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她的手背,柔声道:“睡一会儿吧,醒来就没事儿了。王府的大夫医术高超。”
林不羡沉默良久,似迟疑,似权衡,终发出一声叹息,痛苦地说道:“玉姑娘,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说吧,我都答应。”
林不羡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容,虚弱地说道:“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熬不过去了。能否请姑娘带着王府的大夫出面证明,我的死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死于旧病复发?”
玉纤纤别开眼,又转了回来,安慰道:“说什么傻话,你会没事儿的。”
“玉姑娘……”林不羡紧紧玉纤纤的手,后者只得点头,保证道:“你放心。”
“谢谢。”林不羡勾了勾嘴角。
“睡会儿吧,醒来就没事儿了,相信我。”
林不羡也的确是疲惫至极,她的眼皮发沉,挣扎了几次逐渐放弃,林不羡闭着眼睛,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对玉纤纤说道:“我若身死,请转告云安,离开林府去她想去的地方……”
……
云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刚才好好的心口突然锥痛起来,持续了大概几个呼吸之久,疼的时候连喘气都不能,好不容易挺过去了,云安已是大汗淋漓。
云安坐在床上,一手抓着床栏,一手捂着心脏的位置,满脸汗珠,苍白的脸正在逐渐恢复血色。
云安有些害怕,呢喃道:“我这是咋?突发心脏病?还是得心肌炎了?心口怎么这么疼……”
……
一转眼林母的生辰宴到了,提前三天府内便张灯结彩,红绸一直扯到府门外左右一箭之地,洛城内林府所有的产业门口都挂彩,且按照林夫人寿辰的惯例,燕国境内的所有林氏铺子要大开粥棚,施粥一日。
不过这一切好像都和林夫人没关系似的,提前三天各地送寿礼的人入府都要排队,林夫人却整日待在“香供养”里,念经,烧香,做功课、按部就班。
一直到了生辰正日子那天,林夫人才脱下身上的素服换上从前的衣裳,来到了正厅。
与林威站在一处,依旧是一对风雨同舟的夫妻。
今年林夫人的寿宴与往年不甚相同,规模虽然没变,但赴宴的嘉宾多不少生面孔,也许是林威投诚二皇子也就是当今太子的取成效,今年来林府的宾客里,出现士族的身影。
洛城知府钟萧廷携妻子出席,知府大人做带头表率,洛城府衙内的其他“老爷”也纷纷带着妻子家眷来到了林府。
林威红光满面,穿梭在各大官员之间,谈天说地,坦然享受着诸多商界同僚或探寻,或羡慕的目光,俨然一个胜利者。
云安坐在角落里的位置上,怀抱着一方长木匣,里头装着送给林母的兽头拐杖。
钟萧廷和林威相谈甚欢,听着周下属们的赞美,有些飘飘然。
最近他一直庆幸自己押对宝,岳父的亲外甥当太子,正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至于上次他被一个乞丐当街暴打的,凶手虽然没抓到,但已经没人敢再提起了,太子不仅帮他拔掉洛城的“霸王户”李青山,让他做知府,而且今洛城首富林氏也对自己是有求必应,日子过别提有舒坦了。
私底下钟萧廷时常偷偷想:洛城之内,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的就算不是皇帝的日子,最少也是个藩王的待遇吧?
只是钟萧廷的心里始终有那么点儿遗憾,鱼和熊掌没有兼得。
“林伯父,小姐回来了吗?”钟萧廷问。
“小女身体有恙,留在雍州养病,女婿回来了。”
“哦?人在何处?我与云公子很是投缘。”
林威环顾一周,指指云安的方位:“大人且看,那边就是。”
“林伯父,晚生失陪半刻。”
“大人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