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表情:
“霍恩……议员。”
里维公爵同样走上前来,对着奥瑞丽安微微鞠躬。
“公主殿下。”
“里维公爵……”
几位重量级的四阶法师站在她的身边。
像是在保护着她的安全,又像是在静默的支持着她。
可奥瑞丽安却只想忽视周围的所有人。
她的目光,依旧向着维克托远去的方向望着。
紧紧盯着维克托那正不断缩小的背影。
好似距离百米之外,也能够听到一股淡然的声音。
不过并不是来源于维克托。
“维克托,今天,我是不是很听话?”
“我没有冲动,没有做任何其他的事情。”
维克托回过头来,面带着奥瑞丽安从未见过的微笑。
像是宠溺一样,对着格温点了点头。
“嗯,很不错。”
格温面无表情,那雪银色的头发,在夜空之下让她多出了一分神秘。
明明她的冷漠让人感觉遥远。
可此时此刻,她的这份孤芳。
却好似专门为了维克托而开放:
“那你抱抱我。”
“回家再说。”
两人肩并肩地走在路上,相默无言。
直到逐渐缩小的背影逐渐模糊到消失不见。
奥瑞丽安这才眨了眨眼睛。
她有些不确定,维克托到底是真的离开,还是模糊的空气遮住了她的眼睛。
可无论奥瑞丽安如何仔细地望着蜿蜒的道路,终究只剩下了一抹深夜的漆黑。
她感觉到一股恍惚向着自己扑来,眼底的光芒好像离开了自己,融入了漆黑夜空和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只剩下一抹黯淡的深沉像是一只飞蛾粘在了自己的双目上,扑棱着翅膀。
身后摇曳的影子在烛火下也变得渐渐平静,在金色的地板上。
拉得很长很长。
……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王都和之前一样,迎来了微微泛起的鱼肚白。
昨夜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贵族圈子。
像是一涌浪潮,粗暴地将所有人卷入其中。
皇帝已经定下了下一任继承人。
不是大皇子,也不是二皇子,
而是王国的公主,奥瑞丽安·索尔。
这个消息过于突然,就像是一枚炸弹在昨夜里丢入了深沉的海洋。
但或许丢的过深,并没有炸出什么波澜。
因为没有什么人感到奇怪。
昨晚,大部分身处王都的贵族都参加了这场宴会。
亲耳听到了奥伯利皇帝主动宣布的他们,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激动的心情。
何况,比起这个。
昨天的宴会上,还被维克托打死了好几个贵族呢。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或许会让不少人都感兴趣。
甚至可能会让民众们人心惶惶。
除了贵族,对于大多数的民众而言。
那些看起来十分邪恶的女神教徒,比公主登基这种距离甚远的事听起来更加接近他们的生活。
若是平时朝夕相处的亲人,在某天也变成那样的怪物
从尸体皮囊中钻出来....化作黑色扭动的血肉.....
光是想想,就让人感到万分惊悚。
与此同时。
一辆简单而朴素的马车被骏马牵引着,咕碌碌地碾过了尘土道路。
周围尽是一片葱绿而齐腰高的杂草,随着微风徐徐摆动身躯,向着一处侧倒下身体。
远处摇晃繁密的树林也发出‘哗哗——’的响声,远近的道路上没有其他车辆路过。
有些颠簸的朴素马车里却坐着一个不朴素的男子。
二皇子接到了消息,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面无表情。
他将已经抽出的信封放在了座位的一旁,揉着自己的眉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呼……”
最近这段时间,二皇子感到很是疲乏,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
从北境回来,他就感觉自己的运气过于的差了。
先是连着断了两次肋骨,最后又被整个猎魔人组织盯上。
不知为何,最近在王都经常能看到那些猎魔人。
体内的贪欲一直在告诉他,这些猎魔人,正在寻找着什么。
但猎魔人这种东西能寻找啥?
还不是恶魔这种东西?
没办法,因为猎魔人们大规模的出现,他不得不离开王都躲一躲。
他倒是可以用自己皇子的身份,把那些猎魔人们赶走。
但问题是……
到底是谁他妈做的好事,为什么那群猎魔人的身上全都戴着克莱文纳家的家徽啊?
怎么连猎魔人都在给克莱文纳家打工?
这一切的开端,似乎就是从他那个许久没见过面的母后回来时开始的。
而现在,就连皇位也从自己的手中溜走了。
二皇子只觉得可笑,
父皇似乎从来没有认可过他与奥本尼。
好像他们做过的一切,在父皇的眼里都显得可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