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平地摔了。
在平地摔五次后,池寄夏也蹲在了易晚身边:“感觉你今天气运很差,要不然就留在这里别走了吧。”
他又说:“我留下来陪他。”
薄绛点头。他心里有想见的人,于是只能抱歉地看了易晚一眼。薄绛和丁别寒的身影消失后,易晚蹲在墙下,把自己缩成一团。
易晚:“阿嚏!阿嚏!阿嚏!”
池寄夏:“??怎么了?”
“可能是灰尘过敏……人一倒霉,什么都塞牙。”易晚无表情地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池寄夏:“你要是猝死了怎么办?”
易晚:“……你可以不用这么乌鸦嘴的。我想安静。”
于是池寄夏也终于被赶走了。
易晚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打喷嚏。他用手揉着鼻子,眼前出现了一张纸巾。
萦绕在鼻腔之间的痒意消失了。
易晚呆呆地抬头看向对方。喻容时用纸巾给他擦了擦乱糟糟的脸,问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皱眉:“你队友呢?”
易晚:“啊……差点忘了你,天道信号屏蔽器。”
……这是打喷嚏过度开始胡言乱语了么。
易晚脸被擦干净后,就开始靠在喻容时身上蹭蹭。喻容时老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比少年年长得多的成熟男人开始结巴:“你你你,怎么了?”
易晚吸了吸鼻子说:“我今天运气不太好,要蹭一下你的气运。”
……哦,可以,我还以为。喻容时心里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落寞。
他把易晚的脸往他的怀里按了按,无奈道:“那就蹭吧。”
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姿势。一人坐着,一人站着。易晚的脑袋在他的怀里靠了一会儿,闷闷地说:“不痒了。”
喻容时:“嗯……”
易晚:“但我怕这两天还会出事。”
喻容时:“有我在。”
易晚:“我们可以换个姿势吗?这个身高差让我和你隔得太近了。”
喻容时有点疑惑:“这两句前后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易晚面无表情地补充:“和你的〇〇……”
……啊啊啊!
喻容时一脸“小孩子不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词汇”的惊恐表情,把易晚抱了起来。易晚靠在他的身上,依旧是没有表情的,只是用手按了按自己的鼻尖,道:“喻老师反应好大啊……”
喻容时:“以后不可以乱说这种词!”
易晚:“这让你看起来比以前更像一个真实的人了。喻老师变成人了呢。而且只是学术表达而已,又不是那种……”
喻容时:“不要说了!”
……怎么易晚一句话就让他脑袋里飘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联想。
易晚表情寡淡:“喻老师是在想什么吗?”
喻容时脸又红了,尴尬道:“没有。”
易晚:“噫。”
喻容时看着易晚在他身边来了又回,回了又来,像是在测试喻容时的屏蔽雷达范围似的。他只能眼看着他,满脸忧虑,不知道是在忧虑自己,还是在忧虑他。
然后就是有点生气。
有点气恼。
有点特别特别不爽。
被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家伙牵着走了啊……
易晚张开双臂站回喻容时身边:“三米,雷达的距离范围。”
喻容时:……
易晚说:“但在一米之内是感觉最舒服的。完全没有霉运存在的感觉。”
他抬头看喻容时,像是在观察他此刻是还是在尴尬,还是仍旧在忧虑。可喻容时只是盯着他,最后笑着说:“好啊,那就贴吧。”
听起来可镇定可平静了。
就是笑容里冒着黑烟。
易晚:?
然后就被喻容时伸手,挽着带走了。
……感觉喻老师好像完成了某种进化,没有刚才那么好欺负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