书烧毁大半,属下把靠近外书房的人记录下了。” 侍卫跪地承送一张名单,“属下以为名单上的人未必就是贼人,不过贼人狡猾,许是凭着手段将盗取的地图偷偷放到他们身上,而他们一无所知做了贼人的同伙。” 武王转身说道:“皇兄,您看如何处置?” “客随主便,朕来武王府做客,不好给武王拿主意。”隆承帝面色阴沉,催促道:“你尽快拿定主意,早点抓到贼人,朕也好看看是贼人胆子大,还是武王胆子大。” 武王向宾客们拱手作揖:“请名单上的人去屋子,本王派人搜身检查,另外同名单上的人有过交流的人也都要检查。” 李湛看了一眼名单,惊讶:“名单上的男子还好说,其中有几个小姐,武王也打算让她们解开衣物搜身检查? 爷算算,有顾娴,有温大姑娘,有礼部侍郎的小姐,这可不得了,爷听说礼部侍郎把孙女管得很严,孙女同男子多说一句话,都要抄写女诫。 她在武王府,在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皇叔只能娶她了,否则她也活不了。” 礼部侍郎出了名的刻板,对妻女要求极严。 搜查女子,他本该严厉反对,听李湛的话后,他暗想,孙女嫁给武王有助自己仕途,做不了正妃,做侧妃也是孙女高攀了。 吴枫的名字在名单之上,他不怕搜查,略带担忧后悔撇了温暖一眼。 早知道武王连女子都要搜身,他就不把地图交给温暖了。 名单上小姐被集中在一起,温暖站在人群中,女孩子们脸色很不好看,有几个小声抽泣,当然也有小姐高声反对,鼓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