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发卖,连老夫人都看不下去了,才出手送了自己身边的人过去。
后来穆荃回来了,却怅然若失。
谁问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小陈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开始恐慌了,自从哥哥死了,陈家被流放,小陈氏就过的跟惊弓之鸟一样,生怕哪点不如意,就被人害死。
以前她运筹帷幄,想害谁就害谁,现在呢,生怕仇人们找上门来。
苏氏悄悄的和芸娘道:“四嫂也真是的,平日里最爱揽事儿,大过年的,她倒好,居然躲起来了。”
“罢了,咱们一年也就一次祭祖,咱们是做给列祖列宗看的,谁都是尽自己的心。”
“也是。”
今年祭祖各个房头的人都来了,林氏做了一种叫金包银的炸点心,分给族人们吃,不仅如此,本家还对有儿子的人家分了笔墨纸砚,将军府那边的人也来了,二老太太这好几年没见,居然老的连皮儿都耷拉下来了,眼睛说话时成了三角眼,有孩子都被吓哭了。
将军府的日子远不如侯府诸人日子好过,她儿子穆蔚和城阳公主关系不睦,公主养了无数面首,日日笙箫,也无人敢说什么,穆蔚虽然有余嫣然在,但活王八的日子也混够了,如今他那从来看不上的哥哥穆七爷都有个官儿点卯,他这个驸马却只能做虚职,不禁日日怪他娘。
“当初三哥都不要那什么劳什子公主,您偏偏要我娶,满京城的人,哪个不孝我是活王八。”
尤其是城阳公主当年喜欢穆莳,求而不得,如今穆莳步步高升,她嫌弃穆蔚没本事,年轻的时候还同穆莳有七八分像,如今却脑满肥肠,看到他就几欲作呕。
她那面首里,多的是和穆莳长相相似清俊的人儿,作为公主,她那些嫁妆多的是,又张太妃在宫里还替开元帝抚养一个小皇子,颇说的上几句话,公主就更恣意了。
若皇帝是个刻板的,城阳公主还收敛点,但如今的开元帝甚至连公主改嫁都做的出来,城阳公主就更不怕了,反正你穆蔚也没闲着。
二老太太每日都活的不舒心,人迅速的老了下来。
要芸娘说这也是报应,林氏对二老太太偏宠余嫣然也不大满意,若非她老人家抬举太过,城阳公主也不会越闹越僵,现在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那城阳公主的小厮里,连卖鱼郎都有,她找面首头一条,得中看,再中用,其余是不挑什么家世的,男人们经过城阳公主府时总会会心一笑。
将军府这点事儿,侯府的人都知道,但大家也不会说。
就是芸娘也懒得提,二老太太见着芸娘愈发恭敬,往事也已,长安大街上灯火依旧通明。
除了元淳之外,元澄依旧是孩子王,他如今又有举人身份,族里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想通他玩儿的。
“你们元澄也该到了娶媳妇儿的时候了吧?”有族人试探的问。
芸娘摇头:“没呢,这孩子志向大,要等到中进士才行,我们做爹娘的还不是随他。”
其实她已经开始为儿子相看了,只不过事情未定,也不好同大家说些什么,九房的马氏凑热闹道:“咱们元澄这般好的模样人品和家世,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人才能配的上了?”
元涛在一旁听了个正着,是啊,他自以为和林斛家结亲了就是找上了个有权有势的岳父,可元澄呢?可以随意挑选,那些王公贵族的女儿却个个都想嫁给她。
今年因为大战胜了开了恩科,他一定要中科举才行。
大过年的,元涛不过过来坐了一会儿就回去继续读书,没日没夜的读,穆七爷是拦都拦不住。
再加上将军府二老太太见侯府越来越好,那老对头孙淑人油光水滑的,她一时不忿还让穆七爷别拦着元涛,“让他读,继续读个名堂出来,咱们将军府也出了举人,过两年也去中个进士。”
有了二老太太这句话,元涛就更勤学不辍,即便有时候学的太晚了,心跳如雷,他喝几杯参茶压过。
这次,这次一定不能让人看扁。
秋闱的京兆府天气一般都很冷,元涛却觉得自己的心是火热的,上回在副榜,这次一定要争气,他并不下于元澄,暗自打着气。
头一场他就病倒了,头烧的不行,穆七爷不许他考,他硬是要坚持。
非要坚持到最后一场,药也不肯吃,被人抬出来的时候,气若游丝,身体都半僵了,最后一刻元涛还惦记的是自己最后一场因为头太痛,没办法写字。
“涛儿涛儿……”
元涛却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
穆七爷叹道:“你娘总是让你争气争气,你这孩子把命都争的没了。”
他是个中庸随分从时的人,从没想过有一天儿子居然因为想上进,把命都丢了,荒唐,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且不说元涛这一死,林雪守了望门寡,就是穆家读书的儿郎们也是心有戚戚焉,生怕读书读的命都没了。
连穆莳都告诫元澄:“你且每日起来打拳,身子骨练好才是正经,咱们世家子哪个不是身强体壮的,否则,科举熬不过来的。”
元澄哭笑不得:“我知道了爹,您放心,那元涛也是太急功近利了些,要我说他年纪也不算大,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