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人说并未见羌族的人进城。可城墙十几丈高, 怎么才能不声不响地爬进来还不让人发觉,就算喝了酒, 也并非连五感都没了,怎么会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如若不是羌族之人,那便解释的通了。若是冲着将军府来, 发生了什么事都可以推到羌族头上,毕竟辽宋跟羌族积怨已久, 如今大雪封山, 寸步难行, 羌族困在雪中, 什么事做不出来。
可不是羌族, 到底谁会冲着将军府来呢?
顾宁舒道, “为何说是羌族人?”
秦晨道, “伤口。羌族多用刀,而且, 行事狠辣,一招致命, 被害的那几家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既谋财又害命,这种事儿除了他们不作他想。还有一点,去北地的探子回来说羌族如今情况很不好, 怕是狗急跳墙。”
顾宁舒道, “可就算来了些人,羌族也打不进来。”
秦晨道,“这确实是实话, 有城墙拦着,边上又是高山雪山,很难进来。”
顾宁舒想不通,如今敌在暗,能搜捕到是最好的。顾宁舒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只铁匣子出来,里面放满了瓶瓶罐罐,她有好长时间没进过实验室了,这些还都是存货。
顾宁舒道,“这几瓶洒在绮怀堂外面,洒在院墙上,这两瓶你跟秦境拿着,以防万一。”
秦晨虽然奇怪顾宁舒手里老是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不敢多问。
顾宁舒道,“最好只是我们的猜测,都是假的。”
秦晨面色凝重,道,“请世子妃放心,我们定会护好将军府。”
傍晚,秦御回来了一趟,眉宇间满是凝重之色,顾宁舒让厨房备了饭,陪秦御用完,饭桌上谁也没提外头动乱之事。
秦御得了片刻清闲,他道,“又伤了人。”还是半夜的事儿,还是那种手法,一刀致命,家里的东西都被抢了,人也全没了,只剩几个小的被大人藏在后院的稻草堆里,不过冻了好几个时辰,现在发着高烧,人也不清醒,问不出什么。
顾宁舒道,“人还是没抓到?”
秦御摇摇头,道,“比兔子还精,脚印四散,根本找不出从哪个方向逃了,豫州城内城外也在排查,倒是没发现什么暗道。”
秦晨把顾宁舒所虑同秦御说了,秦御让人去查,并未发现什么古怪之处。沿途街道都查过,重要的位置也做了排查,现在也只剩各家各院没仔细搜查过。刚过年没几天,因为这事儿弄得人心惶惶,却一直没解决。
秦御大概只有回家的时候会笑一笑。
顾宁舒道,“总会抓到的,让巡逻的士兵警醒一点,四处看看,以免再有人半夜遇害。”
两人说这话,听有人敲门,秦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世子,又有人遇害了。”
一起命案在早晨,一起却在晚上。秦御起身开门让秦禄进来,问道,“遇害几人?伤亡如何?”
秦禄道,“是一家两口,发现的早,没有伤亡,只是受了些轻伤,倒是家里的财物被翻去了大半。人已经带到了城守府,世子可要过去看看?”
秦御道,“去一趟。”秦御转身对着顾宁舒道,“你早些睡,我可能要晚些回来。”
顾宁舒取了外衣,帮秦御穿好,道,“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家里不用你担心。”
等秦御走后,顾宁舒回床上看孩子,她把被子给盖紧了一点,附身贴了贴两个孩子的脸蛋,生下来好几天了,脸上的红色倒是褪下去了,白白嫩嫩,顾宁舒道,“年年尾尾,娘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娘不在那里,你们要是醒了不要找娘亲,安安静静不哭不闹好不好?”
顾宁舒仍然不放心,只要秦御不在她心就一直跳,两个孩子在屋里她更不放心,还不如放进实验室,她试过,有外人在她进不去,但是孩子可以,大不了秦御回来的时候她再把孩子带出来。
把两个孩子带进去之后,顾宁舒又裹了两个襁褓,大小和孩子也差不多,一个里面放了木头狗,一个放了木头猫,做完这些,顾宁舒就爬上床干坐着。
秦御一直没回来,顾宁舒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她总听见外面有吵闹声,也不知道是困糊涂了还是怎么回事。顾宁舒睁开眼,吵闹声越来越大,她下床穿鞋,韩嬷嬷许嬷嬷景明煦叶齐大夫都在。
顾宁舒问,“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韩嬷嬷道,“有贼人进来了,秦晨和秦境在外头守着,世子妃放心,应该是进不了来的。”
顾宁舒道,“守在里面就安全了吗?这地方他们就进不来了?嬷嬷,你们两个去抱孩子!”
韩嬷嬷许嬷嬷抱着孩子出来,脸色极其古怪,顾宁舒冲着二人摇了摇头,道,“可看清是什么人了吗?二少爷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摇了摇头。秦枫没住绮怀堂,单独住在一个院子里。顾宁舒道,“让秦境去找秦枫。”
煦叶道,“世子妃,我去!”
煦叶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一阵敲门声,秦枫在外面道,“嫂嫂,秦境带我过来的。”
秦枫进来松了一口气,道,“秦境带我过来,将军府里进了好多人!全是辽宋人的装扮,只不过,却不像是辽宋人。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