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已经送走了吗?”禅院朔看着禅院惠从门口进来,笑着说道。
禅院惠点了点头,然后板着脸一脸认真严肃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我警告他了。”说着,还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什么都没干的禅院甚尔。
果然和拜尔叔叔说的一样,这个家伙就是靠不住。禅院惠这样想着,心里在禅院甚尔的头上画了一个大叉,然后眼睛亮闪闪地抬起头期待着禅院朔的表扬。
“哦?”禅院朔惊讶地歪了歪头,他也没想到禅院惠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于是眨了下眼弯下腰询问道,“警告了他什么?”
“警告了他不许伤害朔。”禅院惠鼓了鼓腮帮子,弯曲手臂做出了一个表示自己很有力气的动作,骄傲地说道,“不然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禅院朔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一点水波荡漾在了他的眼里,扩散着慢慢流淌过他的眉梢和唇角,他伸出手轻轻点了点禅院惠的鼻子,然后在禅院惠喜悦的惊呼声中将他一把抱起,温柔地贴了贴他的脸颊,转过身来对着禅院甚尔挑眉道:“甚尔,你可要被比下去了。”
“哼。”禅院甚尔用手拄着脸看着禅院朔哼笑了一声,“他还差得远呢。”
你才差得远呢!禅院惠抿了下唇,有点愤愤不平地瞅了一眼禅院甚尔,然后他的眼珠子一转,突然朝着禅院甚尔做了个鬼脸,转过头在禅院朔的脸上大声地亲了一口,最后在禅院朔有些惊讶的眼神中抬起下巴学着禅院甚尔的样子也哼了一声。
“…你这个小鬼…朔,我们把他扔出去怎么样?”禅院甚尔的脑门上蹦出了青筋,现在他看着禅院惠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第一万次后悔当初自己要是坚决一点把这小鬼送到福利院去就好了。
“别说笑话,甚尔。”禅院朔走过来将禅院惠放下,看着电视里一闪而过的空井流的身影,眉宇间浮现出了一抹无奈,“流君真是…至于这么大阵仗吗?”
“我还以为你把他带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呢。”禅院甚尔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指望这种家伙能想出多么条理分明有逻辑的方法?反正他也没违背你的命令,只不过稍微…”禅院甚尔咧开了嘴,“…高调了一点。”
“这就是问题所在…”禅院朔嘀咕了一句,然后无力地放弃了思考,毕竟事已成定局,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已经习惯了来自于下属的各种各样的奇葩状况了,“甚尔,这段时间你暂时还像原先一样就好,不用做什么特别的事情,直到最后的时刻…”
禅院朔轻笑了一声,看着禅院甚尔绿色的眼睛说道:“…还真是信不过他们呢。”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禅院甚尔嗤笑了一声说道,“就他们三个?不需要再加点人吗?怎么想其中的那个‘死神’,除了看他经常碰上各种案件之外,我没看到他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人多了反而麻烦,我们毕竟是外来者,我可不想将大量的时间都浪费在博取他们的信任上。相反如果我只是跟几个领头的沟通的话,相对来说会简单很多。说到底我需要的只是几个‘将军’,至于‘将军’该怎么管理好他手下的‘士兵’,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禅院朔轻描淡写地说道,“至于那位‘死神君’,自然有他的用处,隐藏的人脉、APTX4869下的幸存者这些先不谈,在这里他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我想要的人给引出来。”
“谁?”
“‘千面魔女’贝尔摩德。”禅院朔想到禅院甚尔在组织里这么长时间,居然一次都没有碰上贝尔摩德就觉得很离谱,明明她在之前很活跃的来着,“甚尔你的运气还真差呢。”
“运气吗?”禅院甚尔注视着禅院朔,他早已不会对自己的运气做出什么反驳了,因为…“运气这种东西…早就透支掉了。”
“哪来的透支这一说?”禅院朔听到了禅院甚尔的话,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我不就站在这里吗?”
禅院甚尔顿了一下,忽然捂住脸笑出了声来:“确实,不过这位‘运气先生’好像运气也不怎么样。”
“…比甚尔你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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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琴酒嘴里叼着烟,看着禅院甚尔慢条斯理地将鞋子上沾染的血迹擦干净,试探着问道,“因为你的那位‘恋人’?”
在琴酒看来,能影响波摩的无非只有两件事,一样是钱,一样是那个在他看来是被波摩拐带的“恋人”,而如果这两样相比较的话,钱的重要性还得往后排,君不见在禅院朔去旅游的那顿时间,这家伙发的那些疯吗?
但这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问话,叫琴酒说出来却莫名的带着一种阴沉和嘲讽的味道,禅院甚尔瞟了他一眼,也没有什么被窥探的恼怒,只是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就算你这么说,钱也一分都不能少。”
琴酒默默地将快要燃尽的烟丢到地上,然后一脚踩上去用鞋尖碾了碾,他觉得想要与这家伙正常交流的自己真的是脑子出了点毛病。在组织里那么多神经病里,波摩这家伙也是独一份的难搞,不过好在虽然难以明白这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而且是个吞资金的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