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给自己这么一个背影,她肯定受不了。
陆建时养了小三,陆建时背后嫌弃她,她愤怒,不屑,伤心,但是要说牵心动肺地难受,倒是也不至于。
她可以当机立断地要离婚,把支援给陆建时的资金直接掐断了,让他们陷入窘境。
但是,如果在十年婚姻后,抽身而去的是陆守俨呢?
她觉得陆守俨不会那么对待自己,但是万一呢,这种可能只要想一下,都很难受了。
于是她终究笑着说:“反正就挑一个最合适的吧,他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应该能够处好,这样就行了。”
胡慧云听着叹息连连:“我说挽挽,你就知足吧,这么好的男人,你打着灯笼都难找,你看看我——”
初挽:“你怎么样了?之前那个对象什么情况?”
胡慧云:“甭提了,我那不是听了你的话,就说我结婚后想要生儿子,必须要生儿子,结果你猜人家怎么说?”
初挽:“怎么”
胡慧云嘲讽地道:“人家说没事,万一生了女儿,就看情况呗,实在不行,先别给闺女上户口,给弄到他们农村亲戚那里养着,把户口名额留着,生了儿子再给儿子上!”
她笑叹,无奈地摇头:“人家说了,让我不用担心,反正怎么着也不让我打胎,说打胎对女人不好。”
初挽一时无言以对:“他可真好心,真体贴……”
胡慧云:“可不是嘛,真是把我逗乐了!我当即就和他分了,他还不明白呢,追着我问,他觉得我这个人真是事儿,说我负心,我呸,让我给他骂了一通,算是彻底掰了!”
初挽叹:“这世上的男人怎么都这样,就没几颗好白菜。”
胡慧云笑:“你那不是找了一个好的,我都羡慕死你了,回头你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也记得给我介绍!”
初挽:“我想想吧.......
其实古玩行里,以后有一些年轻的好的,也许可以给胡慧云介绍。
她很快想到了易铁生:“我倒是有个朋友,他人其实挺好的,性子踏实,而且挺有本事的——”
不过她说到了一半,很快想到了。
易铁生以后和自己一起闯荡古玩圈,也是挣下一番家业,到了那个时候,易铁生条件相当不错,很有一些人仰慕他。
不过一则,他以后齐根断腿了,这辈子还不知道怎么样,能不能避过这场祸,二则,现在他是张家口户口,农村人,而胡慧云是北京城里商品粮,易铁生条件显然不匹配,差老远了,胡慧云不知道以后的事,自己也不好打什么包票,这事就不太可能成。
就算万一胡慧云愿意,胡慧云父母也得气死。
当下也就不说了,含糊地道:“不过想想,可能不合适,我再看到别的好的,再给你介绍吧。”
胡慧云:“行!”
这时候,天不早了,初挽打算回去陆家,胡慧云父母热情得很,知道初挽不能留下来,便用笼布包了饺子,放在网兜里,让初挽带着。
初挽本想拒绝,不过胡慧云父母挺热情的,她又确实喜欢他们家饺子,也就拿着了。
想着回去后,热一热可以吃。
她回到陆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进门恰好遇到保姆正出去倒炉灰渣子,那保姆叫小惠儿,是新来的。
小惠儿见到初挽,忙打了个招呼。
初挽便和小惠儿说了说话,问起陆守俨来,小惠儿:“不知道,今天没看到,好像出去了,听着是有同学叫过去聚聚。”
初挽便明白,他这次转业回来,肯定有一些发小同学要聚。
当下径自进去院子,先过去厨房打算把饺子放那里,等会做饭时候可以趁机在锅里热热。
谁知道到了厨房,就听到乔秀珺的声音,她正和冯鹭希说话,满口抱怨,抱怨的正是自己。
“大嫂,你说这叫什么事,本来说给建时的媳妇,怎么突然就没了,怎么就给老七了!这不是差了辈分吗,建时从小喊老七叔叔,老七怎么好意思下嘴?侄子的媳妇他也抢?”
冯鹭希忙道:“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这是老爷子让挽挽挑的,挽挽自己挑的,再说本来是几个小辈随便挑,也没说就说给建时!”
这话冯鹭希还是敢说的,毕竟她是大嫂,且几个要娶挽挽的晚辈没她儿子,事不关己,可以说句公道话。
乔秀珺便不高兴,低声嘟哝:“这挽挽也真是的,到底是村里长大的,不懂这些规矩,哪能这么差着辈儿,这传出去让人家笑话!老爷子竟然也纵着她,这可真是……要我们陆家把她供起来?”
冯鹭希:“我说秀珺,老爷子的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真别说,那就是要把挽挽供起来,掰扯这个没意思,这事我看差不多就这么定下来了,你这么说,平白惹气,回头老爷子知道了,心里也不得劲儿不是吗?”
乔秀珺:“大嫂,你不知道,昨天建时被打了一顿扔回去,我看着怪难受的,你说本来这好好的媳妇,怎么就没了呢?”
冯鹭希看了眼三弟妹,自然看出她的意思:“本来就是合适的才谈,也只是接触着,别说建时,就是建晨特意从美国回来,不是什么也没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