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蓝染所说的那样,战争的影响开始变得越来越严重,等到了新年的时候,整个国家非但没有半分过年的氛围,反而有种不亚于前两年遭受空袭时的感觉。空气都仿佛变成了灰色,数不清的咒灵开始蔓延,纵然都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家伙,却也依然对夏油杰造成了相当严重的视线污染。
甚至于就连学校里的那个,都有点要镇不住的节奏了。
蓝染也不喜欢这么糟心的东西成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每天都会清洁一下帝光,让夏油杰也不自觉地染上了一些他的习惯,也会学着他的样子每天清洁一下自己家和自己走过的地方。
这让他在不知不觉之间保护了不少同学,也让班上懵懵懂懂的学生们察觉到,跟在夏油杰身边是一件让人觉得很舒服的事情。于是同学们不自觉地围拢过来,无意识地用自己的行动表达着对夏油杰的感谢。
大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夏油杰开始产生了,强者就应该保护弱者的想法。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挺好的,但是潜意识里却知道如果真的将这话拿出去跟蓝染说的话,蓝染绝对会用实际行动让他感受一下强者欺压弱者的快-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一直都没有将这话说出去过。
过了新年,还没等开春,日本就陷入了新一轮的经济危机,物资开始收缩,甚至就连东京都不得不陷入配给供应的模式,便利店全线关停,大型超市全面实施限购,大型市场全部不对公众开放。这种熟悉的状态让老一辈的人这一回终于有了深刻的认识,是啊,毕竟这可是在战争时期啊。
看着一下子昂贵到不可思议程度的零食和玩具,很多学生一边咋舌一边纷纷选择沉默,夏油杰家里的情况也不太好,父亲的工作被调换,具体去做什么了他没有说,但是已经不再是每天早出晚归,而是出去之后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能回来的程度。母亲也开始有些唉声叹气,但是在儿子的面前从来不表现出来。可夏油杰又岂会看不出这一点?
不光是自己,就连班上的其他很多同学的家长们也都和自己有着类似的状态,这让夏油杰相当的不安,还主动去找了蓝染,最后被蓝染点出来了他们可能是被强制征调去工作了之后,他才放松了一些。
毕竟经济危机期间,失业率非常的可怕,再加上咒灵的干扰,时不时地就有人从天台上一跃而下,以至于到了让人都觉得麻木的程度。
不止是夏油杰,兰波也觉得这样的生活太难受了,他刚刚才发现东京新出版的《哈姆雷特》,意识到了这个世界上不单单是只有垃圾和推理这两类,正想去通过各种关系多问问有没有威廉老师的下一部作品的时候,战争的局势突然加剧,出版社也没工夫再去管不的,每天都在忙着应付上面下来的各种政治任务,就连兰波所接手的翻译工作也从翻译一些旅游相关内容变成了翻译一些法国那边的辱骂英国、德国的糟心内容。
虽然兰波也想骂,但是他觉得这不应该是他的工作,于是他悍然辞职,干脆地成了家里蹲,每天的工作就只剩下了教小中也进行异能力的锻炼了。反正蓝染有一个明面上正儿八经的工作,还有咒术师这么个兼职,即使到了战争时期,依然丝毫不影响他赚钱。
甚至不如说越是战争时期,咒灵越多的时候,蓝染赚的越是盆满钵满。
而等到配给供给之后,一路飙升的物价让花钱向来不节制的兰波仅剩的良心终于痛了痛,他决定也去当个咒术师兼个职,谁让这行当赚钱,就算污染眼睛,可也就那么一下子,不用太在意。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的兰波立刻就去找了蓝染,然后被蓝染一路带到黑市又带回来的他忽然意识到,蓝染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咒术师,他居然是个咒术界的“黑户”!
“没办法,咒术界上层太糟心了。”蓝染如此这般地跟他解释了一下,说明了为什么他宁可当个黑户,甚至被人当成诅咒师,也不想走官方路子的理由。
兰波听到了这样的秘闻,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只有一个疑问,“咒术界的上层,他们是怎么活到现在而没被人干掉的?”
“不知道呢,大概是因为藏的太好了?”蓝染笑眯眯地说了非常嘲讽的话语。
是的,日本的形势都到了这份上了,黑市里对于五条家大少爷的悬赏也依然挂着,咒术师和诅咒师们之间也依然在该敌对的敌对,咒术界里也依然没见御三家的人出来加大力度清扫诅咒。
兰波自从得了咒术师的兼职之后,仗着自己的异能力彩画集,一路推平了很多高等级的咒灵,让他的代号“醉舟”在黑市里一举成名。
他也曾想过要不要去横滨再找找自己的过去,然而就连东京都这样了,横滨那边更是乱得几乎已经成为异世界了,东京这边时不时就能收到什么类似“去横滨的新干线又被炸了”
、“去横滨的船莫名其妙消失了”、“横滨现在大白天的就有街头枪战”诸如此类的消息,其中绝大多数甚至还都是真的。
这让兰波忍不住地就有点想打退堂鼓,他甚至还在黑市里看到了横滨新出现的特级咒灵的悬赏,最后不知道被哪个不要命的接了去,好像还完成了的样子。
这让兰波不止一次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