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深拍完了一组杂志后回到家后, 他见有一批灵果已经成熟, 便采摘了下来,放在篮子中, 直接提着便去杨三那边。
给他开门的是镇元子。徐春深看到镇元子的脸色, 心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平时镇元子对待他态度十分和熙, 甚至有隐隐的亲近之意。今天却鼻子不是鼻子, 眼睛不是眼睛的, 就差没直接给他一个白眼了。
徐春深抬了抬手中的篮子, 露出浅浅的笑意, “我看这些果实成熟了, 便给杨三送过来。她现在不在吗?”
镇元子听了这话, 心中更不得劲了, 脸拉的长长的, “她出门了, 还没回来,这些我先收着,到时候再给她。”
他看着这篮子的果实,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明明他现在也没饿着杨三, 怎么杨三还是那么容易就被吃的给收买了。是他种的果子不够好吃吗?
徐春深依旧是彬彬有礼的姿态,“那我先陪老先生下棋好了。”顺便套一套话,看他是哪里招惹了杨三这位师傅。
镇元子平时温和的目光多了一抹锐利, 过了一会儿, 他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好,那就来下几盘吧。”
徐春深打起精神同镇元子下棋,感觉不是一般的心力交瘁。他的棋艺将镇元子远远地甩了一截,若只是单纯地赢他,自然是小事一桩。但现在他不知是哪里得罪了镇元子,让他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为了讨好杨三这位师傅,徐春深只能故意输给镇元子。
然而输棋也是一种技术活,一个高手如何不动声色地输给臭棋篓子,这其中的学问可大了。
不过在看到镇元子赢了以后舒展开来的表情,徐春深觉得自己这一番辛苦还是有价值的。
……
镇元子在三局赢了两局以后的确心情挺好的。
他看着清隽俊逸的旧友,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露出了今天见到徐春深以后第一个笑容,“我来到人间这段时间,难得能找到像你这样投缘的人。”
徐春深不明所以,却还是顺着他的话,“我也同样觉得老先生一见如故。”他对镇元子的确是有一种熟悉感,仿佛两人认识了许久。
镇元子脸上笑意加深,“既然如此,我们两不如当结义兄弟好了。”
徐春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结义兄弟?他要是和老先生结拜的话,那直接成了杨三的长辈了。徐春深现在也反应过来为什么杨三的师傅态度会来一个大转变。
他脸上笑意不变,说道:“这怎么好意思,我配不上当您的结义兄弟。”
镇元子捋了捋胡须,说道:“没事,我不嫌弃。”
徐春深:“……”
在这一点上,他还真不愧是杨三的师傅。
镇元子语气转为严肃,“还是说,你觉得像你这样的大明星,我不配和你结拜?你看不起我这个种田的老农民?”
面对摆明了要耍赖的老人家,徐春深感到头疼欲裂。
他心一横,直接开口说道:“不瞒老先生,我心悦杨三已久。”
再不表白的话,就要被迫成为杨三的长辈了,这简直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徐春深只好豁出去了。
在说出这话以后,他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镇元子吹胡子瞪眼睛的,他还真没想到徐春深直接说出口了。
“荒谬,你们两差着辈分呢。”
徐春深不疾不徐道:“我们两只差七岁。”
镇元子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不,你们两差了四千多岁。”
徐春深吃了一惊,没想到杨三有四千多岁了。
镇元子一眼看出他的想法,更生气了,“是你大了她四千多岁!”所以就不要整天想着老牛吃嫩草了。呵呵,他没有直接将人打出去,已经算是看在前世的交情上了。
徐春深沉默了一下,“我才二十七。”他怎么平白就增加了那么多岁数。
镇元子看他不复刚刚的气定神闲,心中愉快了不少,说道:“我同你的前世相识一场,两人辈分相当。我家三儿还得喊你一声叔叔呢。”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多了一抹笑意,“说起来,她还是你帮忙接生出来的。”
徐春深直接被这道天雷给劈了,浑身僵硬。杨三的师傅所言,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若是按照他的说法,他前世也是活了几千岁的人,不是妖就是神。
但是他隐隐有个直觉,这位老先生没有说谎骗他。
镇元子继续说道:“我家三儿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若不是你帮了一把,说不定当时还要难产。”
徐春深心中腹诽:难不成他前世是负责接生的神明吗?
镇元子不知他想法,继续回忆,“她小时候特别可爱,有好吃的,也会分给我们,只是每次分了以后又后悔了,眼泪汪汪地看我们,看得我忍不住将东西还给她。你离开以后,她还哭鼻子好几天,我用了人参果才将她哄回来。”
镇元子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大嘴了,连人参果都蹦出来,就差没明晃晃地告诉徐春深,他就是镇元子。这也是因为镇元子和他关系是真的好,所以不介意身份的暴露。
于无声处听惊雷,雷着雷着,也就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