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发生了很多事,还有人死掉。怎么办?交流会还继续吗?”[1]
一大早,五条悟就将众人召集了起来,站在前方面色凝重地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唔——嗯…就算你问我们该怎么办…”虎杖悠仁抱着臂陷入了沉思,看模样明显十分难以抉择。
“这种事情随便就好了。”栗川胧用手撑着脸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气,“反正比不比最后的胜利者都是我们啦。”
“说的倒是没错,但是你能不能坐直了?”千叶泉美的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异样,只是手指不动声色地狠狠揪了一下栗川胧的衣服,从牙缝中挤出细微的声音,“吾神在看你,流大人都想要杀人了。”
栗川胧悚然一惊,“刷”的一声坐直了身体,脖子僵硬地微微转动,结果正好对上了禅院朔含笑的眼睛。栗川胧的头上冒出了一排省略号,然后面颊一热,眼神飘忽地挪开了视线,心中瞬间被懊恼和羞愧填满了:“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啊啊啊,我在吾神心中的形象!完了完了!
“这还用得着我提醒?”千叶泉美咬牙切齿地说道,“明明早就说过了吾神今天会来,你好歹给我往脑子里记啊!”
“是昨天没睡好吗?”禅院朔端起禅院惠倒进茶杯中的茶水,朝着他点了点头,转过头有些好笑地说道,“不太适应外面的环境?”
“…不。”空井流姿态恭敬地弯腰低头,眼睛中充斥着熊熊燃烧的烈焰,要不是禅院朔就在他面前,他都能冲过去把栗川胧的头打掉,“可能是太过兴奋了吧。”你今天要是敢给我出什么差池,就给我等着吧!
正襟危坐一瞬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的栗川胧忽然感觉背后一寒,他的眼皮跳了跳,手指隐蔽地戳了一下身旁的永野润:“我觉得我完了。”声音中带着绝望。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永野润有些想笑,但看见椎名清定轻飘飘地看过来的威胁的眼神,他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望着五条悟,看似是在专注地听着,实则压根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直到…
“个人战是按抽签分组吗?”在东堂葵发表了一番“感言”之后,其余人纷纷同意了继续交流会的决定,禅院真希见状向着五条悟询问道。
“咦?今年不举行个人战啊。”五条悟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全场沉默。
那你刚才在说些什么啊!混蛋!禅院真希的额头上冒出了井字。
“…他说了什么?”椎名清定沉默了一下后幽幽地问道,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是不举行个人战。”春村莺淡定地说道,甚至脸上还露出了一点笑意,这个消息对她来说还算不错,毕竟个人战的话她就是个凑数的,要是换成别的说不定她还能得点分?
“真是…”
“我讨厌按部就班啦…朔的意见呢?”五条悟用手捏着下巴,侧过脸去朝着禅院朔努了努嘴,笑着说道。
“我是没什么意见。”禅院朔放下茶杯轻松地说道,“看看学生们在其他方面的表现也不错。”
椎名清定将嘴里的“儿戏”两个字咽了下去,顶着永野润调侃的目光,停顿了一下后面不改色地改口道:“真是个好主意。”
“噗…咳咳。”栗川胧一不小心笑出了声来,他撇过脸去假装没看到椎名清定想要杀人的视线,正色道,“确实,一面倒的战斗也太无趣了不是吗?”
“那就这么定了。”五条悟随手将手中的木盒抛给虎杖悠仁,双手搭在脑后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熟悉五条悟的人心中都出现了非常不妙的预感,“悠仁同学,看看你能抽出什么来吧。”
虎杖悠仁的手在盒子里摸索了两下,抽出了一张纸条打开,里面明明白白四个大字写着:你划(画)我猜。
等等?这不是游戏吗?虎杖悠仁露出了狐疑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夜蛾。”因为去处理那几个不长眼的咒术师而来迟了一步的乐岩寺嘉伸顾不得向禅院朔讨要一个说法,满脸震惊地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向着夜蛾正道发出了质问。
“不,我确实写的是…等一下!悟!”
“…还是这个样子。”禅院惠用手捂住了脸,真不想承认这个家伙教过他,虽然有点对不起真希学姐他们,但是他莫名的就有一种脱离苦海的感觉…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只是回到另一个“苦海”中罢了。
禅院惠这样想着,无言的视线直直地扎到了禅院甚尔的身上,而禅院甚尔只是凑过来,将下巴抵在禅院朔的肩膀上,像是一只魇足的野兽异样一样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然后懒洋洋地说道:“就这样?”
“很有趣不是吗?”禅院朔拢着袖子明显兴致盎然,“再说团体战已经那么辛苦了,玩乐玩乐也好。”
禅院甚尔哼笑了一声,瞥了一眼目光直直地望向这边的五条悟,即使有着眼罩的遮挡,禅院甚尔也能够从中感受到凛冽的杀意,不过谁又不是这样呢?禅院甚尔抬起头咧开嘴,在禅院朔的背后,伸手在自己的脖颈上比划了一下,做着口型无声地说道:早晚宰了你。
五条悟脚下的地板发出了咔嚓一声,在虎杖悠仁投来的惊悚的视线和乐岩寺嘉伸戛然而止的声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