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同太爷爷的话。
*******
初挽第二天便直接和陆建时说了,让他回去:“咱俩没戏。”
陆建时委屈得要命:“不就因为一个孟香悦,她算什么东西,我就和她随便说几句,你就这样?挽挽,我好几个哥哥都在这里,天天围着你打转,我说什么了吗?你不能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初挽笑叹:“你可以说什么,我不让你说了吗?你有意见你就说出来嘛,不满意你就走,谁让你在这里了?我求你了吗?”
陆建时:“挽挽!别闹了,好好的,干嘛赶我走!”
初挽呵呵一笑,眼神很凉:“随你,反正这几天我要忙着学习,没空搭理你,你请便吧,爱怎么着怎么着!”
陆建时看着初挽扭身直接进屋的样子,他摇头,叹了声:“挽挽这醋劲儿还挺大的!”
初挽听到一句,直接没搭理,反正选谁也不选他,就让他自以为是去吧!
到了晚上时候,陈书堂却神秘兮兮地来了,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挽挽,你得帮我一把,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初挽:“什么?”
陈书堂:“我想着砍砍价,结果人家一分钱不往下落,现在还给涨了,涨成了一百二十块了,你说这算什么事,一转眼就涨了五成,这不是抢钱吗?”
初挽:“你砍到七十,人家直接给你要一百二十?”
陈书堂跌足叹息:“我想着,八十块还是有点贵,他们也没太当回事,就砍到五十块吧,谁知道他们不舍得,我也有点犹豫,正好那不是碰上了宝堂,他主意正,我就和他提了提,想着他会砍价,我们一起过去,结果人家一见我回去了,直接要一百二十块了。”
初挽一听这个,便不说话了。
这是大忌。
既然看准了,那就要下手狠稳准,面上再不现,但是必须抓住不放。
你砍价没砍成,人家涨价,你不乐意,走了,那就和你没关系了。
你竟然还找了人再去掌眼,这还怎么买?但凡有些经验的卖家,人家看这情景,是万万不肯卖了的。
当下她摇头道:“大舅,不是和你说了,这件事不能声张吗?你去了后,悄没声地买了就得了,你告诉别人,别人也想捡漏,过去看了,到时候人家一瞧,这个也看那个也看,人家就马上给你涨价,甚至可能干脆不卖了!”
陈书堂叹息:“我这不是想多找个人看看嘛,心里拿不准!”
初挽看着眼前这陈书堂,一时也是叹息。
其实哪怕这个机缘砸到陈书堂头上,但凡她想要,略使一些手段,最后那物件儿还是自己的,自己有一百个心眼和手段等着他。
现在说了这么直白的话,让他买,也是顾念他们家两个没爹没妈的孩子。
她难得当一次菩萨,结果竟然是这种结局。
还找什么陈宝堂?那陈宝堂是什么好货色吗?要确定是漏,早抢了,还轮得着他陈书堂?
也就是他们拿不准不敢轻易下手罢了。
初挽便道:“大舅,随你吧,看你觉得合适,你就买下来,不行就算了,毕竟不小的数目,万一不合适呢,你说是吧?”
到现在,她也不愿和他交底了,就在这里打马虎眼。
陈书堂一见:“哎哟,我说大外甥女啊,这不是请你给我掌眼嘛,你说我这怎么办,我愁得慌呢!”
初挽笑了:“我不是早说了,让你买,你买了就得了,不买的话,说那么多没用。”
陈书堂:“你是觉得一百二十块也行?”
初挽颔首:“差不多吧,总归有得赚,毕竟是老玩意儿。”
陈书堂:“那个不好卖吧,我听说文物商店压价狠,外面文物局也抓,万一抓住呢?”
初挽:“……那就不知道了。”
真当她菩萨?还保他上西天不成!
陈书堂叹了口气,看上去依然有些犹豫不决。
陈书堂纠结了一番,往外走,谁知道走到半截又回来了:“挽挽,和你商量个事。”
初挽:“大舅,你说。”
陈书堂赔笑了下:“挽挽,我这手头紧,一百二十块,还真有些困难,你要是手里有,能看看先帮衬一把吗?”
初挽疑惑地看着陈书堂。
陈书堂:“挽挽,这不是家里困难嘛,其实心里也没底儿,八十块就算了,但一百多呢,花出去万一听不到响声,那不就全完了!也怕万一被抓了,我这手头真没钱,你看看借我点,回头我卖了,再还给你。”
初挽这下子听明白了。
意思是他要借钱,万一能卖了赚钱,还给自己本钱——只给本钱。
分成?没门,人家可不是这意思。
但万一出个什么茬子,他没钱,借自己的钱就当打水漂了,到时候可能还说——谁让你没看准,你看这事闹砸了吧,我自己还赔钱了呢!
初挽深吸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最初的时候,她听说这机会砸到了眼前这位头上,心里是有些遗憾,不过也没什么,她人生中的机会很多,她犯不着和这么一位争利,也是看在那三四岁的小孩子面上,流着鼻涕睁着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