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得虞万支心猿意马,连力度都控制不好,双手轻飘飘地说:“我觉得你这是在罚我。”
闻欣充耳不闻,只顾着看,半天才反应过来说:“你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这还了得,虞万支的手往上挪,顺着春衫往里钻。
他粗粝的掌心划过嫩滑的肌肤,闻欣的鸡皮疙瘩往外冒,因为怕痒往后躲说:“我快看到大结局了。”
她就这习惯,要是看不到晚上准得失眠。
虞万支无奈道:“行,你看吧,我去洗澡。”
闻欣点点头,其实心思也没在他的话上,就是快看到最后,猛地合上书道:“天,怎么连洞房都写。”
虞万支动作快,出来正好听到这句,问道:“谁洞房?”
闻欣莫名地做贼心虚,赶快去找自己的衣服说:“没谁。”
说完关上洗手间的门。
虞万支只得在门外说:“你没提水。”
家里洗漱都是烧热水兑凉水。
闻欣手脚快,衣服都脱了,从门缝里伸出手。
藏了一冬天的手臂光洁无瑕,只叫人遐想无数。
虞万支是个精力充沛的,但这会不是因为旖旎的念头,而是说:“很重,我给你提进去。”
算起来已经是老夫老妻,可闻欣还是不好意思,尤其是他的眼睛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
当然事实也是差不多,夫妻俩最后是折腾到半夜才要睡。
闻欣闭着眼能听到他扔计生用品的声音,掰着手指头说:“要不明年就不用吧。”
明年才是一九九三,虞万支道:“不是说属猪好?”
闻欣小时候喂猪是最起劲的,因为那意味着一年能吃到肉,打心眼里觉得属猪是吉利的象征,自然是不会轻易改的。
她这会这么说,自然有原因,解释道:“王姐说‘想生也不是一定有的’。”
虞万支觉得这话听着不太好,把人揽进怀里说:“什么意思啊?”
闻欣戳着他的胸口,打个哈欠才说:“就是说怀孕也讲缘分的,像我一个堂嫂,结婚七年一直没怀上。”
他们避孕得起劲,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按虞万支的文化程度来理解,这跟说他不行没两样。
男人是挑衅不得的生物,轻轻地在她的软处碰一下说:“你觉得我没本事让你怀上?”
闻欣哪里是这个意思,只觉得他的语气很危险,马上一本正经道:“睡觉,现在必须马上睡觉。”
虞万支低笑出声,抚着她的后脑勺说:“咱们现在是宜迟不宜早。”
反正他对自己是信心十足,觉得到时候肯定一发即中。
闻欣想想也是,说:“起码得先换个大点的房子。”
别的不说,她想放个摇篮都不知道搁哪里好。
虞万支在心里计划着那点收入要怎么安排,算来算去都觉得买商品房遥遥无期,叹口气说:“买房子怎么不能贷款。”
闻欣迷迷糊糊说:“你现在胆子好大。”
怎么就惦记上借钱了。
虞万支自己也是心中一惊,毕竟他从前是把借钱当做洪水猛兽,只怕夜里被债压得喘不过气,但还是说:“因为还得起。”
轴承厂年后涨过工资,他每个月的基本工资还是两百,不过多了一笔奖金,不像原来是只有年底才给,估摸着算起来也有个三百。
加工坊的单子也一直很稳,月收入能保证在四五百,加上闻欣在服装店挣的和另外那套房子的租金,家里每个月最少有一千块钱打底。
虽然每个月还是要还银行六百多,但他们两个人的花销一直不算大,一年下来应该还能存两千,按计划要生孩子的时候就能无债一身轻。
两千啊,虞万支以前可是费劲都攒不下来这么多,感叹说:“总觉得这两年什么都涨得厉害。”
毕竟他刚来东浦的时候,每个月只有二十块钱,这才不到十年,已经涨十几倍,相比起来物价的涨幅还算客气。
他心中是思绪万千,还想着讲点古,可惜这话无人应答,因为闻欣已经睡着。
呼吸匀称,好像还在说梦话。
虞万支嘴角上扬,不过难得有些失眠,陷入自己的回忆里不可自拔。
想着想着,他居然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件从前和闻欣有关的事情,恨不得当场把人叫起来,但又下不去手,只能带着“她明天听完一定觉得很有趣”的心思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