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探身看着仿佛深不可见的悬崖,快急哭了,“七叔不会摔死吧。” 老太太暗暗握紧温暖的胳膊,温暖却是差异看了忘尘一眼,“你有事,他都不会出事,没听说过,祸害活万年嘛。” 忘尘依旧难掩担心,匆匆向温暖点头后快步走回水月庵。 庵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得先去师傅身边,差役每次上山巡查都少不了用色眯眯的目光打量她,只有师傅能维护她一二。 “难为魏王殿下跳崖跑路还记得带上父亲,若是差役见到父亲,他名声——横竖他的名声已经触底了,偷入水月庵,私会尼姑,比他往年传出的荒诞名声都轻得多,顶多被人当作换了口味偷女人。” 没人相信温浪上水月庵办正事,名声狼藉反而让温浪不被人注意怀疑——李湛带走温浪,是不是也有让温浪为他所用的意图? 老太太无奈道:“你——你少说两句,当我白费心撮合你们父女,你别以为我算计你帮老四,我不想他死了,无人为他收尸。” “小柔承诺过为他养老送终——”温暖已经为他收过一次尸。 “她同她娘一个样儿,抱怨老四,恨着老四,却是吃着老四的人血馒头,老四纵然对不起很多人,不忠不孝,见利忘义,对她们母女并不算查,不过比起靖南侯,老四最喜尹氏时,都不如他。” 老太太苦笑:“这就是老四的命儿,往后我也不会再勉强你了。” 差役守在水月庵门口,温暖出面回答差役的盘问。 “我不曾见到男子出入水月庵,一直都陪着叔祖母在菩萨面前祈福。我叔祖母身体不大好,受不得凉,得赶快下山才行,请官差大人稍稍通融一二。” 老太太根本不用装,她面色灰白,精神萎靡。 温暖送出几锭银子后,顺利出了水月庵。 一来老太太同温暖上山拜佛都做过报备,二来水月庵闹出男人上山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有勋贵爱玩偷尼姑惊险刺激的勾当。 差役只是照例询问,数清楚尼姑没有偷跑就算交差。 他们追查下去,没准会查到惹不起的权贵身上,到时被勋贵灭口。 马车从开出的门进入院落,温暖陪着老太太下车。 盈姑快步迎上来,说道:“方才有人把一个男人送过来,说是姑娘的父亲,我同红袖不敢拒绝,又不敢向那边传话。” 盈姑指了指东边宅院,听姑娘的意思,院落只是温府的配院,已经算是两家人,等姑娘买到府邸,自然会搬出去。 “在哪?他有没有伤到?” 老太太脚下生风直奔安置温浪的地方。 对比温许氏对温浪的忽视,老太太才像是温浪亲娘,可惜温浪最终——也辜负了她。 “你就是传话,祖母也不会管的,往后咱们这边的事就不必打扰祖母清净了。” 温暖看了一眼寂静的东次间,问道:“大哥不在家?” “您同老太太出门后不久,少爷就出门了,说是这几日睡在国子监不回来住了。” 盈姑一五一十说道:“临走前,少爷打满水缸的水,劈了不少的柴火,足够使半月,少爷还留下二十两银子,让我买菜买粮食,我瞧着少爷也是关心姑娘同老太太的,不似外面传得一无是处。” 温蜇的名声不好,有更糟糕的温浪在,他顶天就是被说子肖父,父子二人一般好色窝囊。 温暖皱眉片刻,说道:“我倒是希望他真如传言窝囊,舍弃学业流连青楼。” “姑娘——”盈姑觉得自家姑娘傻了,“虽然少爷同姑娘不是一个母亲肚子爬出来的,他迷途知返肯上进,姑娘以后受欺负,也有兄弟为您出头。,” 温蜇被温浪抱回来的私生子,以及是花娘的儿子连盈姑都知道了。 足以见得有多少人为尹夫人抱不平,养着花娘的儿子,尹夫人着实委屈得够呛。 她把温蜇养大,不曾缺吃少喝,又送他念书,已经很贤惠仁慈了。 温暖说道:“这几日国子监怕是不太平,我担心他被卷进去,父亲又不中用,一旦涉及其中,没人能保他出来。” “让红袖去找找少爷,知会少爷一声?” “不必。” 温暖淡淡一笑,“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有要走的路,我怕他被牵连进去,他没准一直等着这个机会呢。” 温暖不想探听他们的苦衷,只想做个合格的看客。 “熬米粥给叔祖母送去,父亲有叔祖母照顾,盈姑不用靠前,请大夫买药材就用大哥留下的银子。” 盈姑本也没打算侍奉温浪,有几分同情大姑娘,摊上温浪做父亲,姑娘太倒霉了。 她是不是建议姑娘多去靖南侯府坐坐,哪怕跟着温浪过活,尹夫人总不会对姑娘撒手不管。 尹夫人可是出名的疼女儿,有本事又是个善良慈爱的人。 ******** 【总算可以说话了,今日太精彩了,我连眼都舍不得眨一下呢。】 【昏君竟然跳崖都不死?苍天无眼啊,吴枫的功夫果然了得带着两个废物平安逃脱,想到以后昏君对吴枫的无情,真替吴枫难过。】 【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