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胳膊,追问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
林不羡煞白的脸色中透出一抹粉红,想要挣脱开云安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力气,只能在心中不住地安慰自己:她只是穿着男装,并不是男子,她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
“亦溪,你别吓我,你再这样我要去叫人了!”云安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林不羡打横抱起,送到马车里给白大夫看一看。
林不羡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按住了旁边的树干,贝齿划过下唇,气若游丝地回道:“我……”
“你怎么了?说呀!”
“我、我,来月事了。”
“嗯?”云安眨了眨眼,反应过来是什么以后,也局促了起来。
“那……你带卫生……不是,就是布包,月事带有没有?”
“……平时也是这几天,这个月早了些,瑞儿那里应该备着了,你扶我到马车里去吧。”
“好。可、你还能走吗?”不会侧漏吧?后面这几个字云安打死也不敢说,不过云安在心中表示深深地怀疑,像林不羡这种襦裙还是轻纱材质的,吸水性几乎为零。
看林不羡瞬间苍白下来的脸色,不是原发性痛经,就是出血量极大的那种,要是……鲜血染了一路,这位小姐的脸可往哪儿搁啊!
林不羡的脸已经彻底红了,贝齿紧咬下唇,显然是云安的话说中了什么。
云安回头看了一眼,一咬牙对林不羡说道:“你在这儿等等,我给你拿点东西。”
说完,云安头也不回地朝树林深处跑去,云安觉得:古代的月事带肯定不如自己带来的卫生巾好用,而且一会儿还要上山,到了清虚观免不了要磕头啊,行礼什么的,万一出丑于人前,那可不行。
林不羡的人品云安是印证过的,毕竟她看过自己的男子半身放生皮之后依旧守口如瓶,想通这里云安再无顾虑,闪身到一棵四五人环抱粗的古树后头,打开了随身空间。挑挑拣拣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卫生裤,揣到怀里,关闭空间飞奔回去。
云安将卫生裤塞到林不羡的手里,快速脱下外衫不由分说缠在了林不羡的腰上,贴在林不羡的耳边,低声道:“亦溪。”
“……嗯。”
“那个,你、我抱你回去,你……夹紧了,坚持一下。”
林四小姐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个彻底,别开眼睛不敢再看云安一眼,感觉身体仿佛失去了知觉,随时都有可能昏厥过去。
再回神已经在云安的怀里了,云安抱着林不羡,迈着轻快又稳健的步子朝马车走去,林不羡环住了云安的脖颈,脸红的和要滴出血来一样,心跳快的吓人,不敢看云安一眼。
云安抿了抿嘴唇,轻声对林不羡说道:“等下我就说你不小心把脚给扭了,这样的话等你上了清虚观,这几天也好有个说辞闭门不出,免得又是磕头,又是行礼的,再累坏了。这个东西……你应该是没穿过的,但是效果很好,你打开以后稍微看看就会明白的,放心,穿上它你就不用怕了。”
林不羡紧了紧手中的卫生裤,感觉很如棉花般宣软,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
玄一道人还没有醒,白大夫去煎药了,瑞儿留在马车里照顾,由仪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远远看到自家小姐被云安打横抱着走过来,惊呼一声快步赶来。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林不羡羞耻极了,干错窝在云安的怀中做鸵鸟状,虽然由仪自幼服侍在林不羡身边,但月事是女子无比私密的事情,而且还有一个穿着男装的云安在,要她如何开口?
云安平静地说道:“你家小姐不小心踩在了斜坡上,扭了脚,裙摆也被树杈给划破了,找一身干净的衣服送到旁边的马车上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