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可能。
他,只娶一人,坚决贯彻一夫一妻,为全国上下树立起表率作用。
别问,问就是效仿仙人,谁不乐意就去仙庙撞碑,他绝不拦着。
这让不少想要走捷径的家族傻了眼,而一夫一妻更是炸了他们的肺管子。
为什么不许娇妻美妾?
为什么不让左拥右抱!
什么?你说娶的媳妇多了,总是要有争斗事端?
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对男子来说,他们往往对女人之间的斗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们乐意看到女人为了争夺他们的宠爱耍心眼使手段,这让他们觉得自己无比重要,甚至还会喜欢那些心眼最多的女子,赞赏她们聪慧,厌烦那些蠢笨老实的,任由她们在后宅之中从鲜嫩消磨到枯萎。
结果现在,周王居然要掐断他们的幸福生活!
于是,旨意下发的当天晚上,几位重臣就凑在一起商量,第二天早朝要用何种办法阻止自家王上贯彻这种危险行为。
只是聚会并不包含吕家。
对此,他们理由充分:“吕家人现在已经出了王后,自然不希望旁人和她竞争。”
“再说,吕家怕也是蹦跶不了几天了。”
“是啊是啊,当谁看不出来呢,王上之所以挑选他们家,不就是看着他家没有什么优秀子弟,唯一一个出挑的还鬼迷了心窍,跑去草原上和一个什么族长成亲了,眼瞅着就是个撒手没,这种外戚才是最老实的。”
“无论如何都要劝说王上,多多开枝散叶才好……啊!”
还没说完,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直接踹开。
众人悚然一惊,扭头去看,就瞧见谭旻站在门外。
谭大人长身玉立,身着玄色长衫,外披驼色披风,无一处不精致,只是抬眉浅笑这样的动作都让他看上去无比迷人。
常有头一次看到谭旻的人会说,这位大人生得实在是漂亮,不说不动的时候像是画中人走出来,只要一笑,明明端庄清俊,却总让人觉得是妖精来勾人魂魄的。
但只要相处一段时间,便会把曾经的迷恋尽数吃回去,并且打自己几个巴掌,暗骂自己不长眼珠,胆大包天。
而几位重臣和谭旻同朝为官多年,早就对这张脸有了免疫力。
也更清楚,谭旻的笑代表着什么。
顷刻间,所有人都站起身来。
明明谭旻一言未发,却已经让他们冷汗湿透背脊,长鞠到地,止不住的颤抖。
谭旻扫了一眼,心里觉得有些无趣。
这样胆小,连点骨气都没有,只怕自己随便派人来说两句话他们就能吓退,如此看来,自己这趟似乎是白来了,无趣得很。
可是面上,谭旻还是笑容依旧,声音柔和:“几位大人所说之事,本官悉数知晓,也清楚各位大人的……小癖好。但是同为周国朝臣,本官还是想奉劝诸位一句。”
几人都不敢说话,只管屏气凝神。
然后就听谭旻道:“守好本分,老实一些,不要随便置喙旁人是非,尤其是王上的后宫之事,和你们有甚关系?如今村中农妇都知道读书认字努力做工,你们倒好,大晚上的开始关起门来琢磨王上的家事了,怎么,要不要本官给你送点瓜子儿来,让你们东家长李家短地说一个晚上啊。”
这话说的直白,甚至带了些风趣。
但是,没人笑得出来。
当然,也有人心里不服,但他却不敢出声。
想当初周王初登基时,有个暗地里出声想要挑拨谭旻与新王关系的,当时轻轻揭过,但是后来,那人就人间蒸发了。
他,连着他的家族,一夕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尸体都没有。
时间久了,城中人除了记得他家姓李,旁的也是什么都记不起了。
几位大人虽然心中不忿,但谁也不乐意当第二个李家,更不想尸骨无存,现下自然是无话可说。
谭旻也没指望他们的回应,只管握紧了手上暖炉,声音淡淡:“尔等记住,于国有益之事,争辩一二无可厚非,但若是为了心中污糟而蛮横作怪,本官也不去脏了王上的耳朵,到时可以先行处置,送你们去和李大人作伴。”
此话一出,众人悚然一惊。
有个胆子小的直接喊道:“不,我,我不想死!”
结果谭旻却笑着看他,月光泼洒而下,他的身上似乎加了层柔光,很是好看。
但是声音却是冷清得很:“死?世上别的不多,就是流言蜚语八卦多,若是死了,总会有不知内情的人给你们脑补成各种缘由,过上百八十年,倒让你们成了忠臣,想得美。”
听了这话,那人松了口气,怯懦道:“那,那李大人也没死吗?”
谭旻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生气,反倒因为对方的勇敢而满意。
聊天嘛,就是要个有来有回,自说自话总归是没意思的。
于是,他也耐心给了回答:“他没死,只是被送去北地了。”
“去那里做什么?”
“种红薯,挖红薯,采石头,磨石头,总有他的用处,”声音顿了顿,“你们要是继续如此,倒也可以去北地看他,参与劳动改造,光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