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好。
虞万支好笑道:“昨天鸡蛋羹剩一口,你也发愁。”
做妈的就是这样,什么都有操心的道理。
闻欣理直气壮道:“他平常吃完一个都不够的,你还偷量体温了!”
虞万支倒不是偷,就是怕自己太大惊小怪,让她在那五分钟里也一起紧张。
他自然无须解释,只站起来说:“到了。”
换乘地铁,自然舒服许多。
闻欣抱着孩子一上去,就有人给让座,她道谢后坐下来,把想要大呼小叫的儿子按捺住说:“小点声。”
小孩子本就是不听劝的生物,仍旧是不管不顾地叫着,虞万支赶快给他拿小汽车说:“玩吧,别说话。”
虞得得摆弄玩具的时候向来很专心,一句话都不说,叫父母放下心来,一路到东浦大学。
闻婷住的招待所就在校内,但不算太里面,离大门口只要走几步就能到。
她已经等好一会,在原地兜圈子,眼看人来兴奋道:“姐,姐夫。”
叫得还怪客气的,闻欣道:“你吃早饭没有?”
这次活动是主办方管吃管住,闻婷吃了三个包子呢,现在是一心惦记着要玩,急促说:“吃了吃了。”
看上去还有当年的小姑娘的样子,闻欣挽着她说:“行,那坐车去吧。”
看海是闻婷的选择。
她生长于贫瘠的内陆,对广阔的大海有无限向往,连连说:“走走走。”
闻欣也激动,姐妹俩走在前头,时不时说着话。
虞万支跟在后面,逗弄着怀中的儿子说:“你今天就跟爸爸玩,知道不?”
不过他这么自觉,闻婷看着有点不合适,偷偷回过头看一眼说:“我姐夫平常也这样吗?”
闻欣还以为是有哪里不对,说:“他怎么了?”
其实那天吃饭的时候闻婷就看出来,说:“我看都是他在干活。”
背着包抱着娃,她二姐倒是两手空空的。
夫妻总是要相互帮助的,闻欣平时不会把所有事情都丢给他,这会说:“因为今天要去看海。”
看海怎么了,闻婷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奇怪道:“哪里不一样吗?”
闻欣没忍住笑出声说:“他不想在海边再得罪我。”
闻婷是大学生,抓关键词的水平一流,说:“再?我看不出他像是能得罪你的样子。”
闻欣眉头一挑说:“那我就得跟你说说往事了。”
说往事,也不过五年多而已,只是想起来好像上辈子发生的。
那些闻婷不曾从书信里得知的细节,此刻都分外清晰,她道:“我还以为你是原来就看出来,才嫁给他的。”
毕竟从个人条件来说,当时的虞万支并非闻欣的丈夫的最佳选项。
闻欣哪有这本事,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她道:“你还不知道我。”
闻婷自然知道,又说:“最后一天我们还是自由活动,到时候我去你店里看看行吗?”
到底来一趟,她亲眼看过才放心。
闻欣无任欢迎,毕竟人都有点炫耀的小心思。
她道:“行啊,看完你正好去机场,很顺路。”
闻婷也是这么打算的,点点头,两个人就这么商量起来,一行人折腾俩小时才到海边。
海是那么宽广,一望无际,吹来的风里带着一点咸腥味,却不叫人反感。
准确来说,只有闻家姐妹在高兴。
虞得得好像是跟沙子有不共戴天之仇,踩上去就扑腾,哭得像被拐卖,偏偏又想往水里钻,可以说是很矛盾。
虞万支起先还想鼓励他,最后只能安慰说:“好好好,咱们不踩啊。”
他目光放远,孩子妈仍旧一脸兴奋,心想有个人得偿所愿就行。
闻欣就是与水有缘,跟妹妹讲着私房话。
她们不是生来就亲密,但不可否认是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部分。
闻婷光着脚丫子,踢一脚浪花说:“我看你婚结得挺好的。”
一直没回去,只有些言辞作证明,她打心底一直不大相信,觉得男人多半大同小异,可如今是眼见为实。
闻欣只觉得她这话是摆在做姐姐的位置上说的,好笑道:“你还挺欣慰。”
闻婷是替她担心,没好气道:“我是怕虞万支打你。”
闻欣只觉得不可思议,说:“为啥这么想?”
闻婷理所当然道:“谁叫他长得像一拳能打死三个你的样子。”
乡下打媳妇是常事,她就怕闻欣报喜不报忧,毕竟这天高皇帝远的,谁管得着啊。
闻欣不知道她有这种隐忧,说:“只有我打他的份。”
这话写在纸上是没有多少说服力的,但闻婷现在不怀疑,那颗偶尔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来,声音很轻道:“那就好。”
闻欣仔细端详她的模样,突然道:“你也二十二了。”
闻婷猛地往后退一步说:“你也要催我结婚?”
她这年纪,要不是因为念大学,在乡下已经是老姑娘。
闻欣自然也关心她的个人问题,但看她这样子,说:“我是觉得你长大很多。”
闻婷一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