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何音冤枉季明成了,他和警方是一路跟着的。邱光耀进门没多久,警笛也跟着响起了。
“不许动!”
一顿大喝,把庭院里的宾客吓得直哆嗦。
“我……我们……”
“不关你们的事,不要妨碍执法就行。”
领队的是个英姿飒爽的女警,抬抬下巴,几个警察就包围住了邱光耀和他的手下。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邱光耀,你涉嫌洗钱、走私、故意伤害、故意杀人等罪名。廖莉,涉嫌故意杀人。看好了这是你的逮捕证。行了,带走!”
警员离开上前按住邱光耀和他的手下,以及廖莉抓了起来。
“干什么!”邱光耀不住地挣扎,双手被扭到身后,脸色涨得通红。“你们这是妨碍我人身自由!是暴力执法!我要告你们!我要见我的律师!”
“行的,没问题,不过你得有法定委托辩护人。根据《刑事诉讼法》33条对代为委托律师有严格的限制,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在押的,可以由其监护人、近亲属代为委托辩护人。近亲属限定为夫妻、父母、子女、亲兄弟姐妹。”
邱光耀一时忘了挣扎:“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咱们今晚是联合行动,除了你,你们邱家、廖家,还有多人被抓,恐怕没有谁能帮你请律师了。”女警官冷嘲着解释,最后喝道:“带走!”
这变故来得太快了,在场的人都还在呆滞状态,只听手铐“咯”几声,邱光耀跟廖莉等人已经被押往警车了。
“爸……”邱子豪也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艰难扶着管家的手,艰难地往前走,叫道:“妈……”
邱光耀猛地反应过来,他还有个儿子!
“子豪!”他扭着头大叫着,“邱家就靠你了!爸爸的钱都是你的,你赶紧去给爸爸请个律师……”
“抱歉。”森冷的声音蓦地响起,“你没有钱。”
邱光耀被这声音激得浑身一抖,他转过头,目光几乎化作刀/子。“季明成!你……原来是你!”
“没错,是我。”季明成扬了扬手上的文件袋,嘴角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意。“这是汪老爷子留下的遗嘱,他在去世前就发现了你出/轨的证据,虽然没来得及告诉汪女士,但他在遗嘱里写明,汪家所有资产,只留给汪女士继承。”
“我是她丈夫!”邱光耀怒吼,“我有权继承她的所有财产!”
“是一半财产!”豪门千金里有个人忍不住出声,“子女、父母、配偶都是第一继承人,你只有一半财产,剩下一半,是邱子珊的!”
“按常理说是这样的,但是汪女士在生育之前,也曾立下遗嘱,如果她不幸去世,丈夫再娶,她的所有财产,都由女儿继承。遗嘱经过公证,合法、有效。我作为邱子珊小姐的委托人,全权处理遗产的事,已经就你侵占邱小姐遗产一事进行起诉。邱光耀,咱们法庭上见。”
季明成的嘴角缓缓露出狠厉的笑,宛如准备呢咬人的忠犬:“我用性命保证,绝不会让你、你的私生子、你的家人,拿到一分汪家的钱。曾经吃下多少,都给我吐出来,还给邱子珊!”
“为什么?”邱光耀难以置信,“就因为你看上了那丫头?”
纵然心里能为邱子珊赴汤蹈火、粉身碎骨,现在邱子珊还未成年,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承认?
“无光风月,请收起你的龌龊心思。我回国,就是为了报恩的。”
季明成站得笔直,声音朗朗,保证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见。
“汪家致力于资助贫困学生,我父亲能出国读博,改变贫困的命运,成为高级知识分子,全赖汪女士的资助。我们全家,铭感于心,所以,为了给汪女士报仇,我不惜一切代价。”
“汪瑾之资助的学生?”宾客中有人忍不住说,“那至少得是20年前的事了吧?”
“没错。”季明成点头,“换句话说,我们家受了汪女士20年的恩情。”
有人欠了汪家20年,还记得报恩,还有些人呢?
“看看。”人群中有人叹息,“邱光耀真是畜/生不如。”
邱光耀还要说什么,但谁有时间听他嘴炮?
警察直接将他推上车。
女警官又走到何音面前,温柔地说:“受害人也请跟我们去做个笔录。”
受害人?何音吗?杨心一呆,不由得抓紧了何音的手,抿着嘴唇摇摇头。
在年少的她看来,只要是去警局,都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我是受害人啊。”何音安抚着,将她的手拿下,又问着:“警察姐姐,我的猫也在这里,可以抱着去吗?我把它放在大厅里,它不会捣乱的。”
女警官点头:“管好就行。”
“我、我也有个问题。”杨心捏着手机紧张地问,“前年我被那女的用花瓶砸了,血流了一地,进医院住了半年,这事还能报案吗?”
所谓领头羊效应,杨心一出声,好几个人都叫起来。
“我也是,我被她打过,胳膊都骨折了。”
“我也被她打过!”
“我被她开车撞过,有行车记录仪的录像!”
女警官没想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