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栀懵住了,她的神情发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忍的目光令她无所遁形,叶栀还是试图找回了一丝理智:“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忍弯唇,无声地笑了一下:“我只是来提醒你,该吃晚饭了。”
叶栀移开了视线:“那我们去吃晚饭吧。”
但叶栀还没能离开,手臂就被顾忍一把拉住,他的力道不重,但足以控制住她。
顾忍微微倾身,目光如寂静的雪地,薄唇微启:“你在看我的电影?”
叶栀无法否认,只能点头。
顾忍幽黑的视线锁住她,下颚一点,示意她手中的盒子:“这是给我的?”
叶栀微微咬住唇,不置可否。
顾忍唇线翘起,冷玉般的脸上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那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叶栀只听到她的心跳狂乱,大脑轰鸣,她突然间意识到,似乎所有的刻意练习,都抵不过他的一个眼神。
叶栀倏地闭上眼,一鼓作气,直接开口。
“我也喜欢你。”
声线落在寂静中,窗外是沉沉的黑夜,显得更加清晰分明。
这回,换做顾忍怔住了。他有些恍神,愣在原地,竟觉得喜悦直冲上脑,而全身都失了力气。
叶栀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趁着顾忍发怔的时候,她伸手推开了他,把礼物往他手中一塞,立即跑了出去。
顾忍问了问自己,她刚才说什么?
她说,她也喜欢他。
疏冷身影站在光线中,空气中响起低柔的轻笑,一种难以抑制的欢喜弥漫开来。
盛曼最近一直觉得心神不宁,她也说不上原因,只感觉心里堵得慌,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盛曼想了想原因,她猜想是不是盛邦又做了错事。
工作结束后,盛曼破天荒开车去了她真正的家。
盛曼到时候,家里很安静,连下人都好像被支走了,屋内的灯亮着,客厅却空无一人。
这时,楼上隐约传来了声音,盛曼放轻脚步,走上了楼。
声音是从盛濂的书房传出来的,盛曼也没敲门,直接凑到门边,听了起来。
房内是盛濂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居然去赌博输了这么多的钱!”
因为盛濂提前把下人支走了,所以他也没放轻音量,清晰地传到了盛曼的耳中。
盛邦无所谓的声音响起:“不是还有盛家吗?只要盛曼在,我们就不会出事。”
盛曼知道现在又是老调重弹,反正盛濂在教育盛邦,她正想离开,盛濂的下一句话让她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你知道什么!盛家亲生女儿如果回来了,我们全都得玩完。”
“当年盛珞被拐就是我做的,现在那个人贩子找上门来威胁我,我要是不顺他的意,他会直接把事情捅出去。”
盛邦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他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说话声都断断续续的。
“盛珞……不是已经……你……你你……”
盛濂才不管盛邦的震惊:“所以你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要不是我当初做了这件事,你们会有现在的生活吗?”
“反正现在情况危急,你这段时间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夹着尾巴做人,别整出其他事情来。”
盛曼手脚冰冷,甚至都忘了呼吸,她连打开房门的力气都没了,跌跌撞撞地下了楼梯。
盛濂正在和盛邦说着利害关系,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声音,他立即止了声。
盛濂皱起了眉,示意盛邦别出声,走向了门口,然后一下子拉开了房门。
入目只是蜿蜒而下的楼梯,还有安静的空气,不见一个人影。
仿佛刚才的轻微声响只是他们的错觉。
盛曼知道盛家的亲生女儿可能会回来后,她心里就一直想着这件事情。
今天,盛曼要参加卡地亚的活动,她知道叶栀今天也会来,但她没有以往非要和叶栀竞争的心思。
盛曼头一次没有去反复看她精心准备的礼服,头一次没有去认真看着她的妆容,她只是坐在那里,任由化妆师帮她化妆。
助理觉得盛曼今天有些奇怪,她一反常态地沉默。但是没有人敢去询问,他们担心会惹盛曼生气。
盛曼化好妆后,她上了车。
车子往前行驶,盛曼坐在车里,想起了当年的一段回忆。
当时,她还不是聂寄青的养女,她和盛濂住在一起。他们的房子很小,盛濂也只是最普通的职工。
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盛濂和那人进了书房。
盛曼路过房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开着一条缝,地上倒映着深深浅浅的光影,盛曼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盛曼站在门边听了一会,盛濂似乎十分激动,盛曼隐约听到了几个字眼。
亲生女儿、拐走、有钱……
盛曼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这时,门蓦地开了,盛濂走了出来。
盛濂看见了门口的盛曼,他有些惊讶,他让那男人先离开。然后,盛濂弯下腰,摸着盛曼的头,眼底闪着精光。
“曼曼,以后我们就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