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我便不陪祖母用饭了。”
秦氏投来担忧的目光,心里把没事找事的安氏骂了个狗血喷头。
“好。你们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秦氏说。
齐妤看了一眼楚慕,楚慕也对秦氏笑着辞别,仿佛并没有受到先前那几句闲话的冲击。
他们两人走了之后,安氏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起身要走,却被秦氏喊住:
“你去哪里?”
安氏回道:
“自然是回去了,免得儿媳留在这里,徒惹老夫人不快。”
秦氏冷哼一声:
“我让你走了吗?”指着旁边那两个族婶,对外喊道:“我是让她们走!来人呐!送客!告诉门房,这段时间凡是齐家的亲戚上门,一概不见!”
族婶对望一眼,又看向安氏,向安氏求救。
安氏忍住气,堆起笑对秦氏道:“母亲何须如此,伤了亲戚间的情分。”
秦氏没好气道:
“像这种搬弄口舌是非的,便是一辈子不往来也没什么!给我拖出去,若还敢上门,棍棒伺候!滚——”
秦氏这些日子憋了好些气,为的就是那句‘不伤亲戚情分’,可这些人得寸进尺,日日上门叨扰,把国公府当她们家后花园儿,这便罢了,反正是亲戚上门,也吃不了多少,用不了多少,秦氏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们闹腾。
可她们千不该万不该,敢把那龌龊心思动到她的妤姐儿头上,当着她孙女婿的面儿就敢编排起人来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混账亲戚,不要也罢。
两个族婶被齐国公府的护院直接拖了出去,安氏阻拦不了,没得回头跟秦氏嘀咕:
“母亲这是做什么,若是被人知道我们齐国公府把亲戚赶出去了,那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我们?”
“那些不用你管!”秦氏厉声道。
“安氏,从你进门开始,我便好生待你,从未要你立规矩伺候,这些年你在齐家过的已经够好了,可你还偏不知足,吃里扒外四个字,你可知道怎么写?”
秦氏确实很少动怒,也确实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虽然是婆母,但从未对安氏有过要求,像今日这般当面训斥安氏的事情,更是从来都没有过。
“你过着我齐家的日子,却总想着你安家,安国公府如何自有安国公府的人操心,你既嫁进来,就当谨守本分。”
秦氏的教训,安氏有所不服:
“母亲的意思是,女儿嫁出去之后,就不能再管娘家的事,连娘家有难也要袖手旁观了?”
“那也得分什么难!”秦氏怒吼一声:“你跟国公说了这些时日,他若能帮忙,岂会不帮你?你是不长眼睛,还是不长脑子?安国公府背地里做的那些勾当,你只当别人都是眼瞎瞧不见吗?你自己进齐家就不光彩,我齐家若是那等不负责任之人,你便是哭到天边也不可能嫁到齐家来。”
“我今日便与你把话说明了,不怕你恼!若你谨守本分,老老实实的做你的齐国公夫人,便也罢了,若你继续在那儿搅风搅雨,唯恐天下不乱,就别怪我对你不留情面。”
安氏被秦氏骂的抬不起头,她嫁到齐家十年,早把自己当做齐家的女主人了,可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她才发现,她这个齐国公夫人别说是女主人了,便是比那人家那刚进门的小媳妇都不如。
小媳妇还有三分颜面,她在齐家这边,竟是连一点颜面都没有的。不仅一个出嫁女可以肆意说她,给她摆脸子,如今连最没脾气的老夫人也开始教训她,把她说的一文不值。
“老夫人想对我如何不留情面?难不成还能让齐振南休了我?”安氏怒怼秦氏。
秦氏看着她这变脸的样子,哼道:
“若你做的过分,便是休你也使得!不过就是点脸面上的事情,我若想看重,那便看重了!可你若是一直揪着齐家的脸面不放,我便不要那脸面非要我儿休了你又如何?休了你,我齐家不过多一桩闲事被人说说,可你呢?被我齐家休了之后,回你们安国公府,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安氏气的直发抖,秦氏却还没有说完,只听她继续说道:
“我今日与你说这些,不是为了打你的脸,是要点醒你,让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安家那些个腌臜破事儿,我儿不会管,你也不必管,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又有隽哥儿这个世子在,你还怕你这个国公夫人做不稳当吗?少动那些歪门心思。”
秦氏是那种遇事尽量忍让,不喜与人争吵的人,她今日与安氏说这些,确实是想点醒她,让她知道自己在这个位置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至于安氏能不能听进去,这秦氏也不能保证。
但她今日既然把话说明了,那从今往后,安氏若还是一意孤行的话,就别怪秦氏出手整治她了。
安氏从秦氏院里出来,心情十分复杂,别的话也就罢了,安氏可以左耳进右耳出,但秦氏最后提起了‘隽哥儿’,安氏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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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妤和楚慕出了国公府,一起坐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马车里很安静,齐妤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