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五条悟报销,怕什么?”禅院甚尔打了个哈气随口说道,大有一种要让五条悟以后连喜久福都吃不起的架势,“你其实也觉得不爽吧?”
在从平安时代回来之后,五条悟仗着之前的约定,三天两头的就以索要欠着的喜久福为由往朔的身边跑(虽然在他们的阻拦下也没成功几次),根本不在乎他其实被咒术界的“余孽”视为领袖的状况,也对整个[q]集团从上到下的敌意的目光完全视而不见。
因为这个原因,在短短的一年里,训练场已经不知道翻修了多少回,水谷凌看着这些根本不必要的损失,面无表情地将账单寄给了那群还抱着希望的不肯改变的残党,一方面是发泄怒火,一方面是居高临下的嘲笑,言下之意是“这就是你们寄予厚望的人?”,而那些在暗地里搞小动作的人简直是憋屈到吐血,但又不敢说什么,只能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五条悟,可五条悟依旧是我行我素,突出了一个“放飞自我”。
好吧,确实。想到这里,禅院惠不再说话,默认了禅院甚尔的行径,不得不说,虽然他知道这个五条悟是无辜的,但既然都是五条悟,想必也会愿意替另一个自己承担一些怒火吧?
五条悟不,我并不愿意。
“伏黑。”虎杖悠仁轻轻地用手肘怼了一下伏黑惠,眼睛瞄向了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禅院甚尔和禅院惠,低声说道,“你确定不去问问?”
“我看是你们想要知道吧?”伏黑惠看了看虎杖悠仁,又看了看一旁竖起耳朵的狗卷棘,有些无言地说道。
他们已经从五条悟那里知道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禅院惠和禅院甚尔将会待在东京校,也知道了他们有异的身份,可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消息了,这让不少人的心像是被猫抓挠着一样,好奇地想要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说不定也会是诅咒师?”虎杖悠仁摩挲着下巴好奇地问道。
“你当诅咒师是什么?别忘了这次交流会的死伤就是诅咒师和咒灵勾结在一起造成的。”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如果是伏黑的话,一定是不一样的吧?”虎杖悠仁笑着说道,他听到了钉崎野蔷薇喊他的声音,于是起身挥舞着手臂大声回应着,“就来!”然后转头对着伏黑惠示意了一下,“伏黑,我先上场了。”随即就跑过去和钉崎野蔷薇击了个掌,换上了接球的手套。
“不一样…吗?”伏黑惠嘴里喃喃道,下意识地朝着禅院惠的方向看去,正好对上了禅院惠的视线,几近相同的轮廓之下,却能明确感受到截然不同的东西。最后是伏黑惠率先移开了视线,沉默地看着热闹的棒球场,禅院惠慢慢转过头去,忽然开口说道,“这个世界的你死了吗?”
“大概?”禅院甚尔心不在焉地说道,从伏黑惠和五条悟的态度中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他对此并不怎么意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烂人,要不是有朔在,他死在何时,死在哪里都不奇怪,“怎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想到了一件拜尔叔叔欺骗了我的事情。”禅院惠慢吞吞地说道,“如果当时…你真的会把我一个人留在[q]吗?”
“当然,我可养不活你。”禅院甚尔毫不犹豫地说道,话里话外甚至还透露出了两分嫌弃,“除了拖油瓶之外你还有别的什么作用吗?”
“我会告状的。”
“哈?你给我等等!”
“不过现在…”呼啸的风声传来,他抬手牢牢握住了直奔他而来的棒球,棒球在他手中急速旋转着,最后停下来掉落在了地上,咕噜咕噜地滚出了老远,禅院惠活动了一下手腕,脸上露出了冷笑,“果然还是想要完成梦想。”
揍你一顿!
“轰!”虎杖悠仁的耳朵嗡的一声,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禅院甚尔倒飞了出去,随后凭借着对于身体强大的掌控力,在空中调转身体,在落地的瞬间双脚重重一踏。掀起的气浪向着四周排开,他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了禅院惠的面前,手中的游云直接朝着他砸了过去。
禅院惠的身体微微一侧,游云擦着他的面颊而过,劲风刮得他的皮肤一阵刺痛,他抬手抓住了禅院甚尔的手腕,然后抬脚一脚踹出。
禅院甚尔抓着三节棍另一端的左手一松一甩,游云以他的右手为支点绕着禅院惠的腿转了一圈,然后被禅院甚尔用手抓住绞紧。他的手臂用力地向着身侧一抡,禅院惠的身体在无法反抗的力道下失去平衡,被直接甩飞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虎杖悠仁一头雾水地跟着大部队躲到一旁,避免被卷进战斗之中,然后向伏黑惠询问道。
“不清楚。”伏黑惠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他只是看到禅院惠与禅院甚尔说了两句话,下一秒两个人就突然打了起来。
不过既然禅院惠用的也是十种影法术的话…伏黑惠看着在自己眼前发生的战斗,眼神专注而又认真,他是不是可以从中学到些什么?而禅院真希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她两眼放光地握紧了手中尚未放下的球棒,看起来有种想要比划两下的冲动,看得禅院真依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转过了脸去。
“你来真的啊?”禅院甚尔面露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