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产业……这件事,先且搁置可好?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嗯?嗯??你说这家当铺是你家的?”云安的声音高了几个分贝。
林不羡红着脸点了点头。
另一边,伙计磕头如捣蒜,高声禀报道:“回青天大老爷,是小的……小的们的错,误会一场,还望老爷明察。”
李知府捋了捋胡须,一拍惊堂木,说道:“既然状告者撤诉,此案就此了结,退堂!”
林不羡看到云安的额头上一块赤红,还沾了些尘土,怜惜云安以女子之身承受这些,从袖口掏出绢帕为云安擦去尘土,柔声道:“回府吧?”
“嗯,好!”
“你……还能走么?”
“你放心,我还好。”
“由仪,扶着姑爷。”
“是。”
上了马车,车厢内只有二人,云安还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林不羡,问道:“那家当铺真的是你的啊?”
“嗯。”
“对不起啊……我不该一时冲动,砸了你那么多东西,我……”云安本想说赔偿,一掂量自己这小身板儿,恐怕也赔不起,人穷志短,负责的话都说不出了。
“罢了,事已至此,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倒是你……”
林不羡轻叹一声,用极轻的声音继续道:“你一个女子,怎能如此莽撞?当铺里的那些伙计都是顶尖的好手,有什么事情不能智取?纵然……”
林不羡又想起云安的那把剑,事情好像并不是董大桑讲述的那么简单。连糊弄人的赝品都做好了,想必是早有准备了?若是这把剑不是云安所有,怕是到最后顾主只能吃个哑巴亏。
林不羡凤目一凛,又瞬间回归平淡,这件事不能怪云安,将心比心,如此贵重之物被掉包,换做任何人都会无法接受吧。
林不羡看了看云安,问道:“疼么?”
谁知刚才还铁骨铮铮的云安,听到林不羡这么问,一张俏脸立刻垮了,“哎呦”了一声,栽倒在马车的座位上,嚷嚷道:“真是乱棍打死老师傅,你们家的伙计下手也太黑了,被你这么一提,我哪哪儿都疼起来了。”
“林福,火速回府!”
“是,四小姐。”
马车再次加速,林不羡对云安说道:“回府请郎中来给你瞧瞧,千万别落下什么内伤。”
云安撑着小桌坐起来,摆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你忘啦?”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
林不羡恍然大悟,支吾道:“那,怎么办?”
“我估计就是点儿皮肉伤,回去你帮我擦点药酒得了。”
“……好。”
回到林府,由仪想去请大夫,被林不羡拒绝了:“你先去拿些金疮药,化瘀酒送到我房里来。”
“是。”
由仪将林不羡要的东西送了过来,看到自家姑爷只穿着一件中衣趴在床上轻哼着。
“小姐,奴婢来吧?”
“不必了,你先退下吧。”
“是。”
在由仪进来之前云安已经把男子半生仿生皮给收起来了,听到关门声,云安坐了起来,脱掉了自己的中衣和运动背心重新趴在床上,将雪白的背部露给了林不羡。
云安将下巴抵在枕头上,说道:“老林,咱们有言在先啊,上药归上药,你可不能对我起别的心思,医者父母心呢?”
林不羡秀眉微蹙,说道:“你我皆是女子,我能有何心思?”
“女子咋了……我还是拉拉呢。”云安嘟囔道。
“你说什么?”
“没,你快帮我看看,我后背是不是青了,疼死了。”
林不羡坐到床边,低头一瞧,只见云安雪白的背部上交错着六七道乌青痕迹,肩膀上还有一大片红肿,好像是被椅子之类的东西给砸出来的。
再想想衙门上躺着的伙计,不难想象这场械斗有多激烈,一个女子与多名男子打斗能是这个结果,已然万幸。
林不羡将化瘀酒倒在掌心,回忆着自己小时候扭到脚医女说的话,医女说:一定要将伤处的淤肿揉开,经络痛了,就不会痛了。
林四小姐回忆着医女的手法,将化瘀酒涂匀在掌心,抚上云安背部的一处伤,虽说这她们都是女子,但这是林四小姐有生之年第一次这般亲密地触碰旁人的身体,不免有些无措。
“哎哟!你轻点儿!”云安大声呼痛,没了外人在场,云安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她其实是对痛感非常敏感的体质,平时不小心割破手指都能疼到冒汗的那种。
林四小姐慌忙收回手,问道:“我弄疼你了?”
“不是……是,我这个人比较怕疼。”
林不羡再次按到了云安的青紫处,用的力量比之前小了许多,揉了一会儿,林不羡感觉出来云安不是装的,她真的很怕疼。
自己的力量已经很轻了,可云安还是忍不住发抖,后背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林不羡沉默良久,轻声道:“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了。”
“嗯。”云安闷闷地答应了一声。
“遇事要想办法智取,实在不行……也可以马上回府来找我想办法,你既然愿意留下来帮我,我必然不会亏待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