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年心道, “我可怜的尾尾啊, 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把那盘子点心看的那么重,”秦年年看着秦尾尾诚挚的眼神, 心软了软, “好,哥哥不生气, 哥哥吃一块好不好,剩下的都留给尾尾吃, 好不好?”
秦尾尾道, “我和哥哥一人一半。哥哥, 尾尾不是故意和娘亲说要先听的, 因为以前娘亲晚上给我讲故事, 早上还会讲,所以尾尾就问了, 并不是下想偷偷背着哥哥听。”
秦年年道, “娘亲早上还会给你讲故事?”
秦尾尾道, “哥哥, 尾尾不是故意要问的。”小姑娘着急跟秦年年解释, 秦年年着急想知道顾宁舒到底有没有早晨给秦尾尾讲故事。两人鸡同鸭讲半天, 秦年年放弃了, “尾尾,说的累不累?哥哥喂你吃点心。”
秦年年一边喂秦尾尾,一边自我安慰道, “人要学会知足,娘亲说过,知足者常乐,不知足者就不常乐。我不知足,肯定就容易不高兴。晚上能听新故事,已经很好了!学会知足,我还是豫州城第二幸福的小孩。”
在秦年年眼里,秦尾尾比他幸福多了。
秦年年安心过了几天知足的日子,白日做功课,晚上练完字就去听顾宁舒讲故事,顾宁舒把《三打白骨精》的故事给讲完了,秦年年问,“娘亲,明天讲什么?”
顾宁舒学化学出身,《西游记》还是从电视上看的,现在脑子里只剩下几个印象深的片段,“明天讲《过火焰山》,年年跟着你爹爹回去乖乖睡觉好不好?”
秦年年点了点头,晚上就梦见自己变成了孙悟空,而给他上课的老师变成了唐僧,大光头长胡子,双手合十念着紧箍咒。
秦年年被吓醒了,秦年年不想去上课。
但是课还是要上,还要好好上,不然他爹不念紧箍咒就能揍他。秦年年上的好不开心,他不想知足了。秦年年觉得知足并不能常乐,还常常不乐,他想逃课,不想再听老先生上课叽里咕噜地念经了。
但是,秦年年有贼心没贼胆,他不敢再逃课了。
下完课跟着秦尾尾吃点心,秦年年忍不住抱怨,左一句哥哥好惨右一句哥哥好惨,捂着心口哀哀叫痛,秦尾尾点心都吃不下去了,坐在秦年年旁边要给他呼呼。
秦年年道,“哥哥的心绞痛一直犯,尾尾,你光呼呼不管用的。”
秦尾尾道,“那怎么办呀?不然找大夫看?”
秦年年是无病呻吟,大夫能诊治出个什么来,“哥哥也不知道,但大夫绝对治不好哥哥的病。”
秦尾尾道,“哥哥,我也好惨哦,我今天练琴画画,手手痛。”
秦年年道,“手手痛?给哥哥看看。”
秦尾尾伸出可怜的爪子给秦年年看,手指泛着红,看起来就痛。练琴都这样,秦尾尾练了有些日子了,每天练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拨弄琴弦的滋味也不好受。
秦年年捧着秦尾尾的手吹了吹,“好了不痛了,好红啊,娘有没有给你敷?”
“敷了,但还是痛痛。”秦尾尾低着头,突然羡慕起秦年年来,要是一天只读书写字多好啊,就算扎马步也没关系,听先生讲话她可以听一天,她喜欢看书,弹琴也好玩,但是这样手真的痛痛啊。
秦尾尾突然贴秦年年耳边道,“哥哥,不然我们换换吧,我去替你扎马步上课,你来替我练琴画画?”
秦年年觉得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妥来,“尾尾,你没扎过马步,况且,我们的字迹不一样,一看就能看出来的,要是被抓到了,咱们两个都得挨罚,这个一看就比偷溜出去玩犯的错大,要是被爹爹发现了,咱们两个就完了。”
秦尾尾打了个哆嗦,“是的哦,我学琴都学了好长时间了,换了准得露馅,我还没被打过屁股,我不想被打屁股。”
秦年年被秦御打过,但他不想再来一次。
但是,换一换的诱惑太强烈了,秦尾尾道,“哥哥,不然我跟着你学吧,学会了咱们就可以换了,还不被爹爹娘亲发现,不被发现就不会挨揍啦!哥哥,你教我扎马步,我教你弹琴画画,然后我学你的字好不好?”
秦年年想了想,然后点了头,“好!”
前面可就是好日子,现在苦点累点没什么,熬过去之后就是大好大光明的日子,弹琴画画多好啊,总好过扎马步听老师念咒。
秦尾尾道,“那咱们就说定了,一人吃一块点心为证!”
秦年年刚要说不是谁都像你这么爱吃点心,但他们是要学对方,肯定爱吃点心都要学的,不然肯定会有马脚露出来,秦年年道,“那好,一人吃一块!”
秦年年跟秦尾尾击掌成誓,吃点心为盟,说做就做,绝不含糊,秦年年私下里教秦尾尾扎马步打拳,秦尾尾则是教秦年年弹琴画画。两个孩子都聪明,把从老师那里学的东西教给对方,若是有不懂的地方还会向老师请教。
学堂里的教书先生甚是满意,还在秦御面前好好夸赞了秦曜宁一番。“年年这孩子聪明是聪明,可是总有些坐不住,他学会了的东西就不想再看,也不想再听,以往老夫觉得这样不对,但不好细说,如今孩子懂事了,也知道拿着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