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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念念不忘(2 / 7)

的表情——后悔,是后悔说出这番话。恐惧,是怕这句话被“天道”听见。

池寄夏没懂她的意思,也不知道丝线相关的纠葛,说:“现在又没在拍戏,戏下干什么也能崩人设。”

秦雪心说:“谁知道呢?我又没有天道理所当然的偏爱。”

气氛有点尴尬。这时易晚说:“你的新老助理似乎不怎么对付。”

他说这话时表情依旧像是在神游。是没人能分清易晚认真开口和不认真说话时神态的区别的。

秦雪心抿了唇,道:“蓝光不怎么喜欢念子。”

“念子?听起来像个日本姑娘的名字。”池寄夏说完,发现秦雪心脸色有点不好看,他于是找补,“哈哈,不过挺洋气的。”

“不洋气,念子是想要儿子的意思。她有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妹妹。”秦雪心低头吃饭,“我还有个原名,和她的名字差不多。叫秦念儿。”

……

池寄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一刻他有强烈的“身为幸运者对不幸者的愧怍”——身为一名男性。只是他没注意到,原本在低头吃饭,根本没管他们在说什么的薄绛的筷子,也慢了下来。

成年人在这时就该岔开话题。可易晚却很不会读空气:“新名字是明珠娱乐的老板给你取的么?”

秦雪心却因为这个很不成熟的提问,终于露出了她今天的一个很自然的笑:“当然是我自己取的。”

配角也有想要表达的欲望。

取个名字,多么普通、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古代的人牙子会把一溜五六七八岁的小孩卖到高门大院里去。他们像牲口一样缩着手、站在院子里给人挑选,由那些少爷小姐们随意地给他们指定名字。胆怯的女孩可以叫猪尾,普通的男孩可以叫娇花。主人爱给他们取什么名字、爱叫他们什么只看主人的心情。日后犯了主母或者女婿的名讳,又随便改个名字就是。

下人们也不觉得名字很重要,而且一代代地将这种想法传递到下一代小下人们心里去。他们说:“有的吃有的穿就不错了,还矫情自己的名字。”

真是把自己给矫情坏了。

所以没有人觉得自己的名字很重要。

薄绛……不,薄明绛,也曾给许多下人们赐过名字。他擅长诗词歌赋,所以往往是从诗词里捻一句出来,为侍从们取个风雅点的名字。

可秦雪心居然为了这个她自己取的名字露出那样自豪的神色。

即使“雪心”两个字没有典故,文不文,古不古。

秦雪心说:“我取‘雪’这个字是因为白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但‘秦雪’两个字不够突出,所以就加了个‘心’。因为我初中时有一部特别火的偶像剧,女主叫‘心心’。当时我家没有电视,我每次下课后都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部里假装要买东西,然后就可以蹭着看半集。当然,我一次都没买过东西。所以后来特别提心吊胆,每次都怕被老板赶出来。”

池寄夏说:“我以为你最喜欢穿红色的。最近我看你出行,去哪儿都穿红色。就连高跟鞋都是红的。”

白色不是林梦的代表色吗。白衣校花什么的。

秦雪心沉默了,半晌说:“其实我不喜欢红色。”

“我喜欢白色,因为我最讨厌黑色。小时候我妈老说家里穷,要节约水。即使是别人送来不要的衣服给我穿,也只准我穿黑的。因为黑色耐脏,可以穿半个月都不洗。后来那个姐姐送来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连衣裙边上有花,还有蕾丝边,我没见过那么好看的裙子。很想穿。我妈说不耐脏,说给我收起来,哄我说过年时再穿。”

那条白色连衣裙其实不符合秦雪心那时的身材,大一个号。可她摸着那圈蕾丝,轻轻薄薄,像蝴蝶的翅膀一样,也像偶像剧女主“心心”穿的那件带蕾丝花边的上衣一样。

其实所谓的“过年时再穿”也是托辞。过年时妈妈就像忘记了这件事一样。问起来就说,过年时哪能穿白的,不吉利。

可穿黑的也没有吉利到哪里去。

“……再后来,我做家务,在箱子里翻出了那条裙子,已经小得我穿不下了,怎么挤都挤不进去。我当时大哭了一场。我爸说,养女孩就是矫情,一条破裙子就哭成那样。”

可秦星每个月都有新衣服穿。

“后来我出道第一部戏,演校园剧,班花,穿白色蕾丝裙。撞上林梦那部出道电影,被碾压得渣都不剩。那时我每天在网上看评论,看他们说我演得不是班花,像只鸡——因为长相和气质嘛。老板就让我走美艳路线。还让我去参加酒局……低声下气。”秦雪心耸耸肩,“我那时的经纪人让我陪老板。煤老板的审美嘛,就是喜欢看红衣美女。所以每次都穿着紧身的红衣过去。一开始很恶心,每次喝完酒都会吐一地。后来就习惯了。去发布会、去电影节也得穿红衣。因为要突出,要艳压。”

虽然每次都是徒费心机,被林梦的白裙碾压得渣都不剩。

还有一次颁奖典礼。她穿白裙,和林梦的白裙撞上,被全网嘲“东施效颦”。

最心爱的白裙却留下了最深的心理阴影。于是后来就再也不穿了。

池寄夏觉得心里挺复杂难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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