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东
贡院
焦一受主子的派遣,和另外十几个暗卫已经轮流蹲守了十天,明天贡院就要清场,后天就要封场了。
珏郡王府
珏然苑
也就是楚楚进入过的,当初焦仲珏和安然郡主住的院子,如今院子已经重新进行了修整,屋子也已经进行了翻新,但是布局和摆设仍然和当初一模一样,只是院门另外换了块牌匾,名字是焦仲珏自己取的。
焦一和另一个暗卫焦七在主子面前跪了下来。
一道沉静却还带着稚嫩的声音:“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在下和所有人一刻都不敢放松,但是任何动静都没有,贡院连一个生人都没有进入。
就在前天,工部主事的龚大人还带了五个手下和工匠进来重新复查了一轮,照他们和院长的说法,安全是有保障的。
刚刚我们不放心,又专门查看了一次贡院考试场的屋顶,发现横梁瓦片都安然无损,没有一丝被动过的痕迹,墙壁也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
封场后整个贡院更加戒备森严,即使大内高手进出都会相当困难,要有什么动作肯定不能再拖了。
“今晚肯定会有动作,你们一定要睁大眼睛盯着,另外在外围给你们多备了二十个暗卫,一定要让他们人赃俱获。
淳亲王安排有两队巡逻的城防士兵就在这附近,可以随时接应你们,一旦逮住贼子,马上弄出动静让他们进来,你们再趁乱离开,记得不要生事,由他们来接手后面的事。”
焦一和焦七听主子如此肯定,知道今晚肯定有硬仗要打,应声马上出去了。
至于为什么抓住贼人后要马上离开,自然是要毁掉他们在这蹲守过的证据。
未经批准进入贡院,不管什么人都是死罪,特别在这接近科考的特别时刻。
本以为贼子动手会在深夜,没想到贼人却是明目张胆而来,可谓信心满满,狼心狗肺。
时间刚刚过了晌午。
“刚刚大门进来五个人,四个是匠人,领头的一个手里举的是工部龚大人的牌子,说是龚大人安排进来维修的,手里都有木工的工具。”
听到暗卫的报告,焦一和焦七相互看了一眼,马上反应。
一个说:“不可能!”
另一个:“来了。”
两人马上靠近商量,焦一:“这事非同小可,大白天和晚上捉贼可不一样,我得马上通知淳亲王和主子,你们必须死守着。”
“那阻止他们吗?”
焦七有点犹豫,这青天白日的,如果明着去阻止,就彻底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让他们继续做,但是一个都不许放走,还有只要他们开始动作,你想办法让人把贡院主事的人引过来,把事情闹大。”
两人又继续对视了一眼,焦七:“那,~~换装!”
焦一觉得和聪明的人办事太爽了,以他们的身手,从贡院里小厮或者官员手上借件衣服太容易了,到时制造点混乱,只要把人往那边引,再全身而退不难。
果然如他们所料,因为有龚大人的牌子,那五个人进了贡院后,根本都不避开任何人,直接明目张胆的操作。
一人在就往考试院的屋顶上爬,上去还都带了包装好的长工具。
“你们看,哪有看都不看上屋就揭瓦的。”
“对呀!前天来不是还说安全无恙吗?不会是假的吧?”
“莫非是捣乱的?”
“不行,我看那把工具肯定是锯子,修缮还用拿把锯子吗?”
“别不是搞破坏的吧?还不告诉主事去?”
平时贡院的人手不多,每次接近科考时间,都会从礼部调人,也会从其他书院调整夫子,自然人就多了不少。
雇来进行杂扫的人也会多两倍,但是这些人员进入都是经过严格盘查的。
所以青天白日的这个时候贡院里可不缺人,长廊里经常都有人走过,都能看到考试院的屋顶。
一个经过的礼部小吏听到这样的议论,又远远地看了看站了四个人的屋顶。
那可是考试院的主梁方向,主梁要有问题,那可是要更换的,不可能等到贡院清场这一天才来修缮。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连忙往主事的行政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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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无需细说,自然是在那四个贼人刚刚开始下锯的时候就被抓了。
屋下那位被按住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往衣领上咬,旁边乱哄哄的,嘴里也不知道被谁塞了一个烂袜子,衣领上的毒药也被扯掉了。
淳亲王是后来听到士兵的报告后才赶到的,来到贡院门口,才翻身下马,手就被守在那里巡绰官握了个正着,看那样子都想给他跪下了,后面跟着的还有贡院的主事和其他小吏,个个神情恭敬感激。
“淳亲王,如果不是你的巡城兵及时赶到,这三天后的乡试后果不堪设想呀……”
站着的人个个感激涕零,知道因为淳亲王手下的助力,才让他们免除了一场牢狱之灾。
“应该的,应该的,巡防本就是他们的责任。
本王也是刚刚才听说,怎么样?贼人都抓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