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眠不休,就是为了爷拼命也是小人应该做的。”
云安笑道:“我相信你的勇气,但还是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只有人活着……才能谈未来,谈以后。我这人朋友不多,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平安安,好好活着,不管是在我身边,还是不在我身边的。”云安又想起了周舒,眼底一热。
“爷放心!爷到哪儿,小的全家就在那儿,这辈子小的是跟定爷了。”
“谢谢。”云安轻声道。
周六憨笑了几声。
云安吩咐道:“再坚持坚持,我在浅滩上发现了一艘搁浅的渔船,等船修好了……咱们坐着出海,换上大船就安全了。”
“爷,您的意思是……要带上这群百姓?”
云安叹息道:“先逃出去再说吧,到时候我会给他们选择的机会,想走的就拿着盘缠走,不想走的就和我逃走,他们也够可怜的。”
“是。”
“你一会儿到厨房去一趟,让他们拿五十斤咸肉出来,切成厚片和笋丁一起炖了,再蒸两大桶白饭,二百个馍馍,这几天,乡亲们天天吃稀粥酱菜,大家肚子里都没有油水。这顿饭争取明天中午能让大家伙儿吃上,明天晚上荟兮弄来工具,他们就要去修船了,这是力气活,得吃好了。”
云安看出周六有些心疼,说道:“等咱们上了船,这点儿粮食算什么?又带不走,不如吃了。”
“是!”
……
当天下午,云宅的肉香飘出好远,暂住在云宅院墙外的百姓们以家庭为单位坐成一个圈,人人端着碗,碗里盛着冒尖儿的白米饭,最中间的地上放着小盆或者大碗,里面满满的都是炖肉。
云安又趁机说道:“乡亲们,咱们早点把船修好了,早点逃出去……好日子在后头等咱们呢!”
趁着夜色,二十多个被选上的修船工背着工具,带着干粮和水往码头去了。
昨夜,经众人商议后决定:由于云宅距离码头太远,这些负责修船的人直接在旧港住下,每隔一日会有人给他们送水送饭,大家都想早点把船修好,逃离这个地方。
……
转眼便过了七八日,云宅地窖,仓库里的粮食也见底儿了,码头上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船修好了,他们已经用滚木把船拖回到海里试过了,不漏水,随时都可以出发!
听到这个消息,人人欢欣鼓舞,云安吩咐大家收拾行囊,自己则回到宅子里,把所有值得带走的东西都收到了自己的空间里,做完这些荟兮正好来报:乡亲们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云安到伙房去取了火把,又拎了一桶油出来,她一出现在云宅外,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云安深深地看了匾额一眼,这里是自己和亦溪实质上的第一个家,这云宅的匾额……还是她亲手写的,不过……
云安亲手把油洒到各处,在人们或劝解,或惊愕的声音中,亲手点燃了自己的家。
云安这么做,自然有她的考量,在燕国的历史上……本就不应该有这座云宅,借着这把火云安也算是和这个地方做个割舍,这该死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云安再也不想待了。
“走吧,乡亲们。要是不能带大家逃出去,我就和你们一起受穷,挨饿!”
云安何尝不是斩断了这些人的后路?看着眼前越烧越旺的大火,不少人的目光坚定起来,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幕中。
众人走了近两个时辰才到……
路上险些遭遇到一个小股部队,好在云安有超清摄像头的帮助,相隔老远就发现了敌人,及时带着众人躲了起来。
闻到腥咸的海水味,众人皆有一种重获新生之感,云安制止了几个发出“胜利欢呼”的人,叮嘱所有人快速上船。
船实载不了这么多人,好在船舱是空的,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堪重负,好歹是开起来了。
云安打开定位告诉船长具体的位置,船上的百姓都不知道这艘船的终点究竟是何处,船长本想告诉云安:他指的那个方向是深海,但见云安胸有成竹便没有多言,反正在对方看来往深海航行一段再调转船头是一样的。
“再往西一点儿……对,往西。”云安指挥道。
船长见云安不时过来纠正航向,就连自己偷偷偏航好像都知道似的,便问道:“云爷,您这是打算往哪儿去?”
“你就按照我说的走就行了,有惊喜。”
“行,那就听云爷的。”
很快,船长就迎来了云安口中的惊喜,云安花重金,耗时两年才建造好的大船逐渐显出了轮廓……
跟云安的那艘船一比,这艘渔船看起来更小了。
在一阵阵惊呼声中,云安才对大家坦白:“乡亲们,这艘船是我的……”
船员从护栏上探出头来,云安举起喇叭用流利的番邦话说道:“放下梯子,拉我们上去!”
水手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相林”先生回来了,立刻让人放下了梯子,可一上船才发现……哪有相林先生?
幸好燕国的百姓听不懂番邦话,不然云安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解释,水手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接受了云安就是相林的事实……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云安的声音,还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