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齐国诸多变化,而且发展迅速,假使我们追赶不上,力量悬殊的时候,周国就不再是齐国的友邦,而是附庸。”
灵韵公主知道,附庸,这是体面的说法。
说得难听些,就是会沦为仆从,成为被强国裹挟的弱国。
一想到那种场面,孔灵韵就皱紧眉头。
周王则是接着道:“若是孤当做无事发生,也不妨事,这一辈不会如何。但以后呢?子孙辈呢?为君者必须知道,附庸永远是附庸,一个国家一旦趴下去,那就再也不会站起来。”
说着,他站起身来。
拿起了朱笔,在琅云大学所在的凤尾山上重重的画了个圈儿。
随后,沉声说道:“如果上天给了孤扭转国运的机会,即使艰难,也得试试。”
孔灵韵直接行了一礼:“父王大善。”声音顿了顿,“既如此,父王便是要听了谭大人的建议,开始大力发展各种产业?”
“合该如此。”
“那要不要让人叫谭大人进来商议?”
可这次周王没有点头,淡淡道:“明日再说,他今天有得好忙了。”
而这句话的本意是,谭f最是清楚周王的心思,刚刚那些话,谭f不说,是因为他知道,周王必然能自己想通。
既然如此,应下此事就是理所应当。
想来谭f今日应该会开始准备新的奏疏,联系亲近官员,以备明日早朝时正式上奏,周王自然会给他这个时间。
可是孔灵韵显然误解了自家父王的意思。
她颇为担忧的朝着殿门看了看,小声道:“谭大人还在门口被人堵着呢,这可怎么办?那位王老大人惯是言辞激烈不饶人的。”
结果周王却神色淡定,语气平缓:“不用担心,谭f那人孤还是清楚的,无论别人占不占便宜,反正他从来不肯吃亏,与其担心他,倒不如早点去太医院那里给王爱卿请个御医备着的好。”声音微顿,“哦对了,谭o就是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那就更能安心了,就算气坏了身子,也能救回来。”
孔灵韵:……
莫名觉得,自家父王虽然一口一个爱卿,可实际上不仅不着急,还有点幸灾乐祸呢。
而此时,大殿外,谭家二人气定神闲,王老大人吹胡子瞪眼。
站在殿门口的宫人们对视一眼,默契的低下头去。
只有一名相对年轻的宫人一脸担心地问了句:“大人们这是要作甚?若是骂架起来,可如何是好?王上还在殿内呢。”
而在他身边的宫人显然要上了些年纪,即使是小人物,在宫廷当中也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门。
此刻他便默默地低下头去,眼睛也垂了下来,尾巴微张,嘴唇不动,只有声音静悄悄的进了同伴的耳朵:“放心,无事。”
“万一呢?”
“你来得晚,怕是不知,之前谭大人还不是首辅呢,照样时不时的和人吵架,每次都能体面收场,这次估摸着也差不多。”
年轻宫人微微一愣,随后就惊讶的看向了谭f。
在他心里,这位谭大人模样好,脾气好,即使是对着他们这样身份卑微的宫人也是格外客气,着实不像是个牙尖嘴利的。
而现在那个王大人头发都要气得竖起来了,如何像是能体面?
结果就在这时,听到老大人大喝一声:“尔等竖子,莫不是在针对老夫?”
谭f似乎是觉得吵闹,眉尖微蹙,但很快就舒展开来,笑着道:“没有啊,王大人想多了。”
“那老夫刚刚所说,你认不认?”
“认,大人说的都对。”
“那你改不改?”
“坚决不改。”
王大人:……
呸!
不仅挨骂,还说了废话。
老大人胡子都翘起来了,偏偏眼前这人绵里藏针,自己根本占不到便宜。
于是,王大人丢下一句:“竖子不足以为谋!”然后就甩袖离开。
谭f则是趁着对方还没走远,很刻意地叹了口气:“这年头,做人真难,逆着说不成,顺着说也不成,实在是太为难人,我这样的好脾气着实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谭o默默地瞥了他一眼。
就你,好脾气?
句句都奔着气死人去,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最毒的话。
这会儿明明都吵赢了,还要最后怼人家一下。
果不其然,王大人听到了这话,脚步微顿,然后头也没回,吭哧吭哧的离开了。
那健步如飞的模样,竟是连拐棍都不用了。
这下子,谭f是真的笑出了声,对着自家师哥小声嘟囔:“你瞧,我之前就说,王大人的身子骨是很硬朗的,之前他没事儿总请病假,如今看来多半是装着,回头你记得在太医院的脉案上写上,他身子康健,以后不用帮他告假了。”
谭o面露无奈,但还是点头,声音都放轻了:“好。”
谭f抬眼瞥他:“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哄着我玩儿呢?”
谭o却是一本正经:“对三叔公,这是侄孙的孝道,对师弟,这是师兄的慈爱,总而言之,你说的都对。”
谭f:……
谁能想到,总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