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可以影响到呼吸道的,出现窒息或者昏厥的情况,云安这才发觉:在洛城城内的确没见过什么柳树……
除了万般担心林不羡的安危,恨不得立刻生双翅膀飞回去之外,云安也难免有些唏嘘,从前的林威堪称慈父……要是没有他,亦溪很难扛过这种夺命顽疾。
可到底是什么让一个父亲判若两人的?
难道生个儿子,所谓的“有后”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可以把自己顶着家族压力,亲手呵护了二十年亲生女儿抛弃?
“传宗接代”到底是怎样一种魔咒呢?
云安无法理解。
林不瑜碰了碰云安,语重心长地劝道:“我知道年轻,迷恋山水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可这人不能总这么飘着,落叶尚且要归根呢,南林府才是你们的家,父亲只有小妹这个嫡女,今后南林府的切都是你们的,早早诞下麟儿,虚心从父亲那儿学些经商管家的手段,总能轮到你撑门面的时候。”
听完林不瑜的话,云安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吕颂带着吕齐回来了,林不瑜命人传菜,丰盛的接风宴开始了……
宴席算是其乐融融,不过吃到一半林不瑜就带着吕齐离开了,把膳堂留给了云安和吕颂,二人喝了点酒,心门敞开,话也多了。
吕颂给云安和自己分别倒了酒,他的脸已经有些红,捏着酒杯发出一声长叹。
云安笑道:“大姐夫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想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怎么突然惆怅起来了?”
吕颂咧嘴一笑,说道:“哪有什么不顺心,现在赚的银子日多过日,家里的下人都比从前多了两倍,大姐笑容也比从前多了,能有什么不顺心的。”说完吕颂将杯中酒饮而尽,“啪”的声放下酒杯,咂了咂嘴儿低声道:“只是我这心里头,空落落的。”
云安意,端起酒杯,笑道:“是不是有些想念从前的日子了?”
“大概吧,毕竟祖祖辈辈都是干这个的,朝飞上枝头,刚开始还好,日子久了有些不习惯了,每次路过码头……都怀念那些起大早抢着过去淘货的日子,哎……贱骨头。”
“大姐夫快别这么说,其实我直觉得大姐夫天生就是做番邦生意的人才,成功大商人该有的品质你都有,之所以一直没扶摇直上,的只是缺了那么点点……时运。”
“哎,这就是命了。没办法……”
“大姐夫不是一直愁着没有扩大规模的银子么?接手陆路生意这么久,该攒下些银子了吧?”
“和说句实话吧,是比从前好了些,可真没有外面传的那么玄乎,我这个位置多少人眼馋,百双眼睛整日盯着我呢,我拿的都是我应该拿的,不之财我可一分都没动,我不让你和四妹妹难堪的。”
“大姐夫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以大姐夫看来,需要多少银子才够扩充原先番邦生意的规模呢?”
“怎么也得……十万二十万吧,舶来品本来就贵,银子少了根本囤不了多少货,而且他们每年只来几个月,说银子不够,就那么件儿一件儿淘,辛苦找买主,卖了再去淘,年到头就是赚了那么点儿养家糊口的辛苦钱儿。”
“大姐夫现在要是有这笔银子,可还有勇气搏一把吗?我今日还去码头遛了遛,那边还有几艘番邦船没走呢。”
“我西坊吕氏的祖上,就是游方货郎出身的,如今能博到三间大铺,靠的就是眼力和胆识!这是老祖宗留下的,我可不敢丢。”
云安笑而不语,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推到吕颂面前:“大姐夫,这里是十万两,至于您是想做十万两的规模还是二十万两的规模,自己决定。银子不是我借给的,我打算入股,今后番邦贸易所得,我要分四成。大姐夫要是觉得这比例合理,买卖能做……就把银票收了。但有两样我得事先说好了。”
“说。”
“番火筒的生意,我们俩若是没有商量好,不能沾,至于其他的生意我不参与,大姐夫全权决定。还有这入股的事情……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文书一式两份咱们人一份,秘密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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