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峡谷一条路可通向辽宋。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不为过。徐安然想不通秦御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营下几千铁骑拼了命把外敌挡住,秦御却中流箭万箭穿身而亡。
部下死里逃生把秦御带了回来,可襄阳关却守住了。就连成惠帝听了这个消息也只是叹了口气,徐安然怀疑秦御是中了计。
襄阳关易守难攻,可若是外族登上两侧高山,于山上埋伏,还是可以出其不意。徐安然想通其中关窍之后忙赶到秦王.府。
看门的护卫狐疑地看了徐安然一眼,道,“你要见王爷?”
徐安然道,“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王爷说,再晚就来不及了。”
护卫有些日子没见徐安然了,不然指着以前说不定一下子把她给轰出去,“王爷不在,徐姑娘请回吧。”
徐安然道,“那王爷什么时候回来,他去哪儿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此事事关生死,若是耽搁了,你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护卫道,“王爷的行踪我一个小小的看门的怎么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徐姑娘请回吧!”
徐安然道,“我真的有急事,十万火急!秦曜宁在吗,我要见秦曜宁!”
护卫更迟疑了,眼中有一丝了然,又有两分不解,又怕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耽搁不得,便让人去通报了。
不多时,秦曜宁便出来了。
徐安然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同秦王说,事关生死。”
秦曜宁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事关生死?”
“没错!”
秦曜宁道,“你进来。”
进了秦王.府的大厅,秦曜宁把下人支开,“父王这些日子公事繁忙,这事我要确认了才能带你过去。”秦曜宁倒了一杯茶,轻轻推到徐安然面前,“我问你答。”
徐安然点了点头。
“事关生死之事,是什么事?”
“王爷一个月之后会有死劫,解开,能活,解不开,必死。”
“一个月之后……在什么地方?”
“襄阳关。”
秦曜宁不动声色地把徐安然的茶水满上,问,“确定是襄阳关,而不是别的地方?要知道,襄阳关易守难攻,受伤都不可能,若是别的地方,我还会信一些。”
“我很确定,就是襄阳关,一月之后襄阳关。”
秦曜宁又反反复复问了许多事,包括带兵者是谁,去了多少人,回来了多少人,襄阳关后来如何……有些问题徐安然答得上来,有些问题徐安然答不上来。
秦曜宁亲自取了热水倒进茶壶里,茶烟袅袅,一下子把他的眉眼都遮住了,“那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倘若这事是真的,那也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你是如何得知的?”
徐安然一阵紧张,她低下头,看着桌上的茶杯,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在秦曜宁帮她答了。
“可是梦里梦见的?你梦见了许多事,都一一灵验了,所以觉得这件事也是真的。对不对?”秦曜宁把茶水给徐安然满上,道,“你不必紧张,这种事也是个人机遇,喝杯茶,我带你去见我父王。”
徐安然松了一口气,冲着秦曜宁点了点头。她还是相信秦曜宁的,前世秦曜宁虽然不喜她,可从始至终没做过什么,哪怕最后宋清枝死了,秦曜宁也只是让她回去,徐安然看着秦曜宁的侧脸,那种心跳的感觉仍然在。
徐安然好久才把茶喝完,然后才被秦曜宁带着去了边郊的军营。她坐在马车上,心里一阵阵的紧张,时不时掀开车帘向外望,的确是去军营的路,她前世的时候也来过几次,那时新婚,秦曜宁日日待在军营,徐安然便来这里找他,反正总是她去找秦曜宁,去哪儿找不是找呢。
放下车帘,徐安然偷偷地把车门的帘子卷起来,秦曜宁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坐在马背上,脊背笔直,像琼州深山中高耸笔直的云松。他头上带着玉冠,哪怕是背影都是极好看的。她还记得第一次见秦曜宁的时候,也是差不多这么一身长袍,站在杏花树下,清风过,杏花吹了满头。
徐安然道,“秦曜宁,你信我?”
秦曜宁没回头,“世间之事,本就千奇百怪,有些事自己没见过,但不代表没发生过。”
徐安然把帘子放下,见秦曜宁信她,心里多了两分庆幸。可如今一想,秦曜宁哪里是相信她,只不过是他们父子二人多年遍寻无果,她自己撞上去了。
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说些什么...终于写到这里了,其实徐安然好像真的没做什么,除了跟着秦曜宁,但感情之事强求不来,实在是强求不来。有些事时间越久越是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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