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就是卢惠怡会愣住自然不是因为她发现了雪衣的身份。
卢惠怡震惊的是,面前的女孩子看起来很小的样子。
不知道成年了没有。
不过也可能是长得比较显小,实际上已经二十多岁了。
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人也不少。
勉强压下心头的猜测,卢惠怡微微一笑,表情柔和的同面前的女孩道:“请问,敬之在家么?”
明明是她才是亲姑姑,而雪衣只是一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外甥家的陌生人。
卢惠怡却并未理所当然的将自己视作房子的主人,言行举止也没有丝毫的僭越,反而有一点点拘谨,像是怕说错话一般。
脾气真的好过头了。
雪衣对原身母亲的第一印想还是挺不错的。
碍于原身强烈的渴望,雪衣占了人家身子,自然会回报一二,然而……给房租性的回报和自愿帮忙,完全是两个概念。
前者只是保原身父母姓名无忧,至于其他的,就跟雪衣没关系了。
至于后者嘛,那得看这夫妻俩要什么了。
“在的。”
同样报以温和的笑容,要是小人参精在场,怕是能惊得当场炸毛。
雪衣指了指楼上:“他在上面,要我现在帮你们去叫么?”
竟然对面前这个女孩子这么信任的么?
卢惠怡先是一愣,接着才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身为上市公司的继承人,卢敬之在帝都有别墅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听雪衣说完,卢敬之赶忙放下手头的工作,下楼了。
知道他们肯定是有正事要商量,雪衣十分有眼色的坐在外面花园的摇椅上玩儿手机。
初晨的阳光照在女孩的身上,显得格外灿烂和华美。
如梦,亦如幻。
安静的不可思议。
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视线,之前一直没吱声的男人,也就是彭清远道:“你最近应该没什么事吧?没事的话就帮我个忙。”
“我记得你有个同学,家里是开私人医院的,里面有几个医生水平非常高,你看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联系一下,现在除了你之外,我身边没几个人是可信的。”
他父亲中风之前就只跟自己见过面,再加上家族里一直都知道彭老爷子准备修改遗嘱,另选继承人的消息。
目前所有人都觉得这事儿跟他脱不了干系,几个兄弟的口水几乎要将他淹没,彭清远简直百口莫辩。
为今之计,就只有把他父亲治好,起码让父亲恢复意识,这样才能洗清他的嫌疑。
本来以为今天见面,小姑父会质问自己来着,没想到……
“这事儿倒是没问题。”
轻咳了一声,卢敬之玩笑似的开口:“不过小姑父你竟然没骂我,真是稀奇。”
“我骂你有什么用?”
彭清远没好气道:“你人都回来了,我还能把你再撵出帝都吗?”
腿长在他们兄弟俩身上,彭清远总不好直接拿绳子把人给捆了吧?
不过说实话,两兄弟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彭清远不是不感动。
这些年的疼爱到底没有白费,妻子娘家的这些小辈,比他那几个白眼狼兄弟可懂得感恩多了。
虽然自己这些年在卢敬之卢谦之兄弟俩身上的投入并没有要谋求回报的意思,但他们却是时时刻刻都记在心中。
猫狗尚懂恩义,他那几个白眼狼兄弟却是为了家产,连血缘亲情都不放在眼里了。
一个个的,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实在是有够癫狂!
彭清远只觉得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亲兄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委实可悲。
如果有可能,彭清远只想躲的远远的。
然而,那几个弟弟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就算彭清远不只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对彭老爷子说自己无意继承权的事,他甚至可以将继承权让出来,毕竟他的个人投资,已经足够他和妻子过上一辈子富足的生活了。
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自己的女儿了。
然而,无论他说的如何诚恳,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
弟弟们都觉得彭清远这个当哥哥的虚伪,彭清远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处处看不上他,处处与他刁难、责骂,却还不肯将修改遗嘱,为什么一定要他趟这趟浑水。
继承人的事就这样一拖再拖,彭清远当初的承诺也越来越像托词。
时至今日,他已经骑虎难下,不争也得争。
彭清远虽然性格比较软弱,但那也是相对的,毕竟没有谁真圣父到任由别人宰割,更何况,他要是出事了妻子也讨不了好。
所以,他必须要保全自身,必须要保全这个陪伴了自己二十年的女人。
可是,随着事态的发展,彭清远已然是焦头烂额。
自从父亲中风住院,事情很快就脱离的控制,驶向未知的方向了。
没了头上的大山压着,集团群龙无首,鬼知道那群弟弟能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勉强压下心头的焦躁,彭清远忍不住拍了拍自己大外甥的肩膀:“不管怎么说,