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有些扭曲,不由自主笑出声,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好像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虞万支只觉得摸不着头脑,又知道大概是在笑话自己,讷讷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语气还挺委屈。
闻欣却是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笑得前俯后仰,这张床都跟着她动起来,半晌才说:“我不是故意的。”
虞万支听着可没多少诚意,他道:“想笑就笑。”
闻欣本来是憋着,肩膀一动一动,眼神里流露出抱歉说:“你别生气啊。”
虞万支能生什么气,他只能无奈道:“没事。”
又说:“是哪里好笑?”
闻欣一脸无辜道:“不知道。”
反正她是乐不可支,自己想想都觉得莫名其妙。
虞万支就更没法计较,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说:“开心就好。”
又看着空掉的饭盒说:“我去洗碗。”
这栋楼的水龙头是公用,午休时分偶尔有那么两个不穿衣服贪方便,就站在边上冲凉的人。
要不虞万支怎么没打算让闻欣住进来,实在是没办法,他琢磨着房子的事,饭盒甩甩水往楼上走,刚推开门一个枕头就砸过来。
实打实的竹枕,砸得他晕头转向说:“闻欣你干嘛!”
闻欣一头扎进他怀里,语气更加可怜说:“刚刚有人。”
把她吓得不轻。
虞万支脸色一变,也顾不上自己,捏着她的双肩说:“进来了?”
闻欣说:“我只看到有个影子在窗外。”
那些他说过的恐怖向她席卷而来,连自己身处何时何地都忘记,一切都是凭本能来。
虞万支也没法确定是谁,小声安慰说:“没事的,我在呢。”
又琢磨着光天化日,应该不会有人这么大胆才对。
其实闻欣本来不该这么怕的,非要说的话是被虞万支弄得有些杯弓蛇影。
她一跺脚说:“你刚刚就不在。”
语气怎么听怎么可怜,虞万支都觉得自己有罪,说:“明天我哪都不去,行吗?”
他长得高大,怀中的人更显得小巧玲珑,好像一用力就会碎,激起他身为男人的保护欲说:“你睡吧,我守着。”
闻欣那点困意已经烟消云散,才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她挣脱开来,手背在眼角擦一下说:“也有可能是我小题大做。”
静下心来想一下,大白天能出现在这的只有职工,总不至于这么无法无天。
虞万支却觉得怎么小心都不为过,锁上门说:“以后中午我跟你待着。”
闻欣冷静下来说:“那耽误你工作吧。”
虞万支心里计算着说:“冰棍厂你最多再做半个月,我跟厂长说一声就行。”
闻欣仍旧踌躇,他已经拍板道:“就这么决定,睡吧。”
冰棍厂旺季事情多,最近都是晚上十一点下班,闻欣能躺在床上得十二点,每天一到中午就困得不行,她躺在床上道:“你都不困的吗?”
怎么每天接送,时间上比她更紧凑,看上去还是精神奕奕。
人都不是铁打的,虞万支看着窄窄的床,好像还能闻到她身上的肥皂味。
他道:“再不睡来不及了。”
房间的窗帘挡不住中午的阳光,给屋里蒙上一层暧昧,闻欣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往里滚贴着墙。
她一句话都没说,意思却昭然若揭。
虞万支视线丈量着那点余地,只觉得手脚都不受控制。
他连声音是不是自己的都不能肯定,说:“我换个衣服。”
闻欣只当没听到,紧紧闭着眼,整个人侧着身面对墙,腾出更大的地方来。
虞万支想笑,又怕惹她不好意思,只得憋回去,连动作都放轻。
然而一切在看不见的耳朵里都很清晰,连床板那点吱呀吱呀的声音都让她捏紧拳头,心想还睡个屁。
虞万支挨着床沿,到底没敢碰到她,一只脚是踩在地上,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
两个人压根都没睡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睁开眼,闻欣自然地跨过他道:“我去上班了。”
看样子更像是从这儿逃跑。
虞万支看着她的睡衣道:“你穿这个去?”
闻欣如梦初醒,犟嘴道:“这本来就是平常的衣服。”
她没有专门的睡衣,都是用的旧衣服,头发一甩雄赳赳气昂昂走了。
虞万支哭笑不得,锁好门也跟上去,还是晚上下班回宿舍想先睡一觉,才发现挂钩上还有身衣服。
不是干净的睡衣,是穿过的。
他想想和自己的一块洗了,晾的时候却嫌左右都是臭男人的东西,挂在自己房间窗前滴水。。
闻欣第二天一进门就看见,有些诧异道:“你洗的?”
不怨她大惊小怪,她爸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亲戚里是个男的也都差不离,刚生完孩子就起码伺候一家子的妇女比比皆是,男人给女人洗衣服简直是罕见。
虞万支没觉得有什么,以为她是怕自己干活糙,说:“没洗坏。”
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能坏到那里去,闻欣的衣服都是自己动手做的,跟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