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比他们小一些,所以一直叫初挽为挽挽,现在听七叔这么说,显然七叔早就看不惯了。
现在七叔正式娶了挽挽,挽挽这个称呼他们自然不敢叫了,就得正经叫七婶了。
七婶这两个带着长辈意味的正经称呼,实在没法和初挽联系在一起,在他们心里,初挽还是小时候那个小孩。
大家在一番说不出的尴尬后,到底是硬着头皮叫。
第一个叫出声的是陆建晖,他到底本分一些,很轻声地喊了句七婶。
陆建昭见此,也就半开玩笑地笑道:“七婶,以后七叔管教我们,你可得帮衬着!”
陆建静更是笑着起哄道:“七婶,你以后就是我们的亲七婶了!”
唯独陆建时,坐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初挽,愣是没开口。
他这么不张口,所有的人,都不由看向他。
陆守俨倒是淡定得很,并没什么不悦的样子,就那么笑看了一眼这侄子。
陆守俨虽然在笑,不过陆建时却是一万分的不自在。
虽然七叔只比他大七岁,但七叔对他不错,他对七叔素来是很敬重的,他也并不愿意因为这种事而和七叔伤了和气。
只是一时让他叫,他又不太叫得出来。
陆建时不说话,场上氛围多少有些尴尬。
旁边陆建昭见此,也不愿意就这么伤了叔侄情,便在那里半开玩笑地道:“以前挽挽可是我们的小妹妹,现在想起来,也没少欺负她,现在突然成我们七婶了,我们以后可得打起精神,不能让她给我们找旧账。”
说着这话,陆建静噗地笑出声:“你们小时候,欺负过挽挽的,都站出来,赶紧自首,坦白从宽!”
陆建昭笑哈哈的,第一个道:“七婶,你小时候过来玩,我把你皮球给你藏起来了,当时你都气哭了,现在我给你赔不是,千万不要让七叔来教训我。”
他这一说,周围人全都笑起来,陆建晖想了想:“我可从来不欺负挽挽。”
陆建静笑看着他:“挽挽现在是你能叫的吗?”
陆建晖一愣,之后赶紧道:“得,我错了,我自罚一杯行了吧?”
这么说着,大家都笑起来。
陆守俨见此,道:“好了,全都记下来,赶明儿一个个收拾你们。”
大家这边说得热闹,唯独陆建时在那里,没这么吭声,低头喝闷酒。
有人就用手肘子碰他,暗示他起来说句话。
大家是一家人,犯不着,再说当时陆建时和初挽也没正式说要谈,就是家里人看着合适,让他们先接触接触。
现在七叔结婚,该放下的就放下,谁还和七叔闹别扭?
这时候痛快喊一声七婶,从此该过去就过去了。
陆建时也是没办法,在众多堂兄弟的眼神中,起身,对着初挽,别扭地喊了一声七婶。
初挽听到这个,微颔首,没说什么。
陆守俨微侧首,看了她一眼,道:“那边是我同事,也过去打个招呼。”
初挽笑着点头:“好。”
陆建时听到这个,依然怔怔的,就那么看着初挽跟随了陆守俨过去另一桌。
远远的,只觉他家七叔挺拔俊逸,而初挽娇小清丽,俨然竟也是一对璧人。
他心里恍惚,终究端起酒来,迷糊着又喝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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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之后,大家各自乘坐汽车回到四合院,初挽被几个嫂子护着送到了洞房,按照过去的传统流程,还有闹新房的习俗。
不过提起这个,和陆守俨同辈的,全都是年纪大的,谁也不可能来闹这年轻弟媳妇——以前都当晚辈的,现在同辈了都觉得不自在,更别说来闹。
至于晚辈几个侄子,大家面面相觑间,陆守俨已经一个眼神过来。
大家忙表示,这都是旧风俗习惯,赶紧不提这茬了。
送到洞房后,初挽正被冯鹭希并其它几个嫂子陪着,陆守俨匆回来一趟,却被几个嫂子笑起来:“等晚上你再过来吧。”
初挽坐在那群嫂子中,就感觉陆守俨的视线越过众人落在自己身上。
她多少有些脸红,便低着头没吭声。
大家便调侃起来陆守俨:“守俨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这么急着过来看自己新媳妇了。”
陆守俨唇边泛起一丝笑,很是自若地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忙出去了。
一时大家难免打趣初挽:“他生怕你不自在,巴不得一直盯着!”
听这话,初挽心里感觉自然又不一样,上辈子她嫁给陆建时,这些都是长辈,一个个都很正经的样子,没想到现在竟然也能荤素不忌开自己几句玩笑了。
果然是升辈分了……
这感觉确实还挺好的。
冯鹭希笑着道:“我早和几个小辈的说了,今天可不能让他们七叔多喝酒,守俨今天是要洞房的,喝醉了怎么行,不是他们胡闹的时候!”
初挽便随口道:“其实也没什么。”
她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嫂子并侄媳妇,全都愣在那里。
过了一会,大家憋不住,一起笑起来。
初挽也觉得自己仿佛说了不该说的,不过一想,她说的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