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五载,我也不会再理他的!谁来劝,都不行!姐姐也别劝!”
齐妤有点意外薛玉章居然对她的所作所为守口如瓶,没有拿齐妤那天想废了他的事情来博取齐甯的同情。
莞尔一笑:“你便是求我劝你,我都懒得劝一声。”
“左不过见初六的日子快到了,给你送些新衣裳首饰过来罢了。”
齐妤说完之后,便让丫鬟把她带来的东西拿来给齐甯看,齐甯看着四套按着她的尺寸量身定做的华丽衣裳,还配了四套款式各异的头面,竟提不起兴致。
“我的事儿闹的这般大,要不初六我就不去了吧,去了也是徒增笑柄,若有人问起我,姐姐替我圆上两句就得了。”
齐妤拿起一根簪子插在齐甯的发髻上,问:
“那你在国公府待三年五载,就当真三年五载不见客了?若你真和薛玉章和离了,那你这辈子都不出门了?”说完,又让丫鬟把第一套衣裳展开,让齐甯站起身比划。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在人前示弱,你们吵闹也好,和离也罢,你是国公府嫡出姑娘这件事,谁都不能否认。这个时候,就该容光焕发,就该肆意飞扬,让那些想看你笑话,等着看你一蹶不振的人都失望。”
齐甯一边让丫鬟在她身上比划衣裳,一边听姐姐说话,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就算她自己心里觉得不高兴,不开心,还特丢人,也不能让人看出来,这世上除了你最亲近,可没有那么多会无端端同情你遭遇的人。
不能称了那些人的心,不能让那些人看去笑话!
“我知道了。我去。”齐甯说。
齐妤欣慰一笑:“打扮漂亮些,大大方方的,初六早上我让马车来接你。”
两姐妹这般说定了之后,齐甯便让丫鬟把齐妤送的衣裳和首饰拿回房间,研究搭配和试穿去了。
齐妤从院子里经过,先前还在的薛玉章此时不见了,齐甯身边伺候的嬷嬷送齐妤出来,齐妤顺嘴问道:
“薛玉章近来在做什么?”
嬷嬷如实回答:“回王妃,郡王大多数时候都在府里,或在他的客房中,或在二小姐的院子外,有时候也出门。”
“出门应酬?”齐妤问。
“看着不太像。郡王每次回来的时候,身上脚底都沾着厚厚的泥土,为此门房还来抱怨了几回呢。”嬷嬷说。
“泥土?”齐妤不解:“他干什么去了?”
嬷嬷摇头:“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
齐妤走出齐甯的院子之后,又往老夫人秦氏的院子去,给秦氏送些东西,再陪老人家说会儿话,秦氏留她用了午膳后才让她回王府。
回到王府,刚下马车,就看见韩风急急忙忙从门前台阶迎下来,给齐妤行礼:
“参见王妃。”
韩风是楚慕的亲随,轻易不会离开楚慕身边,自然很少主动找齐妤。
齐妤从马车上下来站定后问道:“怎么了?”
韩风似乎有隐情,将齐妤请到一边石狮子旁,避开耳目后,才对齐妤拱手再度行礼,求助道:
“属下斗胆求王妃去看看王爷吧。王爷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两日了,不理朝政,不吃不喝,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楚慕平日做什么齐妤并不清楚,所以这两日他是在府里还是出去了,齐妤也不知道,竟不理朝政,不吃不喝两日?
“出什么事了?”齐妤问,心中猜想,难道是因为顾如丝的离开?
可也不对啊,前两天楚慕还有心思半夜潜入她房中报复,早上又到她面前耀武扬威,不像是有多伤心的样子。
韩风似乎不知道怎么说,只得再次请求:
“属下不太清楚,但请王妃去看看王爷吧。”
齐妤盯着韩风,冷哼一笑:“你不说便罢,何须扯谎?我又不是大夫,去看了他又能如何?请林先生入府吧。”
说完这些,齐妤便干脆离开,韩风知道王妃素来与王爷不和,此时莫名其妙的让王妃去看王爷,确实有点唐突,可王爷现在的状况真的很不好。
那日王爷得知自己吃错了药,很可能将来都解不了了,整个人直接消沉,把自己关在书房,强势对抗体内的蛊,不过两日便神情憔悴,再加上不吃不喝,脸色越发不好。
韩风和纪舒商量过后,才不顾王爷反对,偷着来请王妃去看他,林钦说如今王妃就是王爷的药,只要王爷看到王妃,一切都能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