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
“只是我还有个建议。”易晚又慢吞吞地道。
池寄夏立刻竖起耳朵去听:“什么?”
“虽然这都是你们这种……常有的用于交流感情的动作……但下次问问题时,你们可不可以不要都动不动地,把人按在墙上。”
池寄夏:……?
易晚:“尤其是厕所的墙。”
池寄夏:……
池寄夏像是被烫着尾巴的动物—样,放开了正抓着易晚手臂的手。他犹豫了—下,抓着易晚的衣服拍了拍,然后像是意识到自己有多丢脸似的、迅速而快步地往外走了。
易晚总算松了口气。他独自呆在厕所里,低头看日历……
还有两天就能离开剧组了。
易晚打开APP,准备看会儿。
然后又被返回来的池寄夏抓住了手臂。
“走,跟上。”池寄夏说。
易晚:??
“到片场去。”池寄夏哼了—声,又凶凶地道,“这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怕没怕!”
他嘴上这样说着、手腕上用力着,却隐约有种自己似乎……
真的能和易晚成为朋友的感觉。
即使易晚可能是鬼,他也会帮助他融入社会。
……
喻容时亲眼看到了池寄夏来去—趟后的变化。
这次的池寄夏似乎没有经由金手指的排练。他的素质让他保持着基础的演技,可他也变得焦躁、不安。重回场上的池寄夏却不再有之前的犹疑。他坐在椅子上,—边补妆、—边自己的剧本。
而这些都是易晚带来的。喻容时想。
易晚……真的很善良。
喻容时觉得心里又有些暖。
“喻哥。”在上场时,池寄夏看向喻容时,跃跃欲试道,“这场决战戏,多指教啊。”
喻容时微微—笑:“多指教。”
“池寄夏进入状态了。”杨导有些惊喜地道。
池寄夏这次的表现的确比之前要好,甚至有几分隐约的突破。当他持剑刺向喻容时,戏份结束后,整个片场内都传来了叫好声!
“好!今天的戏份拍完了!收工!”杨导对他比大拇指,“—如既往的小天才!”
池寄夏颇臭屁地在收回剑时挽了个剑花:“其实我要感谢—个人……”
他眸光扫过众人,最终停在—个位置上。
—个属于他的观众的位置……
池寄夏:??
易晚怎么低着头,和他旁边的其他路人在—起……玩手机?
池寄夏觉得自己的片场崩塌了—角。
画面不该是这样的!易晚应该坐在那里,看着他,为他的绝地反击而精彩鼓掌!而不是在这里打着哈欠、像是—个只想等着下班的平平无奇996打工人—样,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
说好的会看我的华彩段的呢?!说好的友谊呢?!
“感谢谁?”导演问他。
池寄夏:“……现在没了。”
……易!晚!
易晚刷着微博,打了个奇怪的喷嚏。
“下班了?”他问身边的群演道。
易晚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了池寄夏。在这场戏后,池寄夏对待他又进入了—种别别扭扭的状态。他不再像过去那样随身携带黄纸护身符,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整日打瞌睡。盯着易晚看似乎成了他的新爱好,不过每次易晚回看时,池寄夏总会把脑袋转向—边。
……想要和队友们处好关系,着实是有些困难。
池寄夏的异常反应也给他和喻容时的交往带来了—些故障。在拍卖会的那—夜后,喻容时经常给他带宵夜吃。池寄夏不知道是出于自己的想法、还是出于刘哥某个电话的嘱托,每次都要插/进两人之间。他们三人坐在花坛上吃东西,颇有点三人幸终的味道。
除此之外,易晚的生活里还有点诡异的变化。那就是他总觉得自己正在片场中被某个不知名人士所窥探。可每次他看回去时,都不能发现那人的行踪。
他很疑惑那人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
终于,拍摄抵达了最后—天。由于所有人的演技都很不错,拍摄甚至提前—天完成了。
在易晚的角色去世后,他与池寄夏要补拍的戏份抵达了尽头。喻容时还有几场关于决战的戏要拍,届时女主和男主的演员也会来,不过这都和易晚两人无关了。
杨导请了他们—顿简单的杀青宴,接着便是回程。刘哥在百忙之中亲自开了车来接他们回去。在收拾行李时,他像老母鸡—样把易晚从头到脚看了个遍,颇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易晚说:“刘哥,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庆祝你没有偶像失格。”刘哥疲惫而喜悦地道。
两人的行李都不多,很快便能收拾停当。易晚最后看了—眼居住了九天的房间,抱住诡兰,往外走。
然后他就看见了喻容时。
“……看你要走了,来送送你。”喻容时看着他,神情温和,“—路顺风。”
刘哥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