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要不咱们去庄子里住一宿吧。”
琥珀说完之后,楚慕道:
“有个庄子?去住一宿也好,休息够了,明天白日里回京。”
谁料齐妤却摇了摇头,说道:
“还是回京吧,姨母身上还不知有没有其他伤,不回去看大夫的话,我不放心。”
小李氏怕自己成拖累,说道:
“妤儿,我无妨的。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大伙儿为了救我累了一天,若能早些休息也是好的。”
齐妤仍有些犹豫,明珠见状,从旁说道:
“姨太太,在我们王妃心中,还是您的身体更重要。此时不过华灯初上,若加急赶路,还能在宵禁前回到府里,把您安顿好,我们王妃才放心呢。”
话说到这份上,齐妤便是铁了心要回京了,楚慕大手一挥,道:
“那咱们就走吧。赶在关城门前回去,应该来得及。”
齐妤往楚慕看去一眼,两人眼神交汇,齐妤对他感激一笑,楚慕便心花怒放,心比蜜甜。
马车里,琥珀还是忍不住嘀咕:
“奴婢不懂,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明明那庄子就在附近,这时节梅花开的可漂亮了。”
齐妤跟小李氏无奈一叹,明珠伸手打了一下琥珀,说道:
“你这丫头还没完了。主子没说去庄子,偏你主意多。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庄子。”
明珠这番提醒,让琥珀忽的了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果断捂住了嘴,圆鼓鼓的眼睛对齐妤眨巴两下,从指缝里漏出几个字:
“奴婢思虑不周,知道错了。”
小李氏不解,问道:“那庄子有什么不好去的吗?”
琥珀和明珠低头不言,齐妤说道:
“别听她们瞎说,没什么不好去的,只是今天事情太多了,我怕留在庄子里夜长梦多,而且,您这事儿还不知该如何解决,在庄子里横竖也休息不好。”
小李氏提起自己的事儿,除了叹息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事到如今,她便像个逃妻般,名不正言不顺的从吴家出来,什么东西都没带,什么文书都没办,确实不知道这事儿该如何处理。
想起吴家的为人,小李氏担忧道:
“我当初有眼无珠,选了吴友堂做夫婿,这吴家上下都不是什么讲理的人,我现在就怕吴家倒打一耙,反说我的不是。我身边的丫鬟,一个死了,一个叛了,便是这身上的伤,也不能见谁都扒出来给人看,等过些日子伤好了,我更是一点证据都没有,还不是由他们浑说嘛。”
这件事确实有点棘手,齐妤为了小李氏的安危,不敢将她留在吴家搜寻证据,可没有证据,若是都想齐甯似的,出身有权有势的国公府,有人撑腰还好些,可普通的女人在婚姻里其实特别被动,便是身上长满了嘴,堆满了道理,在各种家规,族规及女戒,女则的荼毒之下,想要分离,最后都要脱一层皮才行。
“小姨不必担心,这件事既然我知道了,就断没有不管的道理。”齐妤道。
小姨是她母亲最后小的,也是最后一个妹妹,齐妤说什么都不能眼睁睁看她在火坑里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