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跟他关系这么好吗?”
“不知道。”
晏缈还想问什么,忽然感觉眼前一黑, 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不让她再看。
“你、你干嘛?”晏缈赶紧扒拉开他的手, 一脸羞窘, “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符正青情绪不高,抿了抿嘴唇说:“你那么关心他们的事?”
“那当然了,那是我大姐。”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符正青心里有点酸, 晏缈那么多亲人,每一个对她来说都非常重要, 自己不知要被排到多少名以外,有点心酸呢。符局长心里哭笑,想他曾经也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符连长, 竟然沦落到小心眼斤斤计较自己在心上人心中的排名!
晏缈又在那探头看了一会儿,大姐和李秉贵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但是能感觉到他们一直在对话,并且一时半会没有离开的打算,这对于这个时代的年轻男女来说,已经是关系很好才有的象征了。
“正青哥, 你对李队长了解不?”晏缈好奇地问。
但是隔了一会儿, 符正青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晏缈奇怪的转头,见男人双手抱臂靠在竹杆上,盯着她看也不说话。
晏缈后知后觉发出发现他的情绪不太对, “你怎么啦?”
符正青看着她不说话。晏缈走过去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被符正青一把抓住手。
晏缈赶紧往回抽,被符正青抓得更紧了。
“你、你放开。”晏缈觉得很不好意思,被他的手掌握住的地方像火烧一样。
符正青比她想的大胆,竟然抓住她的手,放在嘴唇边亲了一口。
晏缈不好意思极了,小声说:“你别这样。”
符正青双眼紧紧盯着她,低声说:“是你,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直接亲你的脸。”
“我怎么样了?”晏缈瞪他,趁机把手抽回来。
“你觉得的呢?”符正青往前一步,晏缈被迫后退,然后被他给堵到了两棵紧挨着的大竹子上。
晏缈鼻子里全是男人的气息,她胸口怦怦直跳,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没法想事情。
“你、你离我远一点。”晏缈的声音里透着心慌,双眼可怜兮兮的,一点没有曾经的伶牙俐齿,小嘴唇因为心慌微微张着,整个人又软又甜,符正青胸口一阵狂跳,全身血液逆流,男性侵略的本能让他想要更近一步,再近一步。
但符正青还是强行忍住了那种冲动,他艰难地让腿往后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气。想当初他信誓旦旦向晏时保证,结婚以前绝对不会对这丫头不规矩,可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把她搂在怀里、去亲她柔软的嘴唇的想法。
符正青咽了咽口水,张红的脸偏向一边不敢再看她。
竹林中一时间只剩下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咚咚咚的,符正青的,还有晏缈的,他们自己也听到了,又害羞又难为情。
晏缈低着头,说:“我、我先走了。”
“别走。”符正青哪里舍得啊,他每天也就这会儿能和她单独相处一会儿了,哪里舍得?
晏缈头都快埋在胸口了,她其实也有点不想走,跟符局长待在一起的感觉,和跟家人在一起不一样,她觉得很放松,只有和他在一块儿,她才觉得做回了真正的自己。
见她没走,符正青心中窃喜,两人傻呼呼站了一会儿,符正青才想起什么,赶紧说:“缈,我给你吹曲子听吧?”
“好。”晏缈小声答应。
符正青从兜里拿出口琴,轻轻吹奏了起来。
这是一首晏缈没有听过的曲子,口琴特有的簧片颤动的声音呜咽着,悠扬而缠绵,带着特有的属于这个时代的浪漫。
晏缈听着听着,跳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令人舒适的心境上的宁静。
竹林沙沙轻响,口琴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它是男人借以表达爱意的媒介,是属于他的浪漫。
晏缈坐在石块上,仰头看着认真吹奏曲子的男人,享受着这份带着诗意的宁静,嘴角泛着微微的笑意。
一曲终了,符正青放下口琴,双眼含笑注视着她,嘴角也轻轻扬了起来。
……
晏芬没想到李队长还会来找自己,其实在背后说闲话这件事,本来应该是大队的妇女主任来管更加合适,不过李队长厌恶有人在秋收这样重要的时期闹事,借此机会狠狠惩治了一番。
不管怎么说,晏芬非常感激李队长,如果这事换做妇女主任来管,也许轻飘飘几句口头警告就算了,不会这样为她们两姐妹出头。
晏芬面对其他男人也不太会说话,向他弯腰鞠了个躬,连声向他说谢谢。
李秉贵说:“行了,我不是来说这件事的。”
“那您是有什么其他安排吗?”晏芬赶紧问道。
“大队里差一个记录员,我觉得你很合适。”李秉贵说。
晏芬吓了一跳,大队里的记录员,其实就和会计差不多,主要帮忙登记每个社员的工分,还有收回来的粮食数量记录等等,这活可不简单啊。
“我、我我不行的。”晏芬连连摆手,“我人笨,以前学习成绩也不好,干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