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源赖光是真的不想让麻仓叶王进门,奈何源满朔之前已经嘱咐过了,他也不想违背源满朔,于是他只好蹙着眉吩咐道:“请进来吧。”
麻仓叶王手中拿着一本薄册,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去,结果发现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源赖光,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朔君身体不适?”
也不怪他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这个念头,生病对于源满朔来说几乎成为了一个常态,其中冬天尤甚,而除非这种情况,否则他是不会不出面的。
“这就不便告知了。”源赖光的语气平静,却是很明显的疏离的态度,“麻仓阁下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的话,还请改日再来。”
“可否让我去探望一下?”麻仓叶王礼貌地问道,“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麻仓阁下无须担心。”源赖光波澜不惊地说道,但说来说去表露出的意思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拒绝。
麻仓叶王的头上缓缓地飘出了一个问号,他不知道源赖光心中的警惕是来自于什么,源赖光似乎是知道麻仓叶王的能力,所以心声中压根就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显得十分空洞单调…虽然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确实是将朔君认定为是自己唯一的友人的,他也从来都没有将主意打到朔君和源家的头上,所以问题是出在哪里?
但随即他就觉得自己不用担心了,随着心声的突然中断,他的眼中浮上了一丝笑意,然后就听到了源满朔的声音:“赖光。”
“朔?”源赖光快速转头,看到源满朔顿时投以了不赞同的目光,“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已经没有大碍了,不用这么紧张。”源满朔无奈地说道,他一看两人的表情,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猜了个**不离十,他朝着麻仓叶王招了招手,然后对源赖光说道,“赖光,我和叶王君有事情要谈,这边先交给你了。”
“…我知道了。”源赖光点了点头,紧接着不放心地嘱咐道,“午饭的时候我去叫你。”
“我也没有经常忘记。”源满朔在源赖光默不作声的眼神中咳嗽了一声,然后带着麻仓叶王穿过长廊,向着厅室内走去。
麻仓叶王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将问题问出口,他想的也很明白,他的友人只是源满朔,只要不影响到这一点,别人的看法是怎样都无所谓,而源满朔对于源赖光的想法不说是心知肚明,也是心中有数:
如果源赖光心中的标准用数值来衡量的话,满分是一百分,那么源家无疑是处于顶点的存在,而对于除此之外的人,常年会维持在零到二十的冷淡区间,其中越对源家有利用价值的人,数值就会越高,但估计能到六十就已经是极限了。
而安倍晴明和麻仓叶王…本来其实不应该这么低的,但是看赖光的态度…源满朔也是逐渐明白源赖光的心中还有另一套评判标准,那就是对源家、对他的影响越大,数值就会越低,综合来看…
…说不定比常人还要低上一点?
“我的年礼已经收到了吗?”“朔君…”
两人同时开口,源满朔挑了挑眉,示意麻仓叶王先来,麻仓叶王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郑重地将手中的册子递到源满朔的眼前。
“这是?”源满朔接过翻开,仅仅只是看了两眼就被完全吸引了注意力,似乎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他慢慢地蹙起眉,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半晌才勉强回过神来,然后抬头惊喜地看着麻仓叶王,“叶王君,你补全了泰山府君祭?”
“说是补全还为时过早。”麻仓叶王本以为自己应该能赶在源满朔的生辰之前,结果发现这比他想象中要难得多,“只是推出了旁枝末节的无关紧要的咒符和咒印,而关键的地方…”他摇了摇头,惭愧地说道,“拿这个作为您的生辰礼,还是太过搪塞了。”
“我怀疑他在凡尔赛,并且我有证据。”庵歌姬实在是忍不住了,她这都看到的是些什么?先是天逆鉾,再是《金乌玉兔集》,现在连泰山府君祭都出来了,之后还能冒出什么东西来?能不能给她一个喘口气的机会吗?!
她的眼神向着身后瞄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好几个年龄大的人用手捂着心脏,看起来马上就要背过气去了,要是接下来还有什么东西要展示,麻烦一并放出来吧…这是要吓死几个的节奏啊!
“这就叫做他人的起点是你的终点?”夏油杰似笑非笑地说道,然后他很快就纠正了自己的错误,“不,应该说是,连他人的起点你都摸不着?”
“杰,我觉得首要条件是…”五条悟摊了摊手,貌似无辜地说道,“他们可能连赛道都找不到。”
“住嘴!”在这么长时间连翻的打击之下,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一个禅院族人恶狠狠地瞪了五条悟一眼,说到底他们禅院家本来就和五条家的关系不好,为什么他们要在这里听五条家阴阳怪气的讽刺?就算是五条悟又能怎样?“只要现在看到然后记下来,不就是我们的了吗?”说完,就想要走到源满朔的身后,去看他手中薄册上的字迹。
“等等!”就在这时,禅院惠注意到了两面宿傩那看好戏一样的表情,如果说这里面有什么问题的话,他一个人去死不要紧,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