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两个练习生,而是已经练习了几十年。
其中安也霖更是胜了一筹,几乎让人感到惊艳。更让人奇异的是,他似乎非常自然而然地就配合了易晚的演唱,像是练习过许多次似的……然而当伴奏逐渐激昂、行至最华彩的戏腔段时,杨导眼前一亮!
太出色了!
那绵长如流水不断的腔调、那举手投足之间的“派”……尤其是那种派头,带着古韵,像是从画儿里走出来的花旦……当易晚开口的那一刻,杨导在心中做下了一个选择。
这个人是谁?他和安也霖很熟悉的样子,应该也是A.T.的人……既然这样,就是它了!
歌曲一停,满场喝彩。所有人鼓着掌,急切地称赞着两人配合的完美。他们的眼里闪动着被惊艳的光芒。
“安可!”有人喊道。
更有甚者拍下了视频,发到网上。整场的风头弄巧成拙地、彻底地被这两人夺去。宾客们纷纷讨论这两人的名字。两人简单地感谢了众人,安父上来想要揽住自己的儿子,再介绍。
谁知两人很快便下了台离开。
杨导急切地想要与他们联系。可当他急匆匆地跑过去时,却发现两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安也霖拉着易晚从大厅里出来。完成了和前世不同的演唱,他却全然没有大仇得报的样子,而是皱着眉,像是急切地要离开。
“我带你去个地方。”易晚忽然道。
他带着安也霖上楼,很快抵达了二楼的走廊边。从这里看下去,整个大厅能尽收眼底,而他们的身影也极好地被隐蔽了。
“易晚……?”
“一会儿还有好戏看。”易晚拉住安也霖的手臂,“别走。”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做完了一件事。”易晚答非所问道。
安也霖就在那一刻莫名其妙地停住了。他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和易晚一起往楼下看。
晚宴的致辞环节就要开始。安也云坐在休息室里,对着镜子理发。
他看着镜子里清澈干净、仿佛一尘不染的自己满意地微笑。在离开前,他给自己的朋友们“安排好了”让安也霖出丑的桥段。
只等待他光彩照人地出去验收。
正在这时,他忽然发现镜子里的景象发生了变化。
有人正垂着头、站在休息室的门口!
安也云回过头去,他方才明明记得自己关上了休息室的门。可此刻休息室门开着,门口却空无一人。
“难道是我看错了?”
安也云盯着那空空荡荡的门口。不知怎的,他忽然有些脊背发寒。他回过身继续梳理,就在他抬头的瞬间,他又看见了那道影子!
方才那道影子还在门口,可现在,它离他越来越近了!
安也云在那一刻一眨眼,下一刻,那人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他被吓得心脏突地一条,连忙回过头,身后却只有空空荡荡的室内。他回过身,提心吊胆地看向镜子。可这次镜子中却再也没有异常。
难道是他的幻觉?
安也云也没有了再梳妆的心思。他匆匆梳了两下头,正当他要放下梳子时,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对他笑了笑。
那人依旧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别有风情。镜子里的人眼波如水,他的每一下动作,都让自己的头发往后梳……
不,往后梳的不只是头发,还有他的……头皮!
头皮在梳子的拉扯下向后,下巴上的皮肤扭曲变形,几近从下颌骨上被拔出,露出鲜红的血肉与扭曲的神经。这种场面太过血腥真实、就像是已经作用在真实的身体上似的。安也云就在那一刻发出了恐怖的哀嚎!
“也云,怎么了?”
门外传来了安也峦匆忙的声音。直到他的手掌握住肩膀时,安也云这才从凄惨的声音中恢复过来。他指着镜子道:“里面……里面有……”
可如今他看见镜子里一切正常、自己的脸光洁如新,哪里有有鬼的模样?
安也云的手指就这样停在了半空。安也峦看他如今的情态,道:“小云,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我明明看见……”
“快上台吧。主持在催了。”安也峦道,“今天是很重要的、向外界展示安家实力的一天,我们一定要做好。”
一个侍者就在此时跑进了房间,在听见他的传话后,安也峦皱了皱眉:“什么,有人在果汁里喝出了血?”
他带着安也霖,匆匆赶到现场。遇事的小女孩把杯子摔碎在地上,还在大哭大闹着。带着她来的贵妇人怒气冲冲地看着几人,其余几个宾客也在窃窃私语。
“这不可能,果汁里怎么可能会有血,你们应该是看错了。或者……或者什么东西污染了果汁。”
安也峦焦头烂额地对几人进行了安抚。转而又有侍者跑来汇报了:“有客人说在更衣间里看见了一张人皮……”
“我刚刚让侍者给我一杯香槟,给我香槟的却是一只白骨森森的手!”
纷至沓来的投诉让安家众人焦头烂额。
在一片鸡飞狗跳中,主持人擦着汗道:“临时出现了一些小事故,接下来让我们欣赏一段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